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桑落替秦佑挡下那一脚,要不然他非半身残废不可。孟老爷被他骂了几代祖宗,心中的火气像火山爆发一样,踢他也用了十足的力气,反正他们孟家有的是银子,就算踢死了也有本事摆平此事。

孟夫人不知秦佑是桑落的四叔,还以为是她喜欢的人,见俩人不顾外人在场,拉拉扯扯,冲她碎了一口唾沫,“狗男女。”

秦佑反唇相讥,怒不可竭回了一句,“眼瞎啊你,我是她亲四叔。”

孟夫人把头转一边去,瞧见窗台下的豆芽,眉头一皱,对身旁的婆子道,“快去,把这畜生给我捉到掐死!”

她忘不了身上被豆芽抓出的血痕,后来用了很多药都没能去掉。

桑落捡起一个东西扔过去,豆芽受惊冲外门窜去。人不如猫,能够上蹿下跳,那两个婆子追出去时豆芽已经跑不见了。

沉默不语的孟锦年,看到桑落被踢倒在地,终于按耐不住,他跑来扶她,被桑落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别碰我!”她厉喝一声,躲开他的碰触。

孟锦年咳嗽了两声,动作牵引到头部的伤口,一阵炸裂的疼痛,但这种疼也让他更清醒了。

“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要跟她单独聊聊。”他心疼的摸上桑落红肿的脸颊,又被她拍下去。

桑落瞥了他一眼,直接回绝,“我跟你没有什么要聊的,稍后我就会让人去报官,曲房被糟蹋成那个样子,我忙碌了一年的心血也没了,你以为凭着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这事给化解掉。”

孟锦年现在才知道,桑落为什么这么恨他,可曲房那边发生什么事,他完全不知。

“桑落,曲房那边怎么了?”他的目光从父母脸上扫过,最后认真的问向桑落。

“误会不误会,不用你多说,我心里有数。今天这几个巴掌也警醒了我,打断我最后对你的一丝不忍,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原来都是利用。我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机可以这么深,连感情都能出卖。”桑落说着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可面对一次次的背叛还是忍不住。

她悔不该没听娘的教导,相信这个负心人。

孟锦年不住的摇头,猜想是酒曲和酒被抢走了,要不然桑落不会崩溃成这样。

他想让不叮把他爹娘赶出去,也好单独向桑落解释此事。可孟老爷和孟夫人,不愿儿子低声下气去解释,一个眼神招呼下人动手,直接架着孟锦年往外面拉。

孟夫人更是嗔怪道,“还解释什么,自己眼瞎拎不清事实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既然你们已经和离,也没必要再联系,我们孟家人为人如何,不需要她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来评判。”

“哼,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你们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把脸摘了,拴屁股上了!”秦佑哼哼几句,手中握着棍子不敢撒手,怕自己再吃亏。

孟锦年也有那么一股子傲气,他说了几次桑落都不信,还讽刺他爹娘,把一切错都推他身上,他哪能不气。

“最后问你一次,听我解释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知道酒曲位置的人,只有我和你,还有我四叔,今天我和四叔一直在一起,那酒也是今天才酿成,我前脚酿成你后脚就知道了,然后你假装昏倒骗我们在这里守着,曲房那边无人看守,东西被偷了个干净,你说跟你没关系,谁信!”

孟锦年摇头,想辩解却找不到理由。她不信,就对他最大的惩罚。

孟夫人指着桑落,恶狠狠的道,“傻儿子,你看清这女人的嘴脸,把什么都往你自己身上推,颠倒黑白,污言秽语。还是跟娘回去吧,这疯女人不值得你维护。”

孟锦年走到门口,再次问她,“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相信我?”

桑落的目光和他对视,“我只相信证据,我亲耳听到的,看到的,你欺骗我不就是为了酒曲吗,现在目的达到,赶紧滚,然后把屁股擦干净,要不然等我报官,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

孟老爷本不想掺合内宅之事,可听到桑落这么说,也生了厌恶之心,“看来,让我儿子把你休了,是明智之举,若是你跟着回孟家,还指不定怎么祸害我们家。”

“是啊,这种无耻贱货,哪里配得上儿子,有爹生没娘养,满嘴污秽……”

桑落别过头,脸上的疼让她冲昏头脑,不能正常思维。最可恨的是,孟夫人还连带她爹娘一起骂。

她怒急,朝门旁的豆芽看了一眼。豆芽和小黄小白待的久了,还连带着两个小家伙串通一气,都冲向孟夫人。

孟夫人尖叫一声,身旁的丫鬟婆子都乱成一堆护她。

豆芽突然窜上去,锋利的爪子在孟夫人的脸颊上抓了一下,它在为桑落复仇,孟夫人打了桑落那张脸,豆芽就抓破她那张脸。

报复得逞,桑落抿嘴偷笑。

豆芽伤了人,聪明的带着两个家伙逃离,任凭那些家丁再快,也追不上几个动物。

孟锦年看到她脸上可怕的笑容,心中一冷,坚定的跟着家丁走了出去。

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桑落又对孟锦年说道,“过了这个门槛,以后你我就不再是夫妻,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从此你我水火不容!”

不叮在孟锦年的身后蹦跳个不停,见俩人越闹越僵,忍不住拉了桑落劝,“桑落姐,这事真不是少爷干的,他昏迷是真的昏迷,并不是什么调虎离山,曲房的事肯定另有隐情,你不能认准了是少爷干的。”

没有证据之前,不叮也不敢直接点出是谁,但偷鸡摸狗的事,孟家人绝对干不出来。

秦佑这时候跳出来,“不是他,可能是你家那一对老不死的,反正这事跟孟锦年脱不了关系。”

不叮还想再解释,孟锦年拉过他,“她若不信何必再解释,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仍不信。”

孟夫人不依不饶,捂着脸在院里哭叫,孟锦年怕她报复桑落,哄着说可以治好那伤,还命人把孟夫人给拉走。

他最后的举动,桑落看不明白了,以为是孟锦年最后的仁慈。

桑落心里乱糟糟的,刚才一时冲动,把所有的事都以为是孟锦年干的,对着他好骂一通,现在回头想想,是不是应该问清楚,给他一个机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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