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美人为将甜宠夫 > 第二百零五章 司徒臻废了
  是夜,客栈上房,透过浅色床幔,依稀可见慕容殊双臂环于沈清影身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颈窝,伴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入眠。

  不曾察觉房外有一道鬼祟的人影正在逼近。

  司徒臻自饭后就一直待在屋里,司徒幽走得急,陶司户跟着一块儿走了,反正司徒幽此番不仅是一无所获,甚至连努力都没有做过,司徒臻也实在想不出陶婠能在女王面前如何美言她,便由着她去了。

  因为她有伤在身,就留了女医在身边,眼下她只觉是命运眷顾,连老天都在给她机会,因为她此时最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装腔作势的陶婠而是一个懂得医术的女医。

  此刻司徒臻着一袭黑衣,趴在门外,指尖戳破窗户纸,透过洞眼将他们夫妻二人恬静安虞的睡姿一览无余,睡在隔壁的锦七中了迷药不会来救他们,住在楼下的顾南叙也根本想不到她会在今夜行事。

  掏出怀里镂空的短竹,一缕青烟自洞眼吹入,如此强劲的迷烟,她就不信他们还能醒得过来。

  司徒臻以面巾掩面遮住口鼻,悄声走入房内,掀开床帘,冷笑一声,慕容殊抱得倒是紧,可再紧又有什么用呢?

  伸手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就将梦中相拥的两人分开。沈清影睡在外侧,此番确实方便她不少,掏出沾了药的湿帕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沈清影还没彻底晕过去,徒然的呼吸困难向她袭来,中了迷药的她只能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眶泛红。

  恍惚间似有一股热血自她股间流出,看见她白色里衣被鲜血染红,司徒臻只觉心情舒爽,俯身在她狰狞却渐失血色的耳畔旁低语,“沈清影,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嫁谁不好,偏要嫁给荣王。”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很快你的好夫君就会来陪你了。”司徒臻笑容张扬肆意,眼底透着不屑。

  沈清影奋力推开她,双脚朝后退缩,护在慕容殊面前,咬牙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杀他?”

  “呵,你问为什么?”司徒臻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邪魅的笑容处处透着乖张诡谲,“当年他毁了西羌多少战士,又夺走了几座城池,这笔账是时候清算了。”

  “难道那些九头凤都是你派来的?”沈清影话落,敏锐地捕捉到她双目微微一怔,看来不是她,那就是司徒幽或者西羌女王的手笔了?

  司徒臻没想到司徒幽竟然连九头凤都派出来了,心下不禁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就回过神来,嗤笑一声,“那是自然!今夜拿下你们,我就是西羌王女!”

  司徒臻不想再同她废话,拔出短剑,厉声道,“受死吧!”剑身分明径直插在沈清影的身上,鼻尖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血腥气,手下只有一股软绵无力的感觉,似是刺在了软榻上。

  霎时面前似有轻烟拂过,所谓花非花雾非雾,司徒臻看不真切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伸手一阵乱摸,却只摸到冰凉的床铺。

  “晚晚,我们会查到的。”本该躺在床上相拥而眠,又身中剧毒的两人此刻正立在屋檐之上,面色寒凉地看着屋里那个女人无止境的疯癫。

  他们一定会查明,西羌到底为什么接二连三地袭击王府,西羌女王竟然还以王女之位诱惑她们,她对王府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执念,这些问题,终有一日,他们都会弄明白的。

  “嗯,不过还是先解决了她再说。”沈清影嘴角微勾,唇边泛起狡黠的笑容,温柔的月色映在她明亮的双眸上,美中带魅只一眼便能蛊惑人心,慕容殊搂着她的腰,忍不住俯身在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好。”

  话落,慕容殊喉间发出如烈鸟嘶鸣般的声响,一直伺机在侧的锦四和锦七收到信号,带着锦卫队悉数出动,锦四一想到这人方才竟敢谋害小主子,简直努不可恕,直接一脚踢倒房门。

  甫一进屋就见司徒臻依旧站在床边,双手死死掐着枕头不肯放,也未曾察觉身后有人要攻击她。直到在她眼中那对奄奄一息的一双璧人终于断了最后一口气后,她才松手。

  “哈。”轻笑一声,随之而来是她断断续续无比狂妄的大笑。

  “聒噪。”慕容殊清冷的命令传来,锦四锦七对视一眼,多年来的默契不必多说,一左一右朝她攻去,司徒臻只觉脖颈一痛,双腿不稳,随之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锦四刚刚打横扫过一个飞腿,可谓是卯足了劲儿,下半辈子司徒臻也别想再站起来了,抬头望天,刚想冲女主子邀功,就见主子玄衣一揽,带着女主子飞身而去。

  “别看了,早收拾干净才能早追上主子。”锦七见她依旧一脸失望,撇嘴补了一句“和早邀功。”果然,一语落地锦四两眼放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忙活不停。

  翌日清晨,李川廷悠然转醒,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到隔壁去叫人,“顾南叙,醒醒,快醒醒!”

  “嗯?”顾南叙被他打了两个耳刮子后才醒,昨晚也不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头痛得紧,撑着额头还要再问,就被径直闯进来的洪川给打断了,“顾……顾小将军,司徒臻她腿废了!”

  顾南叙闻言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废了?”

  “司徒臻的腿废了!”

  “谁的腿?”

  “司徒臻,司徒三公主的!”

  “她的腿怎么了?”

  “废了!彻彻底底地断了!”

  顾南叙好半晌都没再出声,直到楚明远拿着一纸书信走到他跟前。

  “荣王留下的,看看吧。”

  顾南叙接过字条,入眼是慕容殊苍劲有力的字迹,“司徒臻深夜对本王和王妃行凶,且蓄意谋害王妃腹中之胎儿,本王亲手废了她的腿好给本王未出世的孩子陪葬。只如今王妃身体受损精神不济,此地伤怀不愿久留,本王先行告退。”

  顾南叙死死捏着手中的信,握拳重重垂在身侧,昨晚他为什么要喝酒,他为什么又让她受伤了?长青河误事害她坠河,咸阳山误事害她险些受伤,如今又害她失了孩子……他当真活该!

  李川廷不知发生了何事,见他面色铁青,不由皱眉,看了楚明远一眼,只见他无声叹息,黯然不语,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众人站在他身旁等他下令,须臾,顾南叙沉声道,“司徒臻行凶在先,荣王并无过错,带上人,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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