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流淌了下来。
但是柯云华一点没有反应，他在我的酸涩里一边缓慢抽送，一边闻着我汗湿的发丝，语调低浓的说道：“齐晓雯，告诉我，你为何这么贱，为何要这么下贱，嗯？”
我如同走在刀刃上，血淋淋的，却紧咬住嘴唇，说：“因为我爱柯西贺——不爱你！”
“你说啥？！”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下一秒加大力度：“再说一遍！”
我如同虾米一般的蜷缩起了身子，尖叫一声：“疼！”
“说你爱的人是我！”
他掐住了我的喉咙。
呵，他什么都给不了我，还自私的要我说爱他！我睁眼，心如死灰的看向他：“柯先生，那是从前的事了，之后，你应该叫我一声小婶。”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那么自然，他咒骂一句，然后掐着我的脖子猛烈的驰骋。
痛苦的回忆再次席卷而来，犹记得医生嘱咐说日后一定不能同房，要不然孩子有可能真的会保不住。
我的心烂了一个洞。
要告诉他真相么？不！我的孩子如今对他来说只是废品一般，我不愿意让自己再去受这样的屈辱！我紧咬牙关，就快要窒息了，我感觉身体慢慢的破碎，慢慢的散架，然后眼睛慢慢的合上，陷入漆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昏迷中醒来，入眼的，仍然是柯西贺。
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我知道他一定对我很失望，感到我是一个肮脏又下贱的女人。
我沉默的望着柯西贺，通红的眼圈里，一滴泪都没有的冷静。
我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我能感觉的到，我的孩子还在，它并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的抛弃我，我不能，再让它受到任何的伤害，更不会，让柯西贺为难。
我起身，利落的拔掉身上的针管，柯西贺站在床尾，没有阻拦。
我走到他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就想要离开。
他拽住我的手腕：“要去哪？”
“没有柯云华的地方。”
“我家。”
我睁大眼睛，回头。
柯西贺老是紧抿的嘴唇，忽的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他伸手，像宠溺一个孩子那样的揉着我的头发：“雯雯，我们结婚。”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甚至以为自己浮现了幻听，他将我揽在怀里，喉头哽了哽：“孩子和你，都需要一个家。”
家这样一个残破的我，也配拥有一个家么。
“西贺哥”
他用手指温润的挡在我的唇前：“嫁还是不嫁？”
我抬头，仰视着那张和柯云华有几分相像，却温柔的对我笑的脸，顿时，酸酸的眼泪流淌了下来，“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