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多，聚餐结束了。
由于人还是不少的，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就不安排别的节目了，让大家可以回去休息。
大家走出饭店。
有些走的慢一点走在牧翊的身边，低声和牧翊交谈。
“牧总，您要是走请一定要带上我，说什么，我也要跟着您走。”
“要是跟着我去了，待遇没有这里好怎么办？”
“没关系的，我相信牧总，只要跟着牧总，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牧翊笑了笑，这样的话，他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很安慰，至少这段时间没有白白对他们好。
通过这一次的聚餐，他知道有些人的话是真的，有些人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里的人有一半是愿意跟他走的，接下来的时间，他还得再继续观察观察。
要是真的走，他不会带走这么多人，只会带几个。
要不然业界该说他是白眼狼了。
大家都找了代驾开车回去，牧翊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坐在自己的车上。
他找的代价还没有到。
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讯录，他拨通了章曦贝的电话。
这个时间，章曦贝或许还在忙公司里的事，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章曦贝的忙，他也是知道的。
“喂。”手机里传来了章曦贝的声音。
“是我，你不会还没下班吧？”
“嗯，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
“吃了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回答，“嗯，应付了一点。”
“好的，没事了，挂了。”
章曦贝觉得莫名其妙，突然给她打电话，又没说什么事，就挂了？
有病？
这个时候牧翊的代价到了，牧翊让代驾按照自己的路线开，他先去买了吃的，然后又去了章曦贝的公司，让代价先在车里等一会。
公司的保安是知道牧翊的，看到牧翊来的时候，犹豫着是不是要直接放行？
可时间这么晚了，还是打电话询问了一下还在办公室了的章曦贝。
章曦贝得知牧翊来了之后很诧异，给牧翊打电话。
“喂，你在我们公司门口？”
“对呀，我来看你了，给你带了点吃的。”牧翊笑着说。
“行吧，你上来吧。”
“嗯。”
牧翊和保安打了一声招呼就上去了，到了章曦贝的办公室后，敲了敲门。
“进来。”
牧翊推门进去。
当他走进办公室后，章曦贝就闻到了食物散发出来的香味，还有牧翊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嗯，和员工们聚餐。”
“我给你买了一些你以前爱吃的东西，不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吃。”
牧翊将自己买来的夜宵摆在桌子上，都是章曦贝以前喜欢吃的。
章曦贝看了一眼，再看牧翊，“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
“好吗？我觉得我对你太不好了，以前的我，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我现在正在反省。”牧翊自责道，“要不要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再吃？”
“现在吃吧，一会就凉了。”
本来章曦贝还不觉得很饿，可现在看到这些吃的，她发觉很饿了，自己晚饭就随便吃了一个三明治，哪里顶得住这么大的强度的工作，早就饿了。
还是先吃掉吧。
“你现在是后悔了？觉得当初我对你那么好，你没珍惜，所以现在打算好好珍惜我？”
章曦贝一边吃一边问。
“可以吗？”牧翊突然凑近她，一双眼睛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看。
牧翊的眼睛是好看的，章曦贝以前就很喜欢牧翊的眼睛，她对于他的眼睛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看着这双眼睛就想起了自己的青春。
大学也算是青春。
他对于牧翊算是一见钟情，不知道怎么的，牧翊的长相就是非常非常戳她的点，牧翊长得本来就好看，不过她也看过很多长得好看的，可也只是觉得好看，但不会戳点。
可牧翊，就是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让她怎么看他都觉得他是好看的，让她无法忘却。
像君沈墨，她只是觉得君沈墨长得好看，很好看，这一点不否认，但也只是这么认为而已，她不会想要去占有，不会想说让他成为自己的男朋友，只是牧翊会！
看到牧翊就有这样的想法！
章曦贝和牧翊拉开距离，专心吃东西。
“当初我追你追的那么辛苦，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却又来求复合，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不讽刺，虽然我明白的有些晚，但总比不明白要来的好，不是吗？”
牧翊的后背靠回到椅子上，看着章曦贝吃东西。
“是吗？你的意思是你发现你喜欢我了？”
“对。”
如此肯定并且简短的回答让章曦贝愣住了，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牧翊。
以前，她多么希望听到牧翊这样简短却肯定的回答，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想不到却在她放弃了之后听到了这么有力量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是你说的是假的，我怎么办？我已经在你身上牺牲了六年的时间，我有多少个六年可以牺牲？”
章曦贝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凄凉，的确是如此，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牺牲了。
那六年，就算了吧。
“我可以还你六年，十六年，二十六年，甚至六十年！”
“六十年？”
“对呀，六十年，六十年之后我们也就九十不到的样子，肯定还没死！”
“你是认真的？”
章曦贝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嗯，认真的，很真。”牧翊的眼神坚定。
“你会不会只是将我当做备胎，你的心里还是喜欢的是顾苏梨？”
提到顾苏梨，牧翊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鹜了。
“她？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我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也根本不会喜欢我，甚至觉得我配不上她吧。”牧翊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而且这段时间我想过了，我真的是喜欢她吗？”
章曦贝皱眉，“这话你是来问我吗？”
“我不喜欢她，我只是心中的执念而已，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是当初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
“你现在不相信没事，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你给我一点时间来证明，如何？”
牧翊的神情，眼神，一点问题都没有，章曦贝看不出一丝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