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有多久没有来例假了？
三个月还是四个月？
其实她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上一次来，好像出去陪几个客户喝了几次酒，然后还签了单子的。
还好没耽误她赚钱，嘿嘿。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靳夜捂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摸了一下她的手：“人这么冷，还冒虚汗，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姚田田躺回被窝，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起来，“女人的毛病，不用去医院，暖和一点，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靳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便立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那你还睡地上？！”
这么凶干嘛？
姚田田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她回自己的被窝，难道还不行了么？
“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也不合适啊。”姚田田看看自己的被子床单，上面的红色有些刺眼。
刚才起身的时候，弄脏了呢。
难道要叫靳夜去睡吗？
“你先躺着，我给你去倒杯热水。”靳夜看看她，“你先睡床上，你放心，我对一个虚弱得满身是血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说着，他已经出门去了。
姚田田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咬牙切齿。
姓靳的！
你特么才满身是血呢，老娘又不是挂了！
靳夜在外面忙碌，轻手轻脚的，索性给姚凤林他们的房间设了个结界，免得吵醒了他们。
不过，女人这种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靳夜略有些迷茫，然后就拨通了凤青鸾的电话。
“老大，现在是半夜三点，神也是需要睡觉的。”凤青鸾很不满。
“女人……一个月一次的那个，该怎么办？”靳夜语气平稳，但还是带了几分迟疑。
凤青鸾瞬间被口水呛到了。
“王，你不是吧，这种事也要你负责？”
“别废话，你那么多女人，应该知道吧？”
凤青鸾认真想了想：“从来都是她们伺候我，我哪里伺候过她们……”
“那帮我叫医生。”
“叫医生太夸张了，好像喝点红糖水不错，不如你上网查一下？”
靳夜：“……”
他堂堂冥界之王，居然也有知识盲点，好像确实应该查一下。
靳夜拿起手机，并没有打开，只是将手放到上面，千万个网页就输入了他的大脑之中。
等他进房间的时候，姚田田看到他拿了个热水袋，手中还端着一杯红糖水。
“放肚子上。”他将热水袋塞进她的被窝里，然后递上红糖水，“喝吧。”
姚田田喝了一口，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好烫。”
“不烫就没效果了。”靳夜像哄小孩子一样，“乖，出身汗就好了。”
姚田田勉强喝了两口，身上暖和一点了，也有了一点精神，忍不住酸溜溜地道：“还挺熟练的啊，照顾过多少女孩子？”
靳夜失笑：“我网上查的，就刚才。”
呃……
好吧，网络真强大。
姚田田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影响你睡觉了吧？”
靳夜忍不住摇摇头叹息：“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这女人，都这样了，还在担心别人。
“你刚才煮红糖水，有没有伤到手？”姚田田忽然想起重要的事，“快让我看看。”
“没有，你放心吧。”靳夜看她喝完了红糖水，拿起杯子放到一边，然后钻进了被窝。
姚田田大惊：“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靳夜哭笑不得，“我怕你冷，抱着你睡暖和些……”
姚田田认真想措辞来拒绝，半天才道：“我全身都是血腥味……”
“放心，我闻过比这重千万倍的血腥味。”靳夜一把抱住她，“睡吧，我抱着你。”
呃，这个……
姚田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男人抱着她睡过觉的。
毕竟她从小连父亲都没有。
“安心睡。”靳夜抱紧她。
他的怀抱确实暖和。
姚田田翻了个身，让后背贴着他的胸口，一股暖意传过来，加上红糖水的作用，身上暖得很，肚子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竟然就这样慢慢睡了过去。
一早的时候，姚凤林来敲门，门没关，她一推就开了。
这两个孩子，新婚夫妻门都没关？
她敲敲门，靳夜抬头看了她一眼，冲着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等他悄悄出门，到了门口，叫了一声：“她肚子疼，生理期，不舒服，昨天闹腾了一宿，让她睡会儿吧。”
姚凤林点点头：“那我给她下碗面去。”
忽然，她看到了地上的地铺：“这是怎么回事？”
靳夜愣了一下，他竟然忘记把地铺变走了。
“那个……田田昨天晚上弄脏了被子，我们晚上连夜换了新的，这是要洗的。”他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姚凤林松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吵架，她不让你上床呢。”
呃，这个理由可以留着下次用的。
“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女儿啊，有时候确实野蛮不讲理，可是如果她认准了要对一个人好，那也是死心眼的，一定是好到底，但这嘴巴就是从来不饶人，这点其实也是遗传的我。”
姚凤林嘿嘿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吵架啊，你就过顺着点，哄着点，不要跟她顶着干，其实她吃软不吃硬的。”
“妈，你什么都知道，还……”靳夜脱口而出。
这姚凤林，其实比谁都明白，可跟她女儿吵架的时候可从来没服过软啊。
除了姚小军的事，这母女俩要是吵起来可是天雷勾地火似的，谁也不让谁。
“知道归知道，做不到归做不到。”姚凤玲倒是有自知之明，“一样的脾气，都是一点就着。”
姚凤林挥挥手：“天天说你早上喜欢吃得健康一点，我煎了荷包蛋……那个，呵呵，失败了，去楼下给你买了两个茶叶蛋。”
靳夜：“……”
“我给她煮碗面条去，你先吃。”姚凤林转身就走。
靳夜赶紧拦下她：“妈，别忙活了，面我来煮吧，田田喜欢吃我煮的面。”
荷包蛋都煎不好，靳夜对她煮的面也不抱任何希望，还是自己上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