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知道她过得还好。
“嗯。”叶医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就这样？！”
顾青衣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你这几天每天就过来问一句‘她好吗’？没其他了？？”
“你会让我见她吗？”
“做梦。”
“那你还问什么。”
“……”好像说的也对。
叶医生面无表情地转身开门，却听背后的顾青衣哼了一句，“后天清明假，我们去H区公墓祭拜时爸。”
说完就是“嘭”的关门声。
叶医生也没回头，只是微微笑了下，就进自己屋子了。
这算是认同他了？
真意外。
没有他夫人味道的房子显得特别寂寞，他也没心思做什么饭，简单下了个面吃完就回书房了。他知道他的乌龟需要空间，需要时间，所以他耐心地等着，也不打扰她，只想给她时间慢慢想明白，慢慢……理解他的不得已。
叶砚打开电脑时，电脑屏幕还停留在“海阔天空论坛”的页面。
他打开和“谨慎的小鱼”的对话框，意外地看到了她的回复。
「他山之石：对不起。」
「他山之石：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不想连唯一和你的联系都失去了。」
「他山之石：丢了你的那四年，那是我唯一的慰藉。」
「他山之石：你吃饭了吗？」
「他山之石：要准时吃药。」
「他山之石：赤着脚的时候不要下地，地面凉。」
「他山之石：小乌龟，我想你了……」
……
知道她没有删除他在论坛的好友后，他便每天给她发一句“想你”。
「谨慎的小鱼：我只是……没办法像不知道的时候那样面对你。」
叶砚久久地望着电脑屏幕，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看到她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之类的话。
他就知道，他的小乌龟不像那些矫情的女人，她一直都是聪明的，细腻的，能够理解他的女人——纵使她也有着很多可爱的小脾气。
「他山之石：小乌龟，不要觉得丢脸，你从前对我说的每一句关于“那个人”的话，只会让我更心疼你，更舍不得松手。」
电脑对面的时瑾瑜心头泛酸。
他能理解她的呢，能理解她的纠结。
可是这医生怎么就那么会说话呢……她揉揉眼睛，有点想笑……都这种时候了，他还用各种方法说着情话，真是……
「谨慎的小鱼：我要睡觉了。」
「他山之石：去吧。以后再帮你泡脚，你的脚太凉了。」
「谨慎的小鱼：我……下了。」
叶砚几乎能想到电脑后面她那惊慌失措又有点羞的可爱的脸。
「他山之石：晚安，我的小乌龟。」末了，他又添了两个字「爱你。」
几分钟后，对话框里悄然无声地出现了他家乌龟的回复「谨慎的小鱼：晚安。」
历时四天多，两个严重失眠的“有情人”终于在这一夜睡了一个好觉。
若干年后，干妈顾青衣从叶宝宝的嘴里听说了他爹妈这网上“私下幽会”和好的故事后，咬牙切齿地捶桌，“防不胜防！当初就该把她的电脑也藏起来的！”
翌日，时老师难得神清气爽地回到学校。
因为是清明节放假的前一日，各班班主任都忙碌地进行节假日放假安全教育准备工作，时老师才刚把课件做好，便有学生前来“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