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浅刚刚到书房外的时候,就看见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正准备回头问小丫鬟,却忽然看见,慕程从亭台处拐了进来。

身后的小丫鬟也退了下去,慕浅笑着打招呼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啊?父亲睡了吗?”

慕程有些疑惑,“你是来找父亲的吗?他退了酒席之后,就回房去睡了。”

“父亲刚才还说要见我的。”慕浅皱了皱眉头,小丫鬟把她领到这里来不就是因为父亲想要见她,等在书房里吗?

“不会。”慕程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好的想法。

慕浅同样也察觉到了,心道不好,连忙朝着来时的路走去,慕程见状连忙跟上前去。

黑色的夜如同墨汁染成的幕布,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了起来,没有半丝的星光。

树影横斜,在红色的灯笼下微微的晃动,这里的夜总是那么的暗沉,不比现代的霓虹灯光,似乎要将半边天都照亮。

走到自己小院的门前,他看到里面熄灯了,脸色微微一沉,今天晚上的夜格外的诡异,难道说有人想趁着他们在忠勇候府趁机下手,然后把忠勇候府也拉下水吗?

她一脚把门踹开,眼前的一幕,让她微微有些震惊。

小小的房间里,余香未散。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在洛景阳的身边,意图解他的衣服。

洛景阳眉宇微蹙,不知怎么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场景,慕浅呼吸一滞,本来是扭头想走的,可那名女子却不知为何忽然慌张了起来,一下子跪倒在地。

“奴家不是故意的!”

慕浅皱眉,心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缓缓的逼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慕程也随后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首先是替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你这样对浅儿,你良心可安否?她还在你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履行婚约嫁给了你,你应该感激!”

慕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以洛景阳的为人,不至于在做那种事情,这幅情景……反而有点像是栽赃嫁祸!

她拦住慕程,素手一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洛景阳的皮肤,立刻缩回手来,“好烫!二哥,你快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慕程心里还有些不爽快,但是既然慕浅都这么说了,便立刻上前去,用手指探了探他的脉搏,促着眉头说道:“脉搏跳得过快,情况有些不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洛景阳忽然醒了过来,眼前恍惚之中,朦朦胧胧的勾勒出一个慕浅的影子,他立刻将他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抓住,狠狠的将他拽在了自己的怀里。

慕程撞上了洛景阳的胸膛,甚至还有些状况外,“你干吗?”

洛景阳低声说着些许呓语,浅淡的一点儿都听不到,他忽然翻身将慕程压在身下,抬手去勾她的下巴。

慕程快惊死了,立刻将洛景阳随手一推,推倒在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胸脯,这才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这样子倒像是中了……”

慕浅也不好说,转头看像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她拿起火折子将一根蜡烛点燃,用蜡烛的烛光缓缓凑近那女子的脸。

女子很美,毋庸置疑,柳叶眉如同远山,不描而黑,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细长含情,玩转绰约,楚楚动人!

“是极美的女子,仿佛在戏班子里见过。”慕浅淡淡的笑了笑,忽然将火烛靠近了几分,“都说女子最在乎的就是一张皮,更何况你这张皮长得还不错。”

芦笙吓得瑟瑟发抖,立刻又将头低下去了几分,慕浅忽然厉声说道:“抬起头来!”

芦笙咽了一口口水,“是我鬼迷心窍!”

“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我不相信,单凭你一个戏班子的女子,能够在我这忠勇侯府中来去自如,还把药下到房间里,说!你背后到底有何人在支持?”慕浅冷声说道,又将火烛凑进了几分。

芦笙吓得瑟瑟发抖,踌躇了许久,才哭着说道:“世子妃,是,是慕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世子中的药有解药吗?”

慕浅得到了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意外,慕语早就跟他水火不容,他如果不搞出点事情来,慕浅倒觉得奇怪了,现在唯一需要从这个戏子身上得到的就是洛景阳的药,有没有解药?

芦笙摇摇头,“慕小姐并没有给我。”

“很好,你没有任何价值了!”慕浅说着,将火烛缓缓的靠近芦笙的脸。

芦笙吓得发抖,尖叫,连忙磕了几个头,“还有,在这之前,还有林侧妃找到了我,让我想尽办法得到世子殿下的宠爱,然后,留在侧院里,把我所能知道的消息都告知于她。”

“哦?”

慕浅来了几分兴致,早就知道这事肯定和忠勇侯府里的人脱不开关系,却没有想到,林侧妃居然也能够从这里面插一脚。

想必她老谋深算,和慕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结到了一起,就利用这样的一个机会,安排了自己的人。

芦笙知道慕浅在等着自己的回话,便立刻叩头说道:“奴家,一定还有利用的价值!”

慕浅笑笑,“像你这样,因为一张脸皮就改变所追随的人,我怎能信你?”

“求世子妃给奴家一次机会。”

芦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在巨大的恐惧之下,人总是会趋利避害的,她只想活下去,她卑微的生命,在无尽的嘲笑中度过了半生,任人打压,戏子名伶不管人前有多么的风光,却让人打心底里都瞧不起!

洛景阳似乎更难受了,不停的在床上翻着身子,大半衣襟都除了下来。

他身上的肌肉很精壮,不像是现代那种吃蛋白粉长成的肌肉,他身上的腱子肉都是一寸一寸练出来的,匀称而又健美。

慕浅快步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按进浴桶里。

冷水的侵蚀,让洛景阳清醒了过来,渐渐的夺回了自己的意识,抬眸看着慕浅,“你回来了?”

“如果我还不回来的话,你就被人……嗯……”慕浅有些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芦笙,“我不喜欢杀人,希望你能够证明你的价值,否则,我有一百种,让你比死更痛苦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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