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训练卉子涵，教的头两件事，就是勾引人和杀人，可见他们杀人这个事，当做了一个人的基本技能。
“无双城如果有尸体出现，我会感受到的。”昝帅儿看着姚田田笑，“这就是我妈会一直坚持跟我一起住在无双城的原因，如果无双城出现了死人，我第一个会知道。”
“原来你还有这个功能？”姚田田真是没想到。
“其实，我也是因为这个，才会没有双腿的。”
“什么？”还有这个典故？
“我妈说，是以前无双城的老城主把这个技能加诸在当时怀孕的她身上的，后来我出生就不能行走，老城主说，是因为技能太重，需要能量太大，所以把我双腿的能量都加到了头部，反正我们冥界大部分人都会飞行，要腿也没什么用。”
姚田田皱眉：“仰城主也太霸道了，你一个还没出生的胎儿，来不及反抗，就这样被剥夺了行走的权力，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你可别对着我妈的面这么说，她很尊重老城主的，她觉得老城主做的事情都不会错，既然他夺走了我的腿，但给了我这么高级的技能，就算没有腿也没事啊，反正我能飞。”昝帅儿挑个眉，“你没有办法说服一个粉丝，去痛恨自己的偶像的。”
“那你呢？”姚田田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接受自己这个结局吗？”
昝帅儿苦笑：“不接受还能怎么样？”
这……倒也是。
“那你有没有问过仰城主，如果夺走你这个技能，是不是可以恢复走路？”
昝帅儿想了想：“小时候问我妈，我妈不许我问老城主，后来老城主把无双城都给了我妈管理，云游四海去了，我就更没地方问了。”
“那如果可以呢？”姚田田看看他，“你换是不换？”
昝帅儿沉默。
“不敢换还是不想换。”
“我想换！”昝帅儿嘟嘴，“无双城一年也死不了一个人，这个技能其实没什么大用，真死了人，全城搜就是了，就死个把人，有什么搜不出来的，我为什么要用我的腿去换这么个没用的技能？”
对啊，这理由才是正常人的理由啊。
“我以前还挺尊重仰城主的，可听他干了这样的事，还真让人尊重不起来呢，”姚田田叹口气。
“我听说，阳阳和星星还要老城主来治疗呢，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跟他起什么冲突，万一人家一生气不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横竖我就丢了两条腿，我又不是你儿子，我妈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姚田田忽然看着他笑了。
“你笑什么？”昝帅儿不解。
“我觉得你比我还急，怎么，担心我？”
“我担心阳阳和星星而已。”昝帅儿别过头，“喂，你……到底是不是来帮我找妈的，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取笑我？”
姚田田笑起来：“怕什么，你不是说你妈没死吗？”
“是无双城内没死人，并不代表……”昝帅儿说到这句话，忽然顿住。
“怎么了？”姚田田看着他。
“你说……万一他们把我妈带出去杀了，会不会……”
“不会的！”姚田田看他，“无双城是灵姐管辖的，任何人出入都需要得到她的准许，除冥王之外。”
“可是他们可能控制了我妈的心神。”
姚田田认真想了想：“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不管怎么样，你找出什么东西来没有？”
他们现在在灵姐家中，她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他们翻出来了，大部分都是病历一类，好像没什么其他的了。
“还有你的病历啊。”姚田田看到一本名字上写着昝帅儿，“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们冥界的病历是做成芯片放进脑子里的，原来居然有纸片装的？”
“应该是我妈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吧。”昝帅儿摇摇头，“不过我没想到，会有我的病历。”
姚田田翻开看：“灵姐……想要治好你的腿。”
“什么？”昝帅儿拿过病历看了一眼，“她……她想要治好我的腿？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也没见她帮我检查，她怎么会有一份这么详细的病历？”
“她经常跟你在一起，时时见到你，经常照顾你，还需要特意检查吗？”姚田田瞪他，“看来她确实很想帮你治好你的腿，你看，她甚至写了去除你的异能来治疗双腿。”
姚田田抬眸盯着他看：“你真的很想能走路吧？”
昝帅儿沉默，算是默认的。
“你虽然从来没有提过，但是灵姐心中是清楚的。”姚田田抿一下唇，“所以她想帮你实现愿望。”
“可是每次提，她都说要尊重老城主。”
“她很尊重老城主，但也可以不同意他的做法。”姚田田笑道，“有时候一个我们很尊重的人，也可能会做错事的，毕竟人无完人不是吗？”
昝帅儿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姚田田拍拍他的肩。
“我妈还真是挺喜欢纸质记录的。”昝帅儿拿出一个本子，“居然还有行程表，她还真是不记脑子里。”
姚田田笑：“我觉得灵姐怕是有手写的情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找起来方便。”
“三天前。”昝帅儿翻本子，“我妈是准备去城南，有个老婆婆，五千来岁了，大限之日不远了，她要去探望，没有打钩，就是没做完。”
“那我们去城南，也许会找到答案。”姚田田起身。
“不对！”昝帅儿忽然叫停。
“怎么了？”姚田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有人死了。”
啊？
“在城南。”昝帅儿忽然眉头一周，“是那个老婆婆，她今日死了，就在刚才。”
这么巧？
他们刚查到这个线索，线索就断了？
“先去看看吧。”姚田田心中一动，人已经到了灵姐家门口。
“什么情况？”她愣一下。
“瞬间转移？”昝帅儿也跟了出来，“你不是人类吗，怎么会异能？”
姚田田也是一脸懵，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