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亓倾夏暖 > 第234章 炸梨
童央的眼睛一亮,地上的枝桠在她的目光中迅速生长,越来越长越来越粗。最终缠住了童央的身体,将她从地面上抬起放回了床上。

“格阳。”她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声音清晰,尽管下巴还有些疼痛她却扬起了笑,“帮我一个忙。”

清晰的脚步声迅速跑来,翾飞殿门口的灵奴施礼唤道景小姐。殿内相对而坐的夏乔和苏兮转头看来,迎来的就是景尚梨的怒目而视。

“你们合伙骗我!”她喊道,杏眼圆睁,脸颊微红,不知是因为跑来还是因为愤怒。

苏兮挑眉,目光瞥来让景尚梨更是怒气蒸腾。

“尚梨。”夏乔脸色平静,目光严肃。落在景尚梨身上的目光更似一个严父。

景尚梨身后是姗姗来迟的山奈。

自从夺灯夜起,苏兮一直用各种理由将景尚梨拴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去温月殿也不让她去五风十雨。今天苏兮和夏乔有事相商,就让山奈在外面守着景尚梨,让她在外散散心。

景尚梨没有去温月殿,反倒是遇见了佩剑而出的夏侯未羽。夏侯未羽和山奈同是暗卫,山奈自然也未阻止。谁知道两人只说了几句话,景尚梨就炸了。

夏侯未羽拍拍屁股离开,山奈只能紧跟着景尚梨一路冲进了翾飞殿。

景尚梨生气上前,不由分说的拿下腰上的长鞭拍在桌上,狠狠地瞪着苏兮。

苏兮却不看她,眼睛看向一旁的山奈。

“未羽。”山奈如实说道。

苏兮了然,哦了一声。

夏侯未羽和夏暖夏乔的关系在九妖之间早已不是秘密,他对夏暖的关心程度比夏乔更甚。夏暖一失踪,夏侯未羽的人就满世界的找她。他自然知道夏暖离开的消息,他和景尚梨遇上说什么会让景尚梨如此也不难猜。

这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景尚梨恨不得抬手就打,这般想着,她拿着长鞭的手也下意识的抬起。只是动作一出,手掌便是一空,长鞭被人夺去。

“无礼。”夏乔放下手,景尚梨的长鞭被他轻放在桌上。但是在他的目光中,景尚梨可没有再拿起长鞭的勇气。

尽管夏乔和苏兮都是妖王,可是他们在景尚梨心中的地位角色可完全不同。她敢对苏兮卖萌撒娇生气死缠烂打,但是对夏乔,她不敢。

夏乔将她从一蹶不振中拉了出来,让她在皇池上生活,疏导她的心结,让她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念头。夏乔对她而言,不亚于她曾经的父亲。

或者说,夏乔在她面前,俨然就是一个父亲的形象。维护她,帮助她,却绝不纵容。严厉,教导,训练,如此才成就了现在活得尚且鲜活的景尚梨。

景尚梨不去拿长鞭,可不意味着心里的怒火已经平息。她拍桌而起,“我要去找暖儿!”

夏乔说道,“不行。”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胡闹。”淡而轻的声音从苏兮的口中而出,他背靠软垫,腰间君枝剑早已取下放在手侧桌面。

他抬头看着景尚梨,双眸微眯,嘴角扬起。

平时让景尚梨脸红心跳的笑容这一刻只让她觉得狡诈腹黑,她就觉得这段时间苏兮对自己太过温柔顺从,原来一切都是伪装,为的不过是隐瞒。

枉她自作多情。

“滚蛋!”景尚梨越想越生气,说罢转身就走,裙摆飞扬气势如虹,连被夏乔扣下的长鞭也不要了。

夏乔拧眉,抬手灵起又灭。他身边的人影一闪消失,转而拦在的翾飞殿的门口。

君枝剑飞转一圈落回苏兮的手中,他长身而立,单腿微屈踩在门槛上,握着君枝剑的手臂伸出直接挡住了景尚梨的去路。

景尚梨下意识摸向腰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长鞭已经被没收。她气极,脚步不停,伸手直接朝君枝剑抓去。

这动作反倒吓住了苏兮。

苏兮缩手收剑,只可惜慢了一步,君枝剑的剑鞘尾端被景尚梨一把握住。她还没来得将其推开,灼热如炎顺着她的手臂直窜而上,紧随而来的麻痹感如雷击而至。

景尚梨瞳孔放大,直直倒下。

苏兮将她接住横抱而起,轻叹一声,“何必呢。”

夏暖所在的白首村,夏乔和苏兮都不可能允许景尚梨过去。景尚梨一点灵体体质也没有,过去只能添乱。而且胡乱行事让亓倾不满的后果更加严重。

景尚梨能在皇城内无忧无虑当一个小姐掌控一个五风十雨也是亓倾看在她是景家遗孤的身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暖和亓倾之间的事情,可不能让景尚梨再莫名其妙的搅进去。苏兮并没有将景尚梨带走,而是在夏乔的灵奴古蔓带路下将她放在了一个房间中。

景尚梨在夏乔身边可比在苏兮身边老实多了。

白首村内患病的妖民百姓在连续服用药方七日后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起码有半数人双腿虽然仍然无法站立走动,但是已经有了知觉,可以感受痛痒。

而送药人中也有两三个被传染,送药走路时摔倒跌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于是其他送药人不仅要看顾他们,还要分担他们的送药目标。答答很幸运得没有成为这几人之一,不过她手中要送药的名单不免增加了两三个。

童央的房门她不敢再踏入,只有将两碗药交给了守在童央门外的锱铢。

锱铢身形高大,尽管神情单板木讷,但是面容尚且俊逸依然耐看。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明明只穿着单薄的黑衣身背宽刀,却没有一丝畏冷。

忽的,他啊了一声,声音拖长,似恍然又似疑惑。他看着身前的答答,“有事?”

“你们的药。”答答放下木篮子摆出两个瓷碗,提起药罐倒出药水,动作流畅。这几日天天如此已经快成了她的习惯,看似随意但是药罐里没有一滴药水洒出。

两碗药递给锱铢,一碗锱铢的,一碗童央的。

锱铢喝下药,又端着药碗进了房间。房间中有嗖嗖声响仿佛鞭子抽打,只可惜声音刚起就停止,终止于宽刀森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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