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美人为将甜宠夫 > 第一百二十九 媳妇是要哄的
  媳妇是要哄的

  “晚晚,这是大哥寄来的。”沈峤一边研读晚晚又给自己嫁妆里添了多少宝贝,一边把信交到她手里。

  打开信纸,寥寥数字,“十一去,晋陵随,国师安,万事小心。”

  “回来的路上碰到阮十一了,一上京就直接和二公主杠上,也没见晋陵公拦着,倒有几分纵着她的意思。”想到方才桃溪街上的事,便和二哥说了起来。

  片刻,兄妹二人相视而笑,想来晋陵公怕是早就不在同行队伍中了。

  晋陵公作为北辰王唯一还康健的幼弟,能在北辰王室残酷激烈的夺嫡之争下存活至今且安然无恙,自是离不开他那常年纵身花楼,只知如何享乐不知朝事为何物的光荣形象。

  晋陵公不惑之年依旧尚未成家,既无官职又无封地,能仰仗的只有他的皇弟身份,还有北辰王的照拂,这般他的逍遥日子才能好过。

  晋陵公是不会站在继后这边的,继后的目标是外戚干政,她要的只是一个傀儡皇室,而国师不同,国师忠君为民,于晋陵公一样,忠君派。

  原以为北辰继后把持了前朝后宫,应该已经拿捏住了北辰的势力,可现如今既没能如愿派出最合适的和亲人选,又没能让自己麾下的臣子送亲,看来北辰的朝堂距离她一手遮天,还遥遥无期着,难怪大哥会说国师眼下无碍。

  桃花源二楼雅间里,这位惯会享受的晋陵公,人到中年这模样依旧清俊,多了些成熟却又有种别样的邪魅之气,当真是宝刀未老。

  他面前摆着一桌子的好菜,晋陵公拿起酒壶直接对嘴喝酒,动作是豪气又潇洒,“好酒!”

  在他对面的男子这举到半空中的手一顿,面色略有些尴尬地放下了酒杯。

  晋陵公喝了酒,正有滋有味地享用满桌饕餮大餐,全然没注意到眼前人一闪而过的不愉之色,自顾自地说道,“这桃花源的菜,还真是合本王的胃口,做得非常地道。”

  “小二,去把你们的特色菜全都上个遍。”对面人一声吩咐,店小二满脸喜色地跑去后厨加菜去了,今儿这一桌可是赚大了。

  “欸,大皇子不必如此破费,这么多好酒好菜的,本王也吃不了多少。”晋陵公含笑摆了摆手,边说边开封了第二壶酒。

  “晋陵公乃贵客,上宾,本王自该如此相待。”楚子怀看着他手下动作麻利得很,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扫光了一盘菜,却是半点看不出他有吃饱的迹象。

  “这样啊,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晋陵公英挺的眉毛因着他这一笑,竟生出一种媚气,手中筷子不停,边吃边点头称赞,“嗯,好吃。”

  桃花源广罗了大梁各地的特色美食,北疆特色的菜系更是其主推菜品,北辰的口味和北疆想来也不会差多少,楚子怀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定了桃花源同他一见。

  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坐在雅间里也有小半时辰了,晋陵公只顾着吃喝,闲来挑逗玩弄身边随侍的女子,看打扮应该是晋陵公从北辰带来的美人,当真是贪图享乐的主,连出访邻国也缺不得美人相伴。

  楚子怀是硬着头皮也没能说上几句话,更别提攀交情了。

  “晋陵公如此满意,不若让人去将桃花源掌柜带来,您也好当面赞赏一番,桃花源的掌柜可是为花容月貌的女子。”

  “是吗?不错,大皇子说得好,小二,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晋陵公大手一挥,遣了刚刚放下几盘热菜的小二去叫人。

  又吃了一会儿,晋陵公总算是放下了筷子,这享受嘛,还是要讲究收放自如,张弛有度的,半搂着美人在怀,喝着美人喂进嘴里的酒,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大皇子今儿个找本王来,该不会只是想请本王吃顿便饭吧?”

  楚子怀心道,总算能说正事了,脸上不耐之色尽收,“晋陵公初来乍到,本王自是该做东宴请,不过本王今日邀您前来,也确实有一事相求。”

  “嗯,大皇子请说。”

  “本王听闻此次出使大梁的是北辰十一公主,也不知北辰王有意将公主许给……”

  “皇兄说了,公主心悦谁便同谁和亲,国书等公主心意确定了再补就是。”

  晋陵公直接打断了楚子怀的话,他说话的语气更是让楚子怀眉心一阵狂跳,自古有和亲之意的使臣都是带着国书来的,北辰倒好,由他们公主先挑驸马,合意了再写国书,明明是他们嫁公主,怎么搞得像是大梁男子要入赘北辰似的。

  “那不知公主心中可有合意人选?”

  “这……我不过是公主的叔伯,哪里猜得到她喜欢谁?大皇子也未免太瞧得起本王了。”

  “是本王唐突了,不知本王可是在公主择婿范围里?”

  晋陵公想都没想就摇起了头,“北辰公主绝不做妾。”

  楚子怀点头,心下暗自思忖,楚子禹和他眼下都没了机会,但事情说不准,保不齐就有个万一呢。

  “那孟将军之女可有和亲打算?”

  “孟傲霜啊?那这本王可就更加管不了了。孟将军的爱女,那可是孟府的掌上明珠,连北辰王子都看不上的人物,你觉得会屈尊嫁来东梁?”

  “呵呵,晋陵公说的是……”

  “皇兄好雅兴,我在旁同薇儿共餐,只觉隔壁传出的声音有些耳熟,没想到,还真是皇兄。”二皇子楚子禹敲了敲门,不待里面的人拒绝,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这位想来便是北辰晋陵公了吧。”

  “见过二皇子。”

  “不知二位在说些什么”

  “当家的,二楼雅间的客人唤您过去看看。”

  “出了何事?”

  “唉,你要去哪儿?”

  “客人找,自是去见客人的。”

  “等等,这是二楼那位要的?”

  “那倒不是,客人今儿给足了面子,点了足足二十道菜,便是送壶酒也不为过。”

  “啊?”今儿个唯一点了那么多的就属楼上楚子怀那间,云子佩嘴上还没反应过来,手先伸了出去一把拽住春抚的手臂。

  春抚眉头微皱,不解地望向他。

  “额,我是觉得我去送比较合适,哪有让当家的亲自抛头露面的。”云子佩一通解释来的莫名其妙,合着她这个以美著称的桃花源老板,那美是藏起来的美?见不得人的美?

  “人家要见的是我,你去什么去,松开。”

  “春抚,还是我去吧,屋里都是男人,”

  【】

  ……

  “主子,小姐回府了。”锦卫队第一时间得了消息,便匆匆赶来回禀。

  “太好了!臭小子,今天啊,就今天,你给我上门道歉去,自己媳妇就得自己哄着,别等到被人家追去了再后悔。教你一招,这实在不行呢,你就卖惨,对付姑娘家,就要用苦肉计,姑娘心里若是有你的话,绝对受不住这些。”

  老荣王这一番说辞,似乎是笃定了自己孙子在未来孙媳心里的位置,完全没想过对方会不会真就不待见他。

  “你呀,也别闷着不说话,这人和人之间沟通不能缺,你成天沉着个脸,对别人可以,对媳妇可是万万不行的。她若是不理你,那就是你惹了人家不快,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先道歉,你先低头,让她愿意搭理你,有话说了,这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慕容殊尚未开口,老荣王就又开始碎碎念了,这些日子老荣王就差没把兵家三十六计改成情场三十六计了,要不是外祖父适时地把人从疏影阁里拖走,慕容殊怕是也快要憋不住出走了。

  老荣王一语落地,从怀里掏出一对镯子,“来,拿着,这是爷爷给她的见面礼。”

  定眼一瞧,慕容殊眉心一跳,这不是祖母生前最喜欢的多彩玛瑙镯吗?镯子精致灵巧,镶嵌有各色玛瑙石,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炫色。祖母去的早,他只在祖祠的画像中见过,这镯子和画像上祖母腕间戴着的是一样的。

  若真如此,那这可不就是祖父母的定情信物?

  稍一愣神,老荣王就直接把对镯塞进了他手里,“想什么呢?必须给我送出去。”受不住老荣王的坚持不懈,心下无奈,只得收进衣襟里。

  “你也知道,老林这太傅要求多,眼界高,说是孙媳妇得过了眼他才给见面礼。所以你呢可得把人哄好了,别让老林白跑,他能回京一趟也不容易。”

  林太傅哪有他说的这样严苛,早就备好了礼一并交给了他,只是没想到老亲家竟是打算拿他作筏子,威逼亲孙。

  林太傅此刻正在亭中和自己对弈,冷不防地脊背一凉,也不知是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孙儿知道了。”慕容殊点了头,转身躲进了暖泉暗室里,徒留老荣王在他背后暗自窃喜。

  还知道见人姑娘前,要先焚香沐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是夜,沈清影晾干长发,正打算关窗睡觉,房顶上传来一阵响动,听音便知,来人寻了个中间的位置,撩起衣袍就坐了下来。

  “阴魂不散……”嘴里小声嘟囔,她出府前一晚,这人也是坐在房顶上坐了一整晚,她这刚回来,难不成他又打算耗一晚上?还是往后每个晚上都打算耗在这里?

  房顶上的人似是察觉到屋内的人已经发现他了,轻轻叩击两下瓦片,清脆的声响传来,和夏夜里的蝉鸣一唱一和,倒像是在奏乐一般。

  旋即,一道清冷却好似带着委屈的声音传来,声音虽轻,但一字一句沈清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晚晚,我想你了。”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任你怎么打骂我都行,只要能见你一面就好,你出来好不好?”

  错了?她果然没想错,这人就是个死变态,不见不见就不见他。

  关窗,熄灯,卧床,睡觉,一气呵成。

  只是这眼睛闭了,耳朵却闭不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得近,房顶上那人便是挪一下身子,她都能听见,低吟声、叹息声仿佛就近在咫尺,蒙着被子也能听见,惹得她好生心烦。

  “晚晚,我好冷,你是不是布了阵,我怎么觉得背后有股阴风?”

  “晚晚,有尸鬼!”房顶上那人起身,拔剑朝着眼前妖邪之物刺去,顷刻之间,房顶上的瓦片从左到右,从前往后,好似都被他踩了个遍。

  哪来的尸鬼,哪来的五行八卦太极阵,她在自己家里好好的,用得着布阵?

  可慕容殊的动静又让人觉得不似作假,“晚晚,你就安心待在府上,二哥绝不会让人惊扰你的。”原来二哥白日里说的是这个意思!

  沈清影神色一紧,掀开薄被,飞身而上,房顶上果然被一团迷雾层层包围,这太极阵里的妖物虽说是邪乎了点,但也不是什么难破的阵,慕容殊不会是破不来吧。

  总不能让人真在侯府出事,又是借着这个缘由,沈清影再次说服了自己,桃花眸子微动,脚尖清点,绕着房顶走了一圈,很快便寻到了突破口,短匕寒光一闪,径直刺开阵法,迷雾打开的瞬间将她一并吸了进去。

  沈清影还没来得及看清阵里的情形,一把长剑竟是朝着她胸口刺来,“慕容殊!”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容殊猛地一惊,剑气顿收,竟是生生后退了十步远。

  就在这时,沈清影身旁有数道红光闪过,远远看去,就好似有烈火在焚烧她,慕容殊眼神里顿时充满杀气,一直强忍着不毁阵的他丢下长剑,周身内力汇于掌心,作势就要硬闯出去。

  就在这时,沈清影察觉到不对,脚下生风一跃而起,冲到慕容殊面前,一把环住他的腰身,再顾不得其他,执起短匕,用它锋利的刀尖直直刺入面前一堵无形的屏障之内。

  只听“呲”的一声,整个阵法犹如铜镜破裂,冰封的湖面崩裂,一片接着一片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迷雾吹散,尸鬼不再,阵中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两人在原地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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