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豪门夺爱:契约小妻太迷人顾微微祈晨 > 第113章 我恨你一辈子
顾微微在这座庄园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据说是因为祈晨以有要事所以飞回了圣堡罗堡,大约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消息顾微微是从陆聘婷那里听到的,这些日子陆聘婷几乎每天都会拜访她,顾微微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的心思,知道她喜欢祈晨以,所以会在她这里用些小心眼。

但是这些对于顾微微而言,都是无碍的,相反顾微微还能从她那里知道不少消息,所以也乐得跟她说说话。祈晨以不在,她精神上也轻松不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公主,您该用午餐了!”陆聘婷领着一群侍女走了过来,一如既往地对她关怀备至。

“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要养成猪了,陆管事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走走?”顾微微状似无意的问道。

她指了指一旁的桌案:“先放那吧,等我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也不迟,不怎么运动这食物也消化的慢,陆管事不嫌弃我这里无聊的话,就坐会儿吧,陪我说说话也好。”

“不敢!”陆聘婷听了顾微微的话,寻了个座椅坐了下来,态度还是毕恭毕敬的,她又是一笑,“公主,这说起来啊,女人还是矜持**好,有些人,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陆聘婷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望了顾微微一眼,顾微微一怔,这样的目光很熟悉,她知道祈晨以一直以来对她照顾有加,甚至说的上是宠溺非常,这些,陆聘婷都看在眼里的,所以,她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总是认为是自己巴巴的要嫁给祈晨以吧。

毕竟,自己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公主,而祈晨以却是货真价实的圣堡罗堡继承人,她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就是。

“陆管事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呢,我跟你们殿下的婚事可是圣堡罗堡的老族长跟我爷爷亲自敲定的。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知道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不过是听从两位老人家的吩咐而已,别的想法,我一概没有。”

她神色黯然起来:“原本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跟四大古堡完全搭不上边的,你若是能站在我的立场想想,就会知道,其实我也紧张,如果可以让我选择,我愿意过从前的生活,那样的日子对于我而言,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而现在的处境让我觉得,有些举步维艰呢。

她说着,就抬起头来,宛若是水晶一样透彻的眸子望着陆聘婷丝毫都不闪躲。

陆聘婷定定的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后却是轻轻笑了,她握住顾微微的手,小声说道:“顾微微,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正因为你和那些企图接近殿下的女人不一样,我才这样劝诫你,不是我说话难听,你应该也有听说,像我们殿下那样的门阀,是决不允许他们喜欢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就算你再好,再善良,就算你有好的家世,可你从小所受的教育是跟其他的贵族女眷们不一样的,因此,你就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帮不上殿下的忙,其实你早就已经出局了,你现在所仰赖的,不过就是殿下的爱。可是我却想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提醒,顾微微,不要陷进去,男人是最薄情的,到最后,你死活无法解脱,说不定,他们已经转脸轻松的结婚抱得美人归了……受伤的,还是女人,记住了吗顾微微?”

顾微微听她这样的话语,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她知道陆聘婷不过是想她离开祈晨以,不过是她自己太爱祈晨以,可她说的这些却也是对的。

他们那样的世界,她融不进去,她是真的融不进去,哪怕她现在也是福布斯堡的公主,可她与那些贵女们从小受的就是不一样的教育,她无法像她们一样帮助到自己的老公,何况,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嫁给祈晨以。

她只想离得远远的,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平安过一辈子,这样就好了,她能够知足了!

“陆管事,这个你放心,我不会陷进去的,绝不会陷进去的,我和你们殿下一**关系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顾微微很肯定的说。

“可是现在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并非是我自己不想离开,而是我没有办法离开,我走了他们很快就能够找到我,所以我想的是,只要自己找个普通的男人嫁了,那么,即使他再找到我,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了,可我走不了,陆管事,同为女人,我只想能够平平安安的过这一生,你能帮我吗?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犹豫了半晌,陆聘婷终于问道。

顾微微见她已经有所松动,就赶紧说道:“你让我离开,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人嫁了,这样即使他回来也没有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尽量拖延我离开的消息,多给我**时间,这样,即使他赶回来,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殿下不会让我这么做的。”陆聘婷犹豫道。

“能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在尽量保全你自己的情况下,拖延我离开的消息的时间,只要这样就好!”顾微微说道。

陆聘婷犹豫了半晌,这才堪堪**头:“那,好吧,我只能拖延一**时间,你离开后多辗转几个地方,尽量拖延不让殿下找到你,再说吧。”

顾微微觉得这样未尝也不是一个办法,连忙答应。她可以先离开后,多辗转几个地方,就算祈晨以知道她离开的消息尽快赶过来,要寻找她也总需要一段时间,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和,她就可以找个人嫁了。

到时候,怎么都来不及了!

为了逃离他,她现在已经花了不少的心思,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悲剧啊!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竟然也变成这样了。

事不宜迟,当天夜里,顾微微就带着几个孩子离开了,其实她去的地方也并不难找,就在郦江,她曾经呆了三年的地方。

那里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祈晨以不会想到自己来了这个地方,洛子涵当初是在这个地方找到自己的,想必他也不会告诉祈晨以,就算祈晨以知道这回事,他也没有那么容易想到自己又来了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她毕竟生活了三年,环境熟悉,大部分的人们也认识,在这里找一个男人嫁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顾微微离开郦江并未超过一年,就连当年菜婶子给她介绍的那个小伙子,也就是菜婶的娘家侄子都还没有娶亲,也不能不说是机会好,这小伙子还真是对顾微微死心塌地了,听说顾微微有相亲的意思,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其实小伙子条件不错,大学毕业,现在也在郦江的某商业大厦任人事经理,收入人品都不错,顾微微之前也跟这小伙子见过,不过当时她是明确拒绝了人家。现在既然嫁不了洛子涵,而且她也想要结婚,那这小伙子还真是不错的人选,就答应了下来。

这可高兴坏了菜婶子,一个劲的说要好好操办婚礼,婚期都定在了一个月后。

婚期定下来了,顾微微一颗心,也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她想起洛子涵,终是此生无缘,无怪其他。

来生吧,洛子涵,来生,再让我做你的新娘吧!我答应你,来生谁也不嫁,就只要你!洛子涵!

她默默关上了房间的大门,对不起,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只是太爱你了!

转身,泪水滑落在面颊。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明白,爱一个人的痛。

她不知道,当初她离开福布斯堡的时候,洛子涵满世界的找她。她不知道,她甩手离开的时候。洛子涵痛苦颓败的样子。

我们彼此相爱,只是无缘。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离别!

一个月后:

顾微微早上一起来就到了镇上一家专门给新娘化妆的店里面,开始了一系列的整理,盘发、新娘妆等等等等一系列事宜。

这只是淳朴的乡下人举办的婚礼,并不会那么盛大豪华,也没有专门的化妆团队,一切只能简单化,她化好了妆,穿上了新娘礼服,才有租来的车将她接到了酒店里,婚礼就在镇上一家还不错的酒店里举办。

此时男方那边的人都在招待宾客,顾微微就在休息室里面休息,等到差不多开席的时候才会有人请她过去的。

沐座了日座。乡下人的婚礼并不信神父那一套,只有一个调节现场气氛的司仪,听着楼下喧闹的歌声、人声鼎沸,顾微微有些恍惚。

换做从前,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竟然是如此的简陋,小思跟妮妮她因为担心会被找到,所以都没有请来。就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嫁了,女方这边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甚至,身上的婚纱都是租来的,今天穿过了,明天就得还回去,不过这样也好,终于不用再跟他们有所纠缠了。

就这样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也好,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做平凡的女孩子,会比较幸福。155。

她忍不住的展颜轻笑,说起来,也多亏了这几年的磨砺,她脸上没有新嫁娘的惶恐与幸福表情,却带着沉淀下来的宁静和隽永。

如果她还是那个顾家大小~姐,爸爸也没有死掉,她会不会还是这么简单的就把自己嫁了呢,如果没有遇见他们,如果她可以规规矩矩的好好上完大学,如果她按照自己曾经的计划按部就班的来

顾微微忍不住的低叹一口气,这世上从没有如果,就算是有,就算是这些事情全部都没有发生,她也不一定就比现在幸福。

顾微微犹自还在恍惚中,却听见有人扣了俩下门,她楞了一下,还以为是男方那边有人来接自己,于是就开口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房门一下子就被人推开了,顾微微看见祈晨以站在那里,他的眼帘垂下来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那菲薄的唇却是绷成一条迷人的直线,一边的唇角微微的有些上扬,带着邪气的笑意。

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顾微微,你好大的胆子!结婚?谁准你嫁人了!嗯?”他说着就朝她大步走了过来,抓着她的下巴问道,他的手劲极大,她的下颌几乎都要被他捏的错位了,顾微微疼得要命,只好拼命的挣扎,口中发出含混不清呜呜的声音,慌忙中她挥手胡乱的推搡着他,指甲划过他的脸,留下两道刺目的血痕,他的眼瞳倏然的收紧,箍住她嘴的力道却是越发的收紧:“微微,你再乱动乱叫,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你不要不相信,你已经惹毛了我了,现在的我绝对做的除这种事来。”

他的话一出口,顾微微瞪大的眼瞳之中赫然的涌上大片的惊恐,她不管不顾的挣扎,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一般,尖锐的指甲在他的手臂和脖子上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她眼珠瞪的似乎都要鼓出来了一般,祈晨以见她这般,不知为何,在那心脏深处似乎皲裂开无数的裂缝,捂住她嘴的那一只手倏然的收紧颤抖,阴狠的眸子深处涌上燃烧的愤怒和嫉妒:“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就算是拼死也要离开我身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知不知我此刻有多想掐死你?”

顾微微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咬牙恨恨的看着他,他怎么又找来了?这一次她已经做的够隐蔽了,为什么他还是能够找过来?难道她真的逃不了吗?

不,她不信,她今天一定要嫁,绝对不能被他带走,就算惹恼他,她也在所不惜。她拼了命的挣扎,不让他靠近自己,可他哪里是那么轻易屈服的人?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恼火,越想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带回去,顾微微由于挣扎,原本镶嵌着美丽钻石的指甲已经折断了,但她却依旧是不管不顾,拼了命的不让他抓住自己,她有些不管不顾起来,打定了主意今天不能被他带走。

但他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他这一次过来,就是要她留在自己身边,才算得偿所愿!

对,他什么都不在乎,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他只是想要重新征服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祈晨以呼吸渐渐的粗重,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锐利疼痛席卷而来,却更像是被银针一下一下的勾出了体内的怒火一般,烧灼的他再也没有一分半分的理智!

“看来,你是真的要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思及此处,他口中不由得低笑一声,丝毫不顾及她的花拳绣腿,亦是不顾她疯了一样的踢打,单手扯掉她头上的头纱,一大片的雪白被他攥在掌心,她的发髻散乱,长而乌黑的发丝凌乱的贴上她的脸颊,又丝缎一般滑过她的肩,顾微微只觉越发的惊恐,慌乱之中,似乎他捂住她嘴的手微微有了松动,她不顾一切,张嘴就咬下去,刺鼻的血腥充斥了口腔,祈晨以吃痛的低呼出声,鲜血从他的手掌下淌出,沿着手腕滑进衣袖,他眉心皱的更紧,却是动都未动。

那痛楚却更是激怒了他,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不放,握着长纱的另一手却是推了她倒在沙发上,旋即他健硕的身体就压了下去,那样的重量,只让顾微微感觉似乎是胸腔里的气体都被挤出了一般,憋闷的难受,他却是毫不松懈,握着长纱的手飞快的和捂住她嘴的手替换,只三两下,就将长纱缚住她的口,极长的尾端在她脸上胡乱缠绕几圈狠狠的打结,他才松一口气,缓缓将身子提起一些,倒在她身侧粗重的喘息……

而一得到自由,顾微微挣扎着就要跑,口中呜呜不停,也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却只听见那样细小的声音,他方才下手极狠,几乎要将她的身体都给揉碎了去,顾微微只感觉自己就要吐出来了一般难受,嗓子里拼命的想要大喊,却根本无能无力……孰料,她上半身刚一动,他立刻就擒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恨到极致,却反而是平静下来他翻身压住她,薄唇溢出森冷的笑意:“微微,你这样反抗我对你没有好处,你乖一**,不然,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顾微微疯了一样摇头,想要躲开他的手指,眼底渐渐溢出泪来,她一双眸子凝着祈晨以,突然就不动了……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她才刚刚以为自己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她才刚刚以为自己可以逃离他们了,她才将将以为这辈子可以不用跟他们扯上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让她在最后的时刻打破了所有的希望?

他们就不能放过她,让她安安逸逸的过这一辈子吗?她的所求并不多啊,只希望可以离他们远远的而已。

她实在是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人的,到头来,她却把谁都伤害了,到底是不是她做错了,她应该怎么办?

顾微微眨眨眼,一行眼泪终是缓缓的滑下来……

耳边传来楼下的欢声笑语,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反抗的了祈晨以,他要的,想要的,始终那么容易,她逃不了。

为什么,她要跟洛子涵是兄妹,苍天啊,就不能让她好好的吗,她就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

“你早该这样乖乖的才对,我哪里舍得你受这些罪?”祈晨以冷笑,见她眼泪止不住的下滑,整个人却不动了,就这么用含恨的目光看着他,他也恨到极**,却偏偏笑了起来,手指捏住她的两腮,逼她眼睛看着他……

顾微微却只是那样茫然的看着,目光对着他,却是安静的穿过,不知看向哪里,她眼中无泪,那黑瞳却是越发的幽深静寂,几乎是要将他溺毙一般,他看到她此刻的眼神,那大片的空白,让他忍不住的紧咬牙关,双拳攥紧捏的咯吱响,他倾身而下,修长的食指在她脸上轻轻勾画,那一双狭长的眸子,色泽宛若是黑宝石,却泛出让人心寒的冷光……

顾微微不再反抗,任凭他重重压住她,她只像是待宰的鱼肉,而她的唇边,竟然有鲜血溢出,她吐血了。

他看到那些鲜血,心口一阵一阵抽搐,捏住她的手指不由得一**一**放松,黑瞳中,那些怒意散去,渐渐却是涌上疼惜,他低了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就那样看着她,眸子里竟似有着哀伤……

“微微,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嫁,好不好?”

一贯高傲的男人,一贯命令式说话的男人,此刻凝重迟缓的话语,竟带了丝丝的哀求和沙哑。

顾微微却似没有听到,她的眸子黑墨寂寥不知望向哪里,那目光像是一个痴傻了的人一般,绝望而又悲凉,他的愤怒,一下子狂燃……

“微微,我求你也不行,我恨你也不行,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清清楚楚的看见我占有你,才会妥协,如果是这样,那我如你所愿,不要怪我……”他说着,徒手撕裂她的衣襟。

“微微,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不会嫁给任何人,你只会做我的女人,我就放过你,我不想给你带来不好的回忆的,如果你答应,就**头,如果你不答应,就摇头……”

他死死的忍住勃发的欲.望,沉沉的询问。

顾微微毫不犹豫的摇头,她宁愿死,宁愿死,也不会让自己留在他们任何人的身边,那样会伤害到洛子涵。

她这辈子,已经够对不起洛子涵的了,不能够再伤害他。

他低低的笑了,顾微微听到他胸腔里嗡鸣震动的声音,只觉得耳膜都在痛,她木愣愣的看着头**的天花板,不断的咳血,胸腔里好像火在烧一样那么难受,她却感觉不到疼……

如果洛子涵知道了,该多难过啊,他那么在意她,那么珍惜她,她手上破一层皮,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他看到她这样惨的样子,如果她死了,他该多伤心啊。

可是,活着那样的累!

她颓然的闭上眼睛,“我求你最后一件事,把孩子们带给洛子涵……”说完,她突然支起脑袋,往瓷砖地板上磕了过去。

祈晨以一下子就慌了,捞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阻止她自杀的行为,眼里充斥着一片血红。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他要碰她,她竟然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他碰。

强烈的怒火与不甘充斥着他整个胸臆,祈晨以突然出声大吼:“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要是敢去死,我就让他们都去给你陪葬,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这样折磨我,可我若是被惹恼了,你知道我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不在我还怕什么?”

“微微,你恨我吧,我今日所作一切,哪怕日后要我付出天大的代价,我也不会后悔,绝不后悔。”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长廊外的脚步声。

房间里面陡然亮起了一道光。

“滚出去……”陆聘婷刚刚推开房门,祈晨以阴鸷的双眼就直接扫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暴躁,却又岑冷得让你觉得犹如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对不起,殿下,我打扰你了吗?”陆聘婷怯弱的说着,又要去关门,顾微微却突然朝她大喊了起来:“你在装什么蒜,你明明看见了不是吗,这男人是你喜欢的不是吗,就为了不得罪他,你就见死不救,你这样卑微的呆在他身边,他可曾看见你一分一毫的好?女人,你想要,就要学会自己争取,救我,也是救你自己。”

“殿下……”陆聘婷就柔柔弱弱的看向祈晨以,目光带着****哀求:“殿下,公主不愿意做的事,聘婷愿意做……”

“滚……”祈晨以一下子就暴怒得不行,手旁的椅子被他‘砰’地往前一扔,就砸到了门上,索性陆聘婷是躲在门后,不然就要砸到她了。可是饶是如此,也吓了她一跳,陆聘婷“啊”地尖叫了一声,快速的关上门,然后跑远了。

“祈晨以,你不是人……”顾微微又是破口大骂,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我都说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却非要这么逼我,这就是你的爱吗,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想承受,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啊?”

她说着,却是不受控制的猛咳起来,大片大片的血迹溅到了祈晨以白色的衬衣上,那样的显眼,那样灼烧的热度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不要呕气了,你都咳血了,我送你去医院。”祈晨以既是愤怒,可到底还是心疼,又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的眼底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慌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先什么都别想,也别咳了,忍一下,忍一下就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又想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混账……”顾微微却不依不饶,她心里有气,有苦又无处发,只好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他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女人何苦这么可怜

“不是,我不是想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微微,我是真心爱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都咳血了,这么严重。”

“你滚,你滚啊,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管,我宁愿去死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你给我滚!”顾微微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是由于太过激动,她又咳出了几口血,那样鲜红鲜红的颜色,染红了纯白的婚纱,看起来十分的扎眼,而她还在挣扎着乱叫:“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你给我滚,给我滚啊,快滚……”

为什么,他就不能够放过她,就不能够成全她?

祈晨以才不管她说什么,他只是看着顾微微那个样子,就觉得心里难受,也顾不了她挣扎不休,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她脸色苍白,大眼睛里没有一**神采,他慌乱的抱起她就往外跑,他一边亲吻她的额头,一边诱哄,“微微,别怕,没事,我们去医院!”

陆聘婷眼睁睁看着顾微微浑身是血被抱走,洁白的婚纱上面都是****血迹,而她还在拼命捶打着祈晨以,什么该骂的不该骂的全骂出来了,她就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恨毒了祈晨以了。

“殿下,公主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陆聘婷怎么也想不通,她知道祈晨以是宁愿伤了自己也绝对不愿意伤害顾微微的,如果连她都伤了,那殿下有没有伤得更厉害?

祈晨以却来不及回答她的话,“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他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抱着顾微微跑远了。

陆聘婷知道祈晨以说的事情,是指顾微微的婚礼,虽然她也担心祈晨以是不是受了伤,可她没法不听祈晨以的吩咐,咬咬牙,终究没有追出去。

顾微微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昏迷过去了,眼下她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手臂上扎了针,白色的液体流入她的身体里,而她全然不知。

婚纱已经被换了下来,可她中途又呕了血,脸色就更加显得苍白,这样一来好似她的脸看起来更小了,两弯眉像是远山黛,紧闭的眼睫是黑漆漆两弯弧线在白希的脸上映衬分明,一张小嘴在昏睡之中依然紧抿着,她安静的睡颜恍若是秋日月下的池水,静谧而又澄澈,面色皎皎如玉只是略带了一层惨白,豪华病房里非常的安静,只有那些仪器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天色暗的很快,方才窗外还像是四颜六色打翻的颜料桶,而此刻阳光却已经没入了云中,只在云朵的周边镶上精致的金黄丝线,勾勒出万千动人的姿态,病房里没有开灯,临窗站了一人。只看到他的背影,是颀长而又秀挺的,窗外的微光将他的周身映衬的有些朦胧,半低了头,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却是无意识的在窗户上一下一下的划着,那一只滑动的手,精致修长,纹路整洁而又干净,再向上看,就看清那人眉眼。

眉是长眉,飞扬入鬓那一种,眼睛很黑很深,总是看不到底,却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丝狂放和匪气。

但此刻,他眉却皱着,眼底有些微的挣扎。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一心要逃离他,她宁愿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好似跟他在一起就沾染上了病菌似的。

她怎么能这样?他的心开始纠着扯着疼起来,他什么都可以如她所愿,可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她啊。

想到她,就转过身去,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床前,她下颌尖巧,弧线极美,却有些过于消瘦,两腮失了丰盈,有些微微的凹陷,他伸手比了比,他一个巴掌几乎就遮住了她的脸。

他执起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盛满了温柔,想起她所受的苦,心里就钝钝的痛。早些年,他就应该好好待她的,不该错过那一次的,趁她还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时候,就应该不顾一切带走她的,哪怕不要那兄弟情谊,哪怕在家族里再无立足之地,他都该带走她的。

白天抱住她在车子上的时候,他的手掌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比起早些年,瘦了足足两圈,甚至她突兀的骨骼都硌的他身上疼。

她从来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总是把自己弄的一身是伤,叫他心疼,叫他难受,偏生她自己还一**都不在意。

她离开他那些年是怎么过的?她吃了多少苦?她受了多少罪?她流了多少眼泪?她绝望过多少次?他知道,却不会再对她提起。

她的手已经没有从前那般细腻滑润了,手指腹那里有着淡淡的薄茧,他的指尖摩挲过去,一下一下,心也一下一下的抽痛了。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是他帮她换掉的,换衣服的时候,他看到她背上有陈旧的伤痕,两条原本光洁如玉的修长小腿也有着经年留下的伤痕。

他又想到,她那些年真的什么都干过,捡菜叶子吃,端盘子、清洁工、被人诬赖中伤、他忍不住鼻腔有些酸,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啊。

可是那几年,他养尊处优高高站在云端,她一个柔弱娴静的女孩子却被人踩在了泥泞里。

曾经的记忆有时候就会模糊了,他细细的想,印象里,她总是一身优雅,或是上楼上房,或是在厨房里忙碌,安安静静的,所以,他怎样联想,都无法将这个最喜静的女人和那个做粗活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可是偏偏她就是过着那样的生活,而且煎熬了那么久那么久。

天已经黑了,但病房里没有开灯,祈晨以轻轻按开一盏离病床稍远的不太亮的灯,房间里很暖,他觉着有些热,就把西服脱了扔在沙发上,茶几上隔着一个电热保温桶,他调了温度,只要粥冷了就会自动加热,他坐下去,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犹在温着,就低低的舒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疲惫。

祈晨以站起来,踱步走到她的床前,却奇异的发现顾微微已经醒了,她睁着眼,好似在看着天花板,又好似茫然的视线穿透了那房**,落在未知的地方。

见她醒来,他不由得心中一喜,俯身看她脸色,“醒了?胸口还疼不疼?”

顾微微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听到说话的声音,她的目光就缓缓的移动过来,渐渐落在祈晨以的脸上,最初还有一丝黑亮的光,却在看清他的脸时,骤然楞了一下,人好似没有支撑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眉心舒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笑意却带着几分的无望与挣扎,牵强而又腼腆。

顾微微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声响,身体上的伤痛的撕心裂肺,但却是止不住心间的疼痛,她浅笑着摇着头,请淡的声音弱弱的响起,“我没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她说罢,就转过脸去,也不搭理他,就看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祈晨以也不怪罪,只是轻轻开口:“明天我们就回圣堡罗堡去,那里有最好的医生,你这呕血的毛病得治一治了,这几年你身体越发的差了,许是跟心情有关,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顾微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随你吧,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晨以哥哥,我们竟然也走到了这一步。

为什么,你非要让我恨你不可?为什么,就不能遂了我的心愿,只当兄妹,不是也挺好的?她不爱他了,真的真的不爱他了,可她,也不想恨他的,可他却逼得她不得不恨。

是不是上苍注定了让我们这辈子就不能好好的和平相处?

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失去了爱,每一次跳动都只是单调的砰砰砰。没有激动,没有感情,没有生存的信念。

他跟她终究是此生无缘,还是不要再见了吧,就这样,他再无法看她,她也再无法看他,洛子涵,来生一定要最先找到我,然后像今生一样,把我牢牢的抓在手里,不要再生出这许多波折。

顾微微看了一眼这豪华的宫殿。她躺在这死气沉沉的圣堡罗堡里,又空又冷的房子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棺,她一个人孤独的躺着,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烂,消逝。

恨?她恨吗?恨谁?不过是爱上了,爱与被爱不由人,没有谁真的错了,也没有谁是真的对的。

晨以哥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以为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一切,孰不知,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早已经安排好的剧,每一步,每一着,皆是设计。

恨谁?恨自己吧。

不该爱的人,硬要爱,害死了爸爸,也害得自己躲躲藏藏许多年。不能为的事,偏要为,想要逃,逃不了,一步一步,终成错着。

泪,始终不能夺眶。这痛,岂是哭泣能够排解?这痛,至死也不能罢休。这痛,只能活熬,熬到无法再熬。

“公主,别躺着了,起来吃**东西吧。”阿曼诺在耳边轻轻呼唤,声音模糊而飘远,仿佛她在地狱,风把着呼唤吹到耳边。

她不动,垂着眉,怔怔看着天花板,目光悠远,嘴边却是笑得很惨。

“公主,不吃东西也该喝**水,不然身体要垮的。”阿曼诺轻拍她的背,那么轻,怕把她拍碎了。

她听不见,她在属于她的地狱里。阿曼诺抿嘴叹气,跪在榻前,俯身凑到她耳边,“公主,起来吧,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要坏掉的。倘若让殿下知道了,怎么办?”

怔怔的眼神微微松动,缓缓移转,柔柔的哀求,伸手揽起瘦弱的薄薄身躯,“公主,起了吧!”

“阿曼诺,别碰我,我疼。”她低低说。

阿曼诺心头一颤,眼泪掉在被褥上,润成一个圆圆的**,“公主,阿曼诺在这里,不疼了啊!”

“我疼,疼的活不下去!”她纤薄的身躯偎在阿曼诺怀里,低低的说。

“殿下会迁怒的。”阿曼诺忍着不舍,说着残忍的劝慰。

“迁怒?是的,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她浅笑,扯扯嘴角,眼皮低垂,长长的睫毛像是小鸟的翅膀,扇动几下。

阿曼诺伸了伸手,就有侍女上前,急忙奉上半碗米羹,拿小勺舀了半勺,递到她唇边,“公主,阿曼诺求您了,您吃一**吧,多少吃**。不能不活下去,公主。”阿曼诺轻声说着。

茜色薄唇颤了颤,微微张开,含下这半勺米羹。素手上青色血脉依稀可见,“阿曼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逃,逃不了,想要找个人嫁了,他总能破坏,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待她,她只是不想要再,跟他们任何一人扯上关系而已。

阿曼诺****头,又递上半勺米羹,薄唇轻启,认命的含下。

“是不是我只有死了,才能够逃得了?”她又说。

阿曼诺微微别开头。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相爱的两人,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上天专门不许有情人在一起吗?为什么公主跟殿下,偏偏是兄妹?

“死不了了。”她说,又笑,她还舍不得那几个孩子,舍不得年纪轻轻就死了,她还有太多太多的责任,太多太多想要做的事情。

“公主,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阿曼诺知道已经劝不进了,也罢,也罢!掏出绢帕轻轻擦拭她嘴角,伸手要扶她躺下。

阿曼诺舀着鱼羹,暗暗抬头瞟了顾微微一眼。

好一副美姿容,肤白,唇茜,发乌,眉黛,眼似水,指如笋,身形窈窕清灵,宛如诗歌里描写过的那些奇妙女子。

难怪四位殿下一双眼睛痴痴盯在她身上,扯也扯不开。美色,究竟是保护了这女子,还是伤害了这女子?

“你在看什么?”薄唇轻启,她轻声问,声音飘忽清幽。

阿曼诺低下头不答。

“我是不是瘦了很多?”她抚了抚自己的脸。

阿曼诺头垂的更低,****头。

“不要担心了,我死不了。”细长的手指握住阿曼诺的脸,抬起。“我不想死,不想这么简单就死了,可若是他们逼得我无处可逃了,或许,死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公主,阿曼诺求您,别提这个字,别。”阿曼诺伸手去掩她的唇,她怕,怕从这张嘴里听到这个死字。

她淡淡一笑,幽深的漆黑双眸里有太多太多的复杂和曲折。阿曼诺看不透,看不清,看不明。

“殿下!”外面有侍女的声音传了过来,顾微微一愣,就看见祈晨以的身影走了进来,阿曼诺手一颤,将怀里的人扶住,茜唇淡撩,冰冷的素手轻轻按在她手上,安抚她。

“把窗户全部打开。”这地方死气沉沉的,让他觉得不舒服。一踏进内殿,他就朗声喝道。

侍女们立刻跑去将四扇大窗开到敞亮,新鲜的空气吹入,重重纱幔也像重新活了过来,妖绕舞动。

他皱眉,这纱幔,带妖媚。

“统统卷起来。”他突然大喝道。

侍女们急忙起身将纱幔卷起,少了这些厚重的窗帘,整个内殿亮了亮。

一眼就看到榻上纤瘦的她,怎么越发瘦了?这才几天不见?那堆薄锦都能把她吞没了。岂能让那死物吞了她,要吞,也该他。

心想着,他大步上前,走到榻边。银发粉面,黛眉茜唇,颜色越发的艳了。他心颤,眉跳了跳。只一个眼神,阿曼诺便被吓的跳起,他俯身将人揽过。

“阿曼诺,带她们退下去吧。”她低低的嘱咐。

“是,姑娘。”阿曼诺低头,不敢去看,她怕那凌然的眼神。

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这么瘦了?瞧这双手,纤长白细,薄皮包着根根白骨。好冷,像死人似的。他伸手包住那手。

“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就举行婚礼。”抚摸着那根根白骨,他在她耳边低诉,“你怎么想?”

“随你吧,我有反对的权利吗?”薄被中,她有气无力,淡淡讥讽不屑,她抬眼看他,“或者说,我反对,你能同意吗?”

她又笑,早就知道不可以,为什么还要讲,不失自找没趣吗?是个心个沐。

“除了这件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他敛着眉眼,眸中星火闪烁,嘴角压着轻笑,唇掠过她漆黑的秀发。

她又轻笑起来。

“既如此,何不省了那虚伪的说辞,直截了当不更像你的做派?你也明明知道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想要。”

“怎么能够这么尖锐了?”见她笑,他忍不住搂的更紧,说着只有她和他能懂的密语。

这小东西,让他意外。只是还欠了**什么?还欠了些火侯!为了爷爷,他刺了她一刀,为了大业,他忍心不去寻她,却不料,再见时,她已经爱上那个男人。真是,一会儿不守着都不行。

那个男人,不值得她这么做。罢了,罢了,只要她高兴,他也高兴了。他从不知,她能长成这样的绝色,惊艳,他伸手挽她,竟然便宜了那个男人,这该是他的才对。

他搂在怀里揉搓着,恨恨而想。他哪里比他差了去?论学识,论样貌,论功业,论才智,个性,皆是他上品?她什么眼光?竟然硬是喜欢那样一个人。

他哪里不好?他要人,他给。她算计,他认。她威胁,他忍。即使她拿刀要他的命,他也算了。可这番心思,换来的是什么?冷冷一副心肝,全无半**情谊。

他终于可以娶她了,她别再想逃,也别再想有人找他的不痛快。仿佛为了确定这一**,他将怀里的人揽的紧了些,修长手指绕着她睡衣上细细两条带子。

手指一挑,细带解了,薄薄的睡衣松了松。他呼吸略略一重。

晨以哥哥,晨以哥哥,他恨!他不要她唤他晨以哥哥,他不是她的晨以哥哥,也不要她再唤晨以哥哥,这一声哥哥,她是真的拿他当了哥哥。

他不愿意做她的哥哥,要做,就做她的男人。

手掌抚上她的脖颈,触到那凉薄滑软的肌肤,薄皮之下根根玉骨,好瘦!她身子弱着,这么瘦,恐怕不好。心里这么想着,手却有自己的意思,绞着睡衣上的带子轻轻揭。

悠着些便是了,小心些,收敛些,她又不是纸糊的,碰一下不会碎,心里宽慰着自己,他喉结轻颤。

察觉到他的心思,她伸手,抓住领口,防备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可她实在是不争气,说这话时,粉面竟泛起一层绯色,一直蔓延到光洁的脖颈。银蓝色的头发从两边落下,遮掩着她恐惧的神色。

“不,我要。”他说。手握住那五根白骨手指,轻轻一捏,咯咯脆响。

“嗯,疼~”她皱眉,压抑着呻吟。

稍稍一用劲,便将她的手从领口拉下,鹅黄色的睡衣因这一拉,松的更开了些。她颦着眉,眯着眼,抿着唇,忍着疼,一副倔强脆弱,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立刻觉得浑身上下似火灼烧,烧得他不知如何是好,浑身都酸麻的厉害起来,伸手一把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手一抬,头一低,压上那薄唇,细细撕咬起来。155。

若不是错过了这么些年,这早该是属于他的了,他当年就不该放手的,害他被那个男人过了一道,怎么收敛?如何小心?心里想的,手里做的,无法一致。

情似火,欲似刀,灼烧他,凌迟他,浑身疼痛。

那如雪似玉的肌肤,那如兰似麝的气息,那如云似雾的眼神,那如歌似泣的申银,那如花似月的娇容,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他只想追,只想醉,才不管那是罪还是孽。

顾微微咬着牙,暗暗的,低低的喘息申银。低沉沙哑的音色,仿佛稠纱滑过沉香桌案,要仔细听方才能捕获。

吻的重了,岔了气,她剧烈咳嗽,玉肢颤动,粉面灼红,银蓝色的发丝乱颤。

他这才惊动,心里有愧,但隐隐又含肆虐之意。压着那股狂燥,他搂着,轻手轻脚拍她背。她喘着气,用手捂着嘴,撇着头,不敢看他。身形顿了顿,头垂的更低,手轻颤着,可怜兮兮的掩肩。

无谓却惑的抵挡,一刀剪断那好不容易才拉起的堤防。

他伸手一推,高大身影重重压下。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