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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郡署衙门也有人

经过曾神医几个人细致的讲解,秦朗算是对大夏的医官体制有了部分了解。这次说的闱试那是医科考的考试,每年春秋两季都会有一次医科考,举行的地方就在北城郡。

这地方人口众多,是南中州的行政经济文化教育和军事重地,总人口超过四十二万,是名副其实的大郡城。

拿着医官署衙门批的凭证,怀揣了一封曾神医的书信,就被安排上了一辆驿站的马车,这马车是用来运送官员上任的,不过也肩负运送举子赶赴考场的这样的责任。

有了医官署衙门给的凭证,驿站倒也没有多加阻拦就派了一辆马车还有一个丰城司药局派了一个小吏跟着,秦朗就直接上路了。

时间紧迫,两天两夜除了到过路驿站稍微换马时候能够下车走动休息一会之外,全都是吃睡在车上。

到了北城郡的城门外查验身份时候,秦朗才有机会彻底脚踏实地,狠狠跺了跺脚,感觉整个脚底板都是针扎一样麻痒难忍,呲牙咧嘴的从怀中掏出几张身份证明给出去查验。

北城郡的城门查验工作要比丰城严苛许多,秦朗顺着城墙一直抬头一直抬头,不由赞叹道:“真雄伟啊,壮哉!”

“是啊,每一个第一次见到此景的人都会由衷的发出赞叹!”身边的那个小吏也附和道,这北城郡他不是第一次来,这次派他跟着秦朗来也是因为他官位小但是地面熟,一路上和秦朗聊的热火朝天。

作为丰城司药局衙门的书吏,他很清楚内幕的,从上面官员口中就知道了,眼前这位秦朗中别看年纪小,恐怕不足十六七岁,可是北城郡医官署衙门亲自点名的,还用了速请二字发的公函。丰城司药局已经十五年没有见到过上级衙门下请这个字的公函了,说不得这位手眼通天,这次来郡城肯定是升官发财的。

自己出来时候,丰城张大人和黄大人还亲自找自己送上一包银子,掂了掂这分量最少五十两银子啊,那张大人和黄大人他们每人一年俸禄也不过四十五两,拿出这么多家财来给这个小郎中当路费?做梦吧,这是敲门砖,自己把这个差事办好,说不得回去也会得到上面犒赏。要是趁着这时候和人家套套近乎,说不得这位平步青云荣升上自己司药局衙门里面最差也比自己这个书吏职位大的官哦。

所以格外的殷勤,拱手对秦朗说道:“小郎中啊,这里不能长驻,勘和之后我们就要入城了,到了城里我们直接去医官署衙门点卯,您一切听我安排,等这边事情都完了,有大功夫了我在专门带您逛逛这北城郡可好。”

“一路风尘,辛苦您了!我地头不熟,这边礼节方面您多劳心指点啊。”秦朗也得到了曾神医指点,务必小心礼节,那个在丰城县衙吃板子的教训要牢记,万万不能在医官署衙门里面闹出幺蛾子,否则此事牵连太多,他身后那是有层层举荐的,甚至县令尹大人和县令丞大人可也是联名具保的。

进城之后,在车厢里面,这位书吏也是尽心尽责的把一切礼节和规矩给秦朗拜碎了讲解透彻,每一步都重复多遍确认秦朗能够完全操作正确才放心。

医官署衙门门前没有别的衙门那样有雄狮坐镇,反而是两个丹药炉,里面烧着松香百合。不看牌匾还以为是一家寺庙一般。

朱红的匾额上面就写三个大字医官署,两侧门联写的独特,上联岁月无痕催人老,下联妙手回春总少年。

眉头一挑,心中暗想这医官署衙门的门联是贴切可不太韵吧,这是求长生不老啊,也没敢开口询问,身边小吏低声说道:“这门联那是太祖赏赐的,全国医官署衙门都一个样。”

“哦!”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这太祖皇帝是农民出身,文化程度也可想而知,能写这个已经不错了,那个字倒是刀劈一般有股杀气啊。

“来人止步……此乃医官署衙门,无事退散,有事具名……”大门外站着两个手持红缨铁枪的军士威武雄壮,开口也是气息洪亮。

那个小吏来了多次了,知道规矩,连忙手捧蓝色皮包裹的书札走上前来朗声说道:“北城郡下属丰城司药局检药书吏张克明,奉上令带辖下木作营郎中秦朗至此,请堪合文照!”

“左手,候着!”军士面无表情,伸手一指左边一个木栏棚子就转身从小门进去传话了。

那个木栏棚子之中已经坐了好几波人,看样子都是各地的司药局衙门的书吏,甚至有和张克明相熟的还相互打了招呼。

秦朗也没坐下多久,就见里面有一个一身青袍头上扎着金花的中年人漫步走出来高声喝问到:“丰城?木作营秦朗中在否?随我入内请见!”

“嗳?这木作营的一个郎中,为啥比我们早进去啊?我们可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就是啊,我都坐了四个时辰了,天没亮就到了,怎么……”

“呱噪!上令如此,有异见到主官自个去说!”这位官员官威了得,大袖一摆,一句话吓得周围乱说话的人都不敢吱声。

张克明连忙用手指头捅了捅秦朗的腰眼,给他使眼色,人家叫你了,快过去啊。秦朗连忙走过去抱拳说道:“草民,郎中秦朗在此!”

上下看了一眼秦朗,这位官员嗯了一声转身就回去,秦朗跟着要上台阶被张克明拉住,伸手递过来手中的蓝皮书札,这是文照,也就是身份证明和举荐信等物,重要的是医官署衙门发的公函回执,上面有丰城司药局的大印,没有这些东西你就证明不了身份,进去了可是要杀头的。

在递过来书札的同时,悄悄的把一包银子塞秦朗袖口口袋里面,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递过一个眼神,伸手就把秦朗推了过去。

顺势秦朗几步就跑上台阶,跟着这位官员屁股后面,这位官员一路上也不说话。跟着这位官员一直来回从亭廊中走动,周围有各色人等交头接耳又或手中捧着书卷忙碌,看到这位官员还都连忙站到一边让路并且恭敬行礼。

这个官员一点脸色也不给,脚步也不停留,一直走到一个房间之后,指着一把椅子说道:“坐!”

秦朗也不敢开口,只是虚虚拱手行礼之后,就一屁股坐下,想了一下人家嘱咐的事项,连忙轻轻挪动屁股只是沾了板凳的一个角而已。

“文照!”

“啊?您说什么?”秦朗一时之间恍惚没有听清楚,对方脸上闪过一丝厌烦,又慢吞吞的说道:“文照!”

“是,这里,您请看……”连忙把手中那个蓝皮书札递上去,虽然知道里面都是官方文件,这是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可是里面具体是什么内容自己不知道,这个大学高考档案一样是封印的。

看了一下封印完好,随手撕开封条,从里面抽出几页纸看了起来,不一会抬头笑道:“秦朗中!”

“草民在!”这是人家教的,但凡在医官署衙门里面的都是医官,虽然和官府衙门不同,但是都是官家制度,人家是官你是民,要自称草民才行。

“不用拘谨,曾堂中乃是我同门师兄,他亲自保荐你,想来也是自己人,不用拘束的。我这人言行一贯如此,人称冷面猷。我本名叫猷注,你可否拜在我师兄门下??”

“哦,原来是猷大人,曾堂中曾经给我提起过您,曾神医的确曾经提起收我为徒的事,可是因为时间仓促先让我来郡署,完事之后回去再行拜师大礼。”

一听这是跟自己有关联枝蔓的人物,心里就放心了,拜师的事情当初自己就没磕头,现在随便自己说就是了,到时候大不了回去拜师就是了,先这么说下,人家也会多多照应。

点了点头,这位猷大人也没有深究,真的是冷面猷啊,就算笑得和颜悦色,那也是给人感觉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道:“那就好,既然是自家人,我开门见山不说外话了。今天是我当值,听前面传话是丰城的来人,我猜就是你小子了。

过一会,我把文照给你递上去,这封是师兄的信,我先带你去见恩师,也就是你师公,你师祖姓方,官居和平大夫。我是官居和成大夫,去的时候礼节不可废,师兄可教过你否?”

“教过教过!”

“嗯……”拖着长音,慢慢喝了一口茶,再次开口说道:“先说一下你的情况吧。据我所知这次郡署下令召你前来目的有二,看我师兄的意思恐怕加一条了。

其一,你献礞石解毒工艺,治疗癫痫之方,有功,当论赏一事。

其二,保荐你入闱之事。

其三和二同,本意要保你入春闱,而你又有缝合之术,消毒消炎去溃之法,兼有……嗯……”仔细看了看书信,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师兄保你说身兼妇科铁钳取婴之术,自创疗法和案方颇多,外伤妇科兼备技艺超群又加上年纪尚轻……

师兄提头,铁匠营三位郎中联名具保,丰城两位主官大人也盖了私印,众人共同保荐你堂中之位。

哼哼!!真难得啊,我那个不问俗世只管救人的曾师兄居然也会写举荐信了?怪哉,奇观一景啊。”

“这信中一再抬举你医术高超,品行皆良,由丰城主官给你作保身家清白,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一句,好生作答,不可隐瞒!!”

秦朗连忙恭敬坐好,挺直了腰板说道:“您问吧!”

“礞石解毒火煅之法,你从何而来?可是抄袭借阅参照又或他人言?方子那里出处?你曾言本草纲目何物?”

一听就知道肯定曾神医在书信里面提到了当初情景,连忙面不改色说道:“礞石火煅那是家父传授,家父前些年突遭不幸而罹难,家传医术莫不敢忘。本草纲目乃是家父生前生平夙愿,期望有生之年可以查遍天下百草,名录在案刊印成册之后广发天下使得天下医者人手一本,可以作为参照,里面搜罗天下百草药理药性药效,摘录各种治病药方,集天下之大成。可惜家门不幸,家父之遗愿,由小子代劳必将尽力完成。”

目光一凝,深吸一口气,猷大人也是一名大夫,对于秦朗父亲这种宏愿那是有同样梦想的,身为医者都希望广记天下百草和医案药方,那刊印天下也是文人梦想。既然人家是家传医术,而查阅官方书籍的确没有记载,那么就是人家家传手艺,这个出处就好确定了,不是偷来抄的那么就行。

“尔父宏愿吾辈当习之,敬佩!”对着空中抱拳拜了拜之后继续说道:“我再问你,外伤妇科之法,缝合之术也是你父传承?”

“正是,小的一身医术都是家传,至于有没有其他医者或者是不是家父从别处学来那么我就不知了,家父没有说清楚的事。家父那是木作营郎中,这伤筋动骨包扎之法常用,村中妇人生产也是家父操劳的,毕竟我们木作营几个村子好几百口人就他一个郎中,所以都会的。”

“木作营就一个郎中??”猷大人眉头一皱,从桌子上放开一个厚厚的集册之后念叨:“木作营分老营外加圆木、方木、长木、锯木四村,共计三百九十二丁口?郎中秦……”

“哎呀!还真就是你父亲一人在册啊!你爹死了,你怎么不重新来订正造册,这上面根本没有你的名字,胡闹!”猷拍着桌子冷脸问道,其实这位可能面瘫,高兴和不高兴基本你看不出来,也就是眉角和嘴角抽动之间能看出喜怒而已。

“算了,你父亲新丧,你们居住偏远,这新档未订之事责任在丰城司药局不在你,我给你录上就是了,下次记住了这种变故要及时上报的。哦瞧我这嘴,这没有下次了!”

讪讪一笑,嘴角抽了一下,算是自嘲吧,毕竟人家不可能再死一个父亲来上报了,自己说下次注意简直废话,抬笔在集册之上勾画几笔,算是把秦朗父亲名号勾去,然后记录上秦朗名字,这样秦朗算是铁板钉钉的木作营郎中了,是在国家登记造册的了。只要这个册子按照每年一次上缴太医院备案那么自己郎中身份就铁了。

秦朗之前去丰城拿的照身也就是身份证明,那是木作营开具的,程家庄给做了保。这次来北城郡那是拿了丰城衙门给开的身份证明,现在秦朗在猷大人手中被记录在册之后,从法理上秦朗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木作营郎中了。以前要是追查起来连丰城县衙都要受到追责,因为他们开了身份证明是和医署里面记录的不一样的,医署承认的是秦朗父亲,现在秦朗就是郎中了。

这一步必须做好,没有这个档案记录那么秦朗的郎中可不算准,虽然郎中这个名号基本有点医学知识能够开简单药方辨识点药材就可以充当,天下很多很多这种人,但是都有一个基本条件就是要登记造册,去县衙登记一下啊就行,可是登记之后县衙要转交给当地城府的司药局备案,然后司药局要每年送档案给医官署,医官署要送太医院左院备案的。

当然要给档案送到太医院那可能都要三五年之后的事,猷大人写上他的名字也是替他抹了一个尾巴,免得有人拿这个说事。

一句来路不明就能抹杀掉一切,在医官署呆了那么多年了,猷大人自己心里清楚,这身家清白与否和照身可关联的,多少人因为档案未订而被耽搁晋升,既然师兄那么鼎力推荐,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好了,既然都是你家传技艺,没有造假或者抄袭,那么我就放心,切记大夏国法森严,对技艺传承管理严苛,医者有习方师之说,也就是哪怕学来一个方子也要备注上是从何而来,不可枉称己出,一旦被查实窃用他人方,那么是要依律按窃财论刑,一旦论刑,那么就算大夫也会削职,你郎中更是一辈子都不能干了,切记哦!”

“是!是!草民谨记在心!”这是屁话啊,我怕你查?一句家传就顶回去,什么事情都放在死去老头子身上,你找他问从哪里学来的好了。要不然你也穿越一次回去查本草纲目,或者叫李大仙人跑大夏这边来写一本出来,我就服。要不是我才十五六样子,我都想说自己创造的,可是说了才没人信,说家传还靠谱点。

“这信分两份,一份给我的,一份是给恩师的。从给我这信里看,让我多方照应你,嗯这是应当的。”

“师兄言明,原本保你堂中位或者保你明年春闱,现在联合几个郎中加上丰城主官一起保你参加秋闱。这事恐怕要师尊来决定了,这秋闱大比已开,名册早就上报太医院堪合,恐多有不便之处,不过我想你献方技艺有功,应该可以安排一下,这里面大有回旋之地。跟我来,不要出声。”说着拿这秦朗的身份文照就领着他出门了。

从这猷大人的房间走出去又绕过好几个大院才走到一个右进的黑砖院墙里,这门口就有人看守了,递上腰牌证明身份,又让秦朗按了手印画押之后,这才放行。

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是医官署右院,你师公是医官署的右院院判,从六品。这医官署有两位院判,都是从六品,而主官医正大人在太医院供职,不在南中州。历来医科秋闱就归右院管,师尊虽然是右院判,但是绝对不会给你便利行事,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如果恩师开恩让你参加秋闱,切记不可和任何人提起你拜师师兄门下的事,你一切技艺都是家传即可。”

“明白!”秦朗在后面连忙点头,这是提点自己,当然要注意了,既然人家不让说,肯定是避讳,想想也知道了,自己这个和走后门插队没啥区别,人家避讳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院判大人!木作营郎中秦朗带到。”

“哦!是猷注啊,刚好有个案子要找你看,他来了?嗯叫他进来吧”

屋子里面传来一个平和的声音,大门没有关,直接进去抬眼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烛光下批改文案,这房间里面已经点了好几十个烛台,老人依然觉得昏暗,就算门窗都打开还是不行,这老人一只手就拿着烛台,一手拿着毛笔是不是勾画几笔。

抬起头看了看秦朗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坐吧!你就是曾堂中说的少年郎中秦朗?你父亲奕仁我晓得,是个大才,可惜了啊!要是他在多活几年,那将会是大夏之福!”

听人家夸张自己父亲,连忙拱手谢道:“大人高赞,家父九泉必然欣慰!”

“不高,不高!别人不晓得,我怎么会不知秦太医医术那是两位皇帝都首肯的,连皇太后娘娘薨前还下了懿旨要火速召乃父觐见。”

“嘶……”自己印象中模糊的前身记忆中,好像小时候家里是锦衣玉食啊,后来家父才带自己逃难到了木作营的,可是记不太清楚那时候父亲做什么,曾神医也只是略微描述过自己父亲的过往一点点。这位院判大人直接说自己父亲是太医?太医啊,那是正六品了?

看秦朗一脸诧异,就连身后的猷大人也一脸懵逼,不由苦笑道:“那时候你还是娃娃,想来你父亲也不会给你多说往事,这都尘封已久了。说来二十多年前,你父亲意气风发,连番外国朝贡使团的王子身患重疾都一人之力就只过来,被人家王子惊呼为奕仁异人哉!

当年先皇帝在世帅三十万大军对阵狄戎,你父亲担当军医使正六品都督,救回老军六千,被先皇帝重赏,从七品医士直接晋升为正五品御医,知道吗?御医是正六品,唯独你爹是正五品御医。

先皇伤重弥留之际,也是你父亲在身边伺候传的遗诏,可惜啊也因此遭人嫉恨,这年纪轻轻就……”说着老大人流下了眼泪,摇头叹息道:“二十年了,啥都过去了!切记害你父亲离开京城那位主官,现在身居高位,你小子万万不要去京城冒头啊。在南中州,我不敢说一手遮天,庇护你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这次……”

“师尊,曾师兄有信给您。”猷大人把信件拿出来递过去,同样把手中秦朗的文照书札也放在桌子上了。

按下话头,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会,放下信之后点头说道:“我先前就听曾堂中说你小子不错,这礞石之法相当了得,从此我朝又填一味良药。太祖制但凡民间有新药诞出,皆重赏。这礞石功效皆知,可不能化解其毒性,无法入药。你的火煅制法,已经被左院验证产出的礞石的确无毒,而且可以入药。已经找了几十个患者服用礞石来做测试了。其礞石具体能够治疗什么病患,那是检药局的事,仅凭化解礞石之毒的法子就足以犒赏了。

曾郎中建议老夫,用这个法子的奖赏来换你入闱,你可愿否?”

“一切听大人安排。”

“嗯!既然如此,猷注啊,你就带着他先去找地方歇息,明日就拿我批的条啊子送他进试院参加大比吧。回吧!”说完话,方大人就拿起笔来继续刚才的工作。

秦朗连忙拱手行礼之后,退了出来,猷大人还是一脸的冷漠样子,从神色上看不出什么,却一言不发眉头紧皱。

“猷大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地方?”秦朗用很低声音轻声的问道。

猷大人回头看了看他,又想了想然后看了一下身后的师尊方大人的房间方向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话地方,我带你去客房吧。”

经过几个门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走到一拍房子面前,领取了号牌之后,猷大人把他领到一个房间,进屋之后才说道:“这牌子是客房牌,客房无闩锁,凭牌入内,这边查验时候用到,不要丢了。

这个牌子是出入凭牌,你也不要出去了,明天拿这个,我来找你带你去试院,那边需要这个牌子,别弄混了。”

接过来两个牌子看了看,一个青色木牌,一个写着医字的木牌,这倒是混不了,连忙点头揣在怀中。

指着床榻说道:“你权且暂住一日,秋闱已经开始两天了,这次让你进去恐怕也很难寸进,不过运作一番也许可行。你要吃什么可以拉动床头的绳子,会有人专门过来伺候,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去采买。书桌上笔墨纸砚尽管用就是了。这房间就是给你住的,里面东西随便用。

好好歇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话,猷大人扭头就走,秦朗察觉到不太对劲,连忙躬身问道:“大人就不打算多指点几句了嘛?”

顿住身形,看了看秦朗一眼,叹了口气问道:“你父亲之事你可知晓?”

“我是真不知道,家父是御医还是听方大人刚才说的,家父没有提起半字。”秦朗连忙摆手否认道。

点了点头,想要开口,可是总有顾虑,低头沉思片刻才犹豫不决的说道:“好吧,师尊一向为人宽厚有佳,刚才不愿多言,也是你父亲之事牵连甚广。

当年之事,我也只是耳闻,朝中动荡极大,多位高管落马,师尊只是从六品州院判,而当初你父亲得罪的就是朝中六品医正大人,现在二十年过去这位大人已经身居高位了。

师兄信里必然写的和给我的一样,也必然会写你会外伤治溃和铁钳取婴之法,这些都可以作为凭资而涨资历对你晋升有绝大助力。可是师尊大人绝口不提此事,实在令我费解,我想师尊必然是有所图谋,做徒弟的还没法领悟到吧!咳!你且放宽心,此地僻静,一路劳顿困乏,早点歇息,我去忙去了。”说完话,摇着头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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