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美人为将甜宠夫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今日一更建议明早再看(待修改)
  原本众人在听到楚如雅那番话时,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尽管他们心知肚明这些猎物不可能是荣王打来的,却是谁也没有楚如雅这样大的胆子,敢将此事当众揭开,如此不留体面地奚落荣王。

  荣王府乃开国元勋,大梁唯一的异姓王府,便是如今这位荣王貌丑骇人,又是短命煞星。然,大家平日里便是背地里,偷偷说些胡话那也都是提心吊胆的,哪里敢这样,想到荣王素来不给人留情面的做派,忍不住替二公主捏了把汗。

  正等着看荣王接下来会怎么做呢,就看到当下这一幕,当真是再度惊了下巴。荣王好似没有一丝不愉,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二公主所言,还同沈小姐“打情骂俏”起来,荣王竟也有服软的一天,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沈清影是不知道四周围观群众都在想些什么,她只觉手上突然一轻,听到他温声带着调笑兴味的话语,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只不过手上却好似并没有要将那兔子再拿回来的打算,便是由着他去了。

  他都不嫌累,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旁人不知道的是,这丰厚的猎物,除了怀里的火狐是因着运气好抱回来的,其余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可是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一根箭都没射出去过。

  要说累,她是决计没有慕容殊和顾南叙累的。

  当时,火狐得令后,一个纵身,稳稳扑倒在司徒臻脸上,两手不敌四爪,等她好不容易得了一丝喘息之时,那张脸也已经被挠得血肉模糊,不忍直视了。

  司徒臻已然是丑态尽显,在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沈清影便抬了抬手招呼火狐回来。

  见状司徒臻只觉她是在嘲笑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掩不住她心高气傲的性子,转身上马,先一步出了狩猎场。

  让沈清影没想到的是,没了司徒臻,身边两个男人斗法会斗得如此厉害了。顾南叙刚猎到一只兔子,慕容殊就挽起长弓,朝密林深处就这么随便一射,又叼回了第二只兔子。

  如此反复,全然没有要停的打算。

  若非他们候了大半天,直到日落时分,也只碰上这唯一一头被慕容殊打下的梅花鹿,而她在旁又是好生劝慰又是叫苦叫累的,好一番哭诉后,才让他们放下的弓箭。这两个大男人怕是恨不得搭起帐篷就这么直接在山里歇下了。

  顾南叙猎到了一兔一鹰,但什么也没带走,如此才会显得他们猎物颇丰,而如今扛着鹿和大鹰的是锦七,她不过提了两只白兔,有何可累的。

  心里这般想着,眼角还是泛起了一丝笑意。

  “荣王府鼎盛时期也是叱咤风云的王府,如今看来荣王还真是枉为咱们大梁王爷,不及先人之万一。”楚如雅原想借机让人看清楚沈峤这绣花枕头连自己妹妹都比不上,又想着挑拨一番沈清影和荣王的关系。

  大梁虽有女子为官的事迹,但这男主外女主内的规矩倒是不曾变过,一想到自己现如今不愿意委身沈峤,说到底还是坏了皇兄想要以此拉拢镇北侯府的打算,既如此,她便要毁了沈清影在荣王心中的形象,再给表姐造些机会。

  原想着她夸赞沈清影,贬低了荣王,男子的威严受了折损,再怎么样也会对面前的女子心生不满的,谁知慕容殊不见丝毫不悦,两人还这般熟稔亲昵,全然打破了她心里的盘算。

  “如雅,不得无礼。”太后轻捻佛珠的手一顿,语气淡淡却不失威严。

  沈清影抬眸望去,只见太后面色微冷,眼里全然没有此前那般慈祥和蔼,眸色微沉,不愧是在深宫中熬上太后之位的女子,周身的凤仪气度,不怒自威。

  “皇祖母,是如雅无状了。”楚如雅一惊,瞥见皇兄给自己使的眼色,赶忙低头应了句。

  众人皆知,倘若说太后娘娘最宝贝的人是楚逸,那最心疼的人自是荣王,在场皆是朝中重臣,自是更加清楚这一点。太后可不仅仅为楚逸讨来了封地封王,慕容殊如今这荣王之位也是她先一步向陛下求来的。

  “皇上,如雅也该好好管教了,如此出言不逊,将来又如何能登得上大雅之堂,大梁的公主断不是如此喜好寻隙挑事,不敬先人,罔顾尊卑之辈。”

  太后语气虽重,可说的这些又都在理,便是璟帝方才也因楚如雅一次次挑事,眉头皱了又皱。

  “如雅言语不当,当朝公主德行有失,自是该罚。”璟帝声色微沉,神色不变,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打算。

  “父皇,皇祖母,如雅知道错了。”父皇素来说一不二,如此便是真的要罚她了,楚如雅起身下跪,伏低了头身子轻颤。

  彼时贤太妃突然出声,“如雅虽说有错在先,但如今不也知道错了吗?好歹是咱们大梁矜贵的小公主,太后姐姐要罚她不若也等回了宫再罚,省得白白让人看了笑话。”眼神若有似无地瞥向别桌那些使臣,其他人都目光游离,没有要看大梁陛下家务事的打算,唯独阮十一撑着脑袋,嘴里吃着瓜果点心,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楚如雅,眼底笑意尽显。

  璟帝面色稍显不愉,倒也不全是因为被外人瞧见,有失体面。作为他们的父皇,管教子嗣有什么不妥的。反倒是贤太妃这一帮腔,让他心生不满。

  “如雅这性子,到底是平日里骄纵惯了,这几日便让她留在行宫,罚她跟着教养嬷嬷再学一遍公主礼数,不知太后意下如何?”贤太妃见他们不做声,想来楚如雅是在劫难逃了,便想了个还不错的法子

  狩猎场上这些,众人看在眼里,却是不敢乱说的,妄议皇室宗亲,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起了双目,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

  “嘶……”司徒臻躺在床上,任由陶司户带来的女医替自己清理伤口,倒不是她吃不得痛,只是这火狐不仅是牙尖嘴利,锋利的指甲划到肉上,所到之处,满是伤痕。女医的动作已经在尽可能地放轻,然每每在伤口处抹药时,她这精神就又会因着刺痛清醒几分。

  她躺在床上怒目死死盯着天花板,双手紧紧攥着被褥纹丝不动,身上这些外伤即便是再痛她也都能忍下去,因为她身上最痛的不是这些伤痕而是那颗想要夺得荣王,又愚蠢至极的心。

  西羌三公主,没有长公主远扬的好名声,没有其他公主好看的姿容,除了有那么些保家卫国的本事,愿意在军营里吃苦的精神外,也就找不到什么旁的优势了。

  然随着长公主势弱,素来默默无闻的三公主竟是自众位公主中脱颖而出,一朝得宠,转眼就成了西羌女王眼前的大红人。

  日子一天天在过,乍一看同之前没什么两样,却又好似大有不同。百姓朝拜,百官仰赖,姐妹追捧,这些时日她享受着前所未有,众星捧月的快感,日子过得好似踏着云霄,软绵绵又晕乎乎的。

  以至让人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好在为时未晚,拜慕容殊所赐,得了这一身的伤,犹记得慕容殊命令火狐时那句清冷无情的“挠她”,思及此,司徒臻嘴角竟是扬起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看透慕容殊的机会,那她便不会再继续做那些蠢事,区区一个慕容殊而已,她不要了!

  身上每一处伤口带给她的疼痛都是在提醒她牢牢记住今日之耻,来日定要一刀刀凌迟一般,剜在那对狗男女身上,让他们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司徒臻如今的想法和司徒幽一样,甚至比司徒幽还要狠绝,她要的不只是慕容殊的命,还有沈清影的。

  女医清理好最后一处伤口,上完药,福身行礼,缓缓退出了营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虚掩的房门似是留着一条门缝,司徒臻躺在床上,外面的人看不见她,却能让她轻松瞥见屋外的情形。

  只是这些司徒臻都还未曾察觉,方才上药时,她咬着牙,集中所有神思来忍痛,心下满腔的怒火更让她不觉丝毫困意,如今那些事都想明白了,身上的药劲儿传来,眼皮是愈发沉重,渐渐闭上了双眸。

  “公主,醒醒,您该喝药了。”婢女端着熬好的药,放在司徒臻床边的几案上,半跪在她身侧,低声轻唤。

  司徒臻睡得死,婢女又唤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有些动静,因着女医说三公主失血过多,这药是用来补气血的,今晚必须趁热服下,婢女狠了很心,伸手推了一下。

  司徒臻吃痛,皱眉费力睁开眼睛,见是伺候自己的婢女,虽不满她如此,但也知道这药是为她好,就将涌上心头的那些话通通都给咽了回去。

  端起药,一饮而尽,便是苦,也就是拧下眉头就过去的事情。

  婢女端着空了的碗和托盘,急急退了出去,走得着急,房门没关好,留了条比先前还大的缝隙。

  已经夜深,这晚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司徒臻如今身子虚,躺在那儿只这冷风一吹,不免有些哆嗦,叫了两声,没听到有人应声。

  只好费力起身,缓步走到门前,将门关好。

  转身之际,似是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定睛一看,也不知是凉风吹醒了神思还是被眼前看到的事情吸引了她的注意,司徒臻二话不说,拿起一旁挂着的深色外套,顾不得身子不适,朝着那就要消失在黑夜中的人追去。

  ……

  是夜,劳累一天的众人纷纷回了营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忽觉一道暗影自门前掠过,屋内正秉烛处理事务的沈墨,似有所感,抬头再看时,就见锦六已经悄无声息跟了过去。

  月色正浓,一棵大树下,女子似是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男子徐徐而来,揭下黑帽,瞧着女子直挺挺的背影,竟是让人生出几分敬畏之意。

  “不知司徒长公主找在下来此处所为何事?”听得出,男子此刻语气里带着警惕。

  司徒幽闻言,嘴角闪过一抹轻笑,转身就着月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神色紧张却又面露贪婪之色的男人,眼底拂过鄙夷之色。

  “沈大人却又为何如此打扮,您本就是礼部侍郎,理应负责接待一应来使,如今这般,到让本宫觉得今日相邀之事,好似是有些鬼祟了。”

  负责接待西羌使臣的该是他的儿子沈墨,他负责的是南笙使臣,按理说他们平日打个照面倒是如常,可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相约此地,多少就有些不合适了。

  沈昇再怎么不济也断不会认为是司徒幽对自己有什么企图,要说企图,也该是西羌女王有才是。

  “公主说笑了,在下谨慎些,也是为着公主清誉着想。”沈昇拱手行礼,态度不亲不疏。

  “沈大人如今这般倒是有些不如从前了?本公主今日虽说是第一回见你,却也不是第一回听说你的那些事情。”眼前这男子便是一身夜行衣也掩不住肥硕的体格,司徒幽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余光瞥见躲在不远处,衣角都没来得及藏好的司徒臻,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听母后说,数年之前,镇北侯长子和次子容貌相近,兄弟二人皆是将才,便是说的沈大人和如今的镇北侯爷吧?”

  提及西羌女王,沈昇眸色掠过一道阴骛,尽数隐藏在黑夜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若非十年前那一战,沈大人又何至于伤了筋骨,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想当年怎么说也是镇北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哎,可惜了。母后在得知你的际遇后,时常唏嘘不已,此次本宫得了机会来盛京,便想着替母后过来看看你,毕竟母后也曾是你的伯乐,不是吗?”

  沈昇这张平日里张口就来,随口就能论道的嘴皮子,似是被人死死拿捏着,竟是一字一句都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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