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愣住。
她和顾萧笙做过什么？
这么敏感的话题，连医生都忍不住尴尬的轻声咳嗽。
心心看到纪盛延冰冷的脸，害怕的躲进何夕怀里，轻声的叫着“妈妈”。
何夕为了不吓到孩子，也懒的和纪盛延争辩，她抬起头，看着医生问，“如果在没办法确认这些问题的情况下，医院有没有办法治好孩子？”
“这个……”医生为难的沉思了一下，才对何夕说，“这个我们也不敢保证，只能说，身为医生，我们会想办法对孩子进行治疗。”
虽然医生这么说，但何夕还是有点失落。
如果她是心心的亲生妈妈，或许就可以帮到孩子了，可惜她不是。
“好了，孩子留下，请两位大人先出去。”医生说完，一个护士走过去，要把心心抱走。
何夕告诉心心要听话，然后和纪盛延一前一后走出检查室。
何夕从出来就一直坐在检查室门口的椅子上，她不敢离心心太远，她怕孩子出来的时候，找不到她。
而纪盛延则一直靠在何夕对面的墙壁上，他对刚刚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明明和顾萧笙都生了两个孩子，还表面上装矜持。何夕，你当我纪盛延是傻子吗？”
下一秒，无处发泄的情绪被纪盛延一拳打在墙壁上。
“咣”的一声。
虽然墙壁和他都没事，但巨响还是吓到了何夕。
她猛地抬头，看到纪盛延冷着脸，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走过，一直走向电梯，然后消失不见。
“是生气了吗？还是有事先走了？”何夕看不明白，但纪盛延的离开还是让她松了口气，“不管怎样，不用见面都是好的。”
之后，何夕一个人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
医生说今天的治疗结束，让她下个礼拜同一时间带着心心过来复查。
离开医院大门的时候，心心还趴在何夕怀里问，“爸爸呢？”
何夕知道她是在问纪盛延，但为了日后减少麻烦，还是再次强调说，“心心乖，他不是爸爸，他是叔叔，纪叔叔有事先走了，妈妈带心心回家好不好？”
“嗯。”
心心低着小脑袋应了一声，明显是知道纪盛延离开后表现出的失落。
何夕知道她无法代替一个父亲在心心心里的位置，所以她没有强迫孩子，一定不要与纪盛延见面。只是何夕更希望，心心依赖的那个爸爸，最好不是纪盛延。
回到家后，何夕做了两个孩子最爱吃的鸡腿和糖醋排骨，她还拿来一些给胳膊的老奶奶送去，当然还有松子的份，不过都是在超市买的猫粮，小鱼饼干的模样。
照顾两个孩子睡下后，何夕又回到房间加班。
离纪盛延给的时间还有三天，她必须在最后期限内，交给一份详细的项目方案，具体到每一个环节要怎么做。
这些都是何夕从来没接触过的，相当于要联系很多人共同完成一个项目。
所以在何夕打开邮箱时，数不清的邮件跳出来，很多都是关于项目运营商的。
她一封一封的点开看，却在其中一封匿名邮件里，看到了恐吓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