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往左，已经很接近了。”
杨战看着手机上反馈回来的信号，对咏雪警官说道。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接近郊区了，这附近都是一些工厂仓库之类的地方。追踪器的信号就在前面不远，距离他们很近了。
“这里距离市区已经很远了，王拓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子健警官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厂房，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这个时间大部分厂区早已关闭，只有少部分有夜班的工厂还灯火通明。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追踪器的信号显示就是在这里，王拓只是个大学生，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发现我在他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停下，就是这里。”
咏雪警官停下车子，三人依次下车，他们面前是一个服装厂。服装厂的员工早已下班，只有门口的值班室还有灯光亮着。
“小杨，确定是这里吗？”
“是这里，”杨战下车之后，对照一下雷达的方位指着服装厂东侧，“大概在那一片区域。”
杨战所指的地方，似乎是服装厂的一栋建筑，不过隐没在黑暗之中，从外表看起来比其他建筑物都显得崭新，应该是最近几年刚建起来的。
“在那里面吗？我们过去跟值班的人说一声。”
三人走到厂区门口，一位老大爷正在门卫室里泡着茶看电视，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子健警官敲了敲窗户，“老大爷，打扰了。”
“谁啊？这么晚了厂里已经下班了，你们不是这厂里的人吧。”老大爷看着他们三位，觉得他们不像厂里的工人。
“老大爷，我们是警察，这是我的警证，”子健警官掏出自己的警察证给老大爷，“我们想进厂里调查一下，麻烦大爷您行个方便。”
“警察？”老大爷看了两眼警察证，说道，“你们要进厂调查什么，这么晚了厂里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了。”
“老大爷，我们接到举报有一伙小偷跑到这附近，所以我们过来看一看，给您添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你们稍等一下啊，这就给你们开门。”
老大爷从门卫室里出来，拿着给他们打开铁门。
“大爷您贵姓啊？”
“我姓杨，小伙子你们这么晚还到处跑，也是幸苦了。”
“为人民办事，这是我们应该的。”
三人跟着门卫大爷走进厂区，子健警官和这位老大爷闲聊着，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来。老大爷回答说没有，他一直都呆在门卫室，不过这服装厂是个老厂区，虽然有围墙但搭个梯子就能翻墙进来。厂里这些年效益也不好，亏了好几年，只有厂房里面的重要地方，安装有摄像头。不过他也说了，这厂里有的就是衣服，偷了也卖不了什么钱。
“老大爷你在这做了多少年了？”
“也有十几二十来年了，这厂刚建起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上班。后来退休了，我这人啊就是闲不住，晚上的时候就过来这里帮他们看大门。这活钱少，又要熬夜，年轻人自然是看不上眼，也就我老头子在这发挥发挥自己的余热。”
“大爷您真是敬业。”
“什么敬业不敬业的，就是对这里有感情了。”
“老大爷，那里是什么地方？”
子健警官趁机问东边的那栋建筑，老大爷回答说那是厂里的仓库，新上任的厂长想要扩大厂的规模，计划建造的新厂房。后来连年亏损，壳子搭起来了但是机器没钱买，新厂房也就谈不上了，可放着又太浪费了，当初建的时候投了许多钱，现在就改成仓库堆放货物。
“能带我们进去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里面很乱。一些没用的机器、次货什么的都放在那里，乱得很。”
“没事，我们就是看看。”
“那行，我正好带了钥匙，跟我来。”
老大爷领着他们朝库房走去，半路上杨战突然问道：“老大爷，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可不是，因为夜班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尤其是最近天冷了，谁不想在家里躲在被窝里啊。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啊，刚从警校毕业吗？”
“是的，我刚来这没多久，老大爷对这片区都很熟悉吗？”
“那是当然，这一片谁不认识我。”
走到库房前，老大爷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摸索着打开里面的电灯开关。灯亮起来后，这库房看起来真大，而且就像老大爷所说的，乱。一边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机器设备，很多都已经老旧，上面的零件也被厂里的一些人偷偷撬走。另一边则堆放着整齐的货物，包装都还完好，是前不久堆积的货物没有发出去，这部分占据了整个仓库的近三分之二面积。
“咏雪警官，我跟子健警官一起进去看看，你跟这位老大爷呆一会吧。”
“不用不用，我老头子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去做。”
“老爷子，这种粗活就交给他们男生去做吧，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就行。”
杨战带着有些一头雾水的子健警官，在库房里面寻找起来。话说回来，这里空间还蛮大的，到处都堆积着货物。服装厂的主要货物，是一些品牌的西服，杨战就看到好几个知名的品牌。
“这里好大啊，小杨，能确定王拓在这里吗？”
杨战看了看手机，说道：“信号还在这，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仔细找一找，看看他藏在什么地方。”
“只有我们两个人，找这么大的地方真的够呛，为什么不让咏雪警官也一起来找，是担心王拓会偷偷溜走吗？”
“差不多，以防万一而已。”
两人沿着堆积的货物空出来的过道，一直往里走。这些货物堆的都有四五米高，而且这么密集，看的出来这服装厂很长时间没有对外发货了。联想到杨老爷爷刚才所说的，这服装厂看来效益确实不行了。很快他们就走到尽头，就在他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杨战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扇门。
“子健警官，那里。”
“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