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骏天,下面就看你了!”我说。
“我已经开始有点后悔。”龙骏天说,“你没有我当初想那么简单,你不要当大哥,你不是不想当,而是你胃口更大。”
我笑了笑,和陈才离开了酒店。
在车里,我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都和陈才说了一遍,陈才很惊讶,转绿灯了都反应不过来,后面按喇叭骂人了他才赶紧开……
“你说蒋亮要杀樊辣椒?”过了许久,陈才问。
“是的,不过他不肯定告诉我原因,就说了一些奇怪话。”我想起来了,他到了外面再回来时说的那句话,什么人有时候没有选择,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举动。我想,那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吧,哎!
“会不会是他爸逼他?”陈才的猜测和我基本一致。
“不知道。”我从心里发出感叹,“或许有一天他会对我说吧!”
陈才载我去丁少阳的茶庄,然后离开了,他有事情要忙。找到丁少阳,我把车钥匙给他,让他派手下去把我放机场的车子开回来,拿到车子后我才回家,回冰姑姑家,没想到在楼下碰见丁丁,她正准备离开。
“你怎么回来了?”丁丁惊讶的表情,“你不是在温州么?”
“我回来办点事。”
“蒋亮呢?我一直联系不到他,你也关机。还有樊总,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关机?哦,我那会儿应该在飞机上。”我想了想,做出决定以后才继续道,“蒋亮要杀樊辣椒,两次了,不过没成功。那时候是深夜,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到医院想抢走樊辣椒,我们去追,最后追到了,开车离开途中蒋亮干了这个事情。后来蒋亮被我手下打晕了,我找了陈刚,把樊辣椒送进军区,蒋亮……我把他赶走了……”我应该告诉丁丁,找到蒋亮,丁丁应该能问出来。
“蒋亮怎么会做这个事情?为什么?他说原因没有?”丁丁没有我想象中的震惊,她很平静,这种平静不是她觉得蒋亮该杀樊辣椒,而是基于她对蒋亮的信任,“我联系不到他,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你可以找你爸查一下火车、飞机,有没有记录。原因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或许他会告诉你吧!”
我上楼了,丁丁走了,她说再联系我。
到了晚上,丁丁给我打电话,她说蒋亮没回来过,失踪了!我忍不住去想,这是不是又是个什么阴谋,怎么一个个接二连三失踪?丁丁说她准备去找蒋亮他爸,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答应了,去会合她。
蒋亮他爸在半山别墅,我们去到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看新闻。
“来做什么?”蒋亮他爸哼了声,然后道,“你不是在温州么?”
“我到温州的当晚……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想要带走樊辣椒,是不是你?”我站到蒋亮他爸的跟前,直接问。
“不是。”蒋亮他爸平静回答。
“蒋亮要杀樊辣椒,是不是你逼蒋亮?”我继续问。
“不是。”这个回答更平静。
“蒋亮失踪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已经过了一天,他没有联系我们任何人,手机关机。”
“他那么大个人你担心他会丢?”蒋亮他爸站起来,往楼梯上面走,“走吧,我没话跟你说。”
“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你这个不关心那个也不关心,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通通都知道,或者根本就是你的所为?”
蒋亮他爸没有做出回答,进了他的书房。
“我上去问问。”丁丁说。
丁丁也上楼了,进了蒋亮他爸的书房,我座在客厅等,在想。冰姑姑失踪、蒋亮失踪,会不会是蒋亮他爸把他们藏了起来?不想伤害到他们,或者不想让他们看见他的残忍?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可能性真的被无限放大了,我相信只有他才会那么做。
丁丁下来了,一句话都没说,往门外走……
“你觉得是蒋亮他爸做的?”开车返回途中,丁丁问我。
“你觉得呢?我不太愿意相信是,但按目前的情况看,不是他还有谁?”
“我总是觉得不对劲,他藏起冰姑姑和蒋亮,然后对樊辣椒不利,有点多余了,做了就是做了,为什么要藏?藏冰姑姑还说得过去,怕冰姑姑难受,怕她帮助樊辣椒,从而影响行动。藏蒋亮就显得没必要了,况且那时候蒋亮人在温州,除非真是他逼蒋亮去杀樊辣椒的。”
“丁丁,我们不分析这个人,藏起来没事,他们会安全,最不安全的是樊辣椒。”我叹了口气,“她要回来,你知道的,我没办法不帮她,我不帮她我真的猪狗不如了,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答应了她。”
“我不管了,蒋亮他爸刚才骂了我一顿,说我大着个肚子到处乱跑,她让我回家,回我爸家,没什么事不要出来,他这话……好像告诫我……有点什么事要发生。”
“回家也好,这些事你别卷进来了,包括你爸。”
丁丁哦了一声!
送丁丁回家后,我去找龙骏天,和她说樊辣椒的事情。我把另一半黄泥岗计划可能砍回来的钱也给他,和他交换樊辣椒的安全,他要保证樊辣椒的安全,找人去和蒋亮他爸谈。
剩下要靠我自己了,黄泥岗计划拿回来之后要高调进行,把黄泥岗计划弄到樊辣椒名下,让她触目,提高安全保障,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不,这不完全算是我想到的,而是樊辣椒,她是幕后编剧,告诉我这样做这样做,包括和龙骏天谈,怎么谈,除了钱之外还用别的什么打动他,这些都是樊辣椒告诉我的,就在下午,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许多,所以晚上我才找龙天,而不是中午见他的时候就和他说。
第三天晚上,在龙骏天安排下,我和那个拥有黄泥岗的家伙又谈了一次。这一次他没再走人,因为他前几晚走了以后,结果第二天白天,相关部门就一拨接一拨去找他麻烦,黄泥岗已经大停工,银行又催他,加上有点儿违法问题……这个已经存在了许久,那家伙自己都不清楚,樊辣椒却一清二楚,因为这其实是她出的主意。我怀疑这就是樊辣椒一早安排好的,不然她怎么知道?反正,她的这个主意,令我开始怀疑许多事情。
谈价格的时候我坚持之前开的,那家伙开始不愿意,最后向我妥协了,三天不到我们就完成了一切手续,把黄泥岗转到樊辣椒名下。同一天,樊辣椒回来了,坐在轮椅里开了一个简单的发布会。这个计划刚开始就倍受触目,后来叶家成从我手里抢过去,转而樊辣椒把我当初的计划书给了叶家成,更把计划推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无奈在风光无限的时候,叶家成和樊辣椒同时出了问题,商界里流传说樊辣椒洗黑钱,叶家成受到牵连而夹带私逃。出了这种事情,大家都以为这个伟大的计划会随之而流产,现在我买了回来,樊辣椒又重新站出来经营,震撼商界。
随着樊辣椒回来,我们商量过以后,第二天我就从马若云那里多拿了两亿,直奔半山别墅。我要把欠的钱归还给蒋亮他爸,以表示我支持樊辣椒,这是樊辣椒自己说的,她对我的要求,做完这个事情以后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樊辣椒自己会和蒋亮他爸解决往下的问题。
其实,我已经开始有所动摇,因为我隐约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通,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停止。
“你怎么回事?还我钱然后我们无拖无欠?”见到蒋亮他爸,我说了我要还他钱,他给我的反应。
“你们的事情我无法……插手,但我已经做出选择。”
“蒋冰呢?蒋亮呢?你是不是还以为是我做的?我现在……你看见我这几天有动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你保他啊,找人过来明着跟我说,暗里威胁我。”蒋亮他爸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蒋冰和蒋亮,你找天王老子来都不顶用。”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蒋冰、蒋亮,是对付我的两只棋子,我没打算回来,最后却回来了,我没选择,不得不回来。你想想,如果蒋冰不是失踪了我会回来?什么人想我回来?”蒋亮他爸冷笑道,“然后是蒋亮,表面上是我控制蒋亮,我逼他去杀人,你有毛病有那个老子会逼自己儿子去杀人?就算我逼,你觉得我可以逼到蒋亮?完了之后蒋亮失踪了,为什么失踪?这不是对付蒋亮,而是要对付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震惊了,心里那些想不通的,忽然间廓然开朗起来。
“你选择帮谁我不怪你,你有你的为难之处,可是你笨成这样。”
“为什么不早对我说?”
“你还是那么傻,和你说,事情没成型之前你会相信?你只会觉得是我搞鬼。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派任何人去过温州,第一次不是我,第二次更不是我。蒋亮为什么要杀她我不知道,蒋冰也不是我藏了起来,而是……你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