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阁老苦笑道:“你和敏儿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她可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你若是不把诚意显足,她是不会听的,为了皇位,你不得不低头,带她日后产子,把那孩子辅佐上皇位,到时候她有求你的地方。”

听了父亲的话,金赫不由得一乐,笑道:“还是父亲想的周到,孩儿告退。”

看着儿子关门而去的,金阁老微微叹了口气提起笔来写折子。

“来人。”

很快,门外候着的小厮推门进来恭敬地叫道:“老爷。”

“把这本折子送进宫里给皇后送过去。”

小厮接过折子,也不多问,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在凤藻宫里,宁芷拿着那封来自金阁老的亲笔书信看了看,随手就直接扔到火盆里点着了。

这封信能进宫交到宁芷手上自然是经过了端王的手,所以大致内容端王也是知道的。

“怎么皇婶你对金家的投诚没有兴趣吗?”端王问道。

宁芷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端王,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会信任一个条看见你就咬的狗吗?”

随后而来的就是端王的哈哈大笑。

说起来这比喻已经很生动形象了,这金家可还真是一条恶犬,不过他们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那么一封信就可以投诚?

“金家应该是拿捏不准现在的局面是什么情况,这算是试探也是一个初步的合作,怎么你没兴趣和金家一起对付容家吗?要知道等容太后和容妃回宫后,这后宫可就没你什么说话的份了。”端王说道。

宁芷摇了摇头说道:“金家当本宫傻吗?如果容家没了,金家岂能容得下本宫?如今有你端王殿下在这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直到皇上回来。”

如今这稳定的场面还真有点类似历史上的三足鼎立的格局,让其相互制衡。

这也是当初夏侯泽为什么要以身犯险的非要助长金家的势力,这就是制衡之术。

虽然现在朝中暗地里风云暗涌,但是表面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样很有利于等到夏侯泽回来。

汴州小镇。

暮色垂落,落日的余辉让天空一片的绯红,一座宅院里升起袅袅的炊烟,一个女子正端坐在灶炉前面,往炉子里加着柴火。

女子刚刚给昨夜救回来的男人抓药回来,此时正在熬粥兼煎药。

上前街的孙大夫留下药方,叮嘱了一些要留意的事情之后便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和那生死未卜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银针已经拔掉了,不得不赞叹上前街最好的孙大夫的手段,现在男人躺在那竹床上,胸脯已经有了微弱的起伏,只是还没有转醒。

孙大夫嘱咐她,草药熬好,等男人醒过来再灌下去,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转醒,昨夜眼看着他像是个死人,若不是鼻尖还有些略微的气息,她都直接要去衙门上报官了。

买齐这些草药可费了好大的功夫,街上的几家药铺都跑遍了才买全,还有一味药是找人家借的。

好在自己跑了一天,总算是全了。

因为忙活着给男人请大夫,抓药,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随意煮了点米粥吃了以后,她把煎好的药端到男人跟前,然后想着该怎么给男人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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