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她心中的人如果能是自己，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除了厌烦没有了别的，而这究竟是为什么？只因为自己曾经没有回应她的追求？只因为自己曾经在几件小事上偏袒了曲嫣然？
褚一凡皱眉沉思的样子其实很好看，微斜的日头将带了几分红霞的光映在他的身上，总是飘逸俊雅的像是仙人一般的男子五官精致轮廓恰好，这看在旁的一些姑娘家眼里可能就是一眼万年，只是商琉月却不吃这一套。
怎么了？对外高冷阴沉对内温柔如水，位高权重要啥有啥文武双全的冷面王爷他不香吗？要这副皮相好干什么？又不能吃。再说了，论长相他们家王爷可不输谁。
“连你也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话题吧？下次见面记得叫我王婶，不叫王婶最起码也叫一句王妃。”
直接扔下一句话，商琉月洒脱的转身而去，身侧的褚莫尘却伸手想要拉住商琉月，不过就在商琉月刚刚反应过来还没动作的时候，那只手就被跟在身后的秋时抢先一步拦了下来。
商琉月有些诧异的转身看过去，侧身和褚一凡保持了一段距离才让秋时放手，对着神色有几分窘迫的褚一凡皱眉开口。
“你究竟想做什么？”
伸手去拉自己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好苗头，这让褚莫尘看见保不齐这手就要不得了。
“那夜，你救了我。”
商琉月无语扶额，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将他从箭网之中拉出来的事情，冷然道:
“你碍事儿。”
褚一凡继续开口，“你那时身体不太对劲儿，已经没事了？”
商琉月强压着怒火，“和你有关系？你要是觉得愧疚过不去，就赔钱，自己掂量着往账房送。”
褚一凡犹豫片刻，终于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商琉月勾起的唇角闪过几分讽刺，“问一个找死的人，为什么去找死，很无聊。”
趁着褚莫尘中毒期间想要动手篡权，仅仅有了这个心思褚莫尘都不能容他，更何况他还和太子勾结在一起险些让褚王府易主。做了这些事儿之后还敢往回跑，商琉月觉得他当真是有一股子悍勇之气。
或许是女子一双狭长眼眸中闪过的冰寒与嘲讽刺激到了褚一凡，褚一凡再次开口显然比刚才激动了许多。
“为什么？你为什么如今会对我是如此态度？”
明明，明明一年前她还在疯狂的追随自己的脚步，不论自己给她怎样的屈辱都无所谓，可为什么如今竟然成了这样？
这个问题，他许久之前就想要问了，只是之前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和她单独坐在一起聊一聊，此时的他已经看到了她的好，如果她愿意像以前那样帮着自己，自己日后是可以想办法给她名分的。可她身边总是带着人，又不肯屏退，如今也只能当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