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害怕，什么都带一点，我真的宁愿做手术的人是我。”我如实说出了我的感觉，我现在是发现了，人来到这个世界不容易，活的好活的健康更不容易。看我们这些所谓的都市男女，经常喝酒抽烟熬夜，大口大口吃肉，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病不起。
“你是应该害怕。”蒋亮叹了口气，“我也害怕，那是我亲姑姑。”
我没说话。
“你有没有觉得……我把马小莹带回来是个错？”蒋亮换了个话题道，“其实不是我带的，我当时就持反对意见，丁丁坚持要这么做，你知道我说不过丁丁。丁丁什么都知道，知道樊辣椒的情况，知道梁佳在这边，还知道冰姑姑。丁丁说是时候逼一逼你了，你得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大家一条生路，尤其是马小莹，她在香港那边很受欢迎，身边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好男人在打转，丁丁说她一直不接受，关键在你，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趁早跟她说清楚了吧！”
“丁丁这么说？不是，我跟马小莹已经没什么关系，都那么久了我还要说什么？”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蒋亮分给我一根烟，又帮我点燃，看我点头了他才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想要谁？我知道你近来，一直以来都非常糟糕，那时候我没找到丁丁，我也没心情跟你分析这些事情，现在我找到丁丁了，你也该找找你的了！”
“我不知道，樊辣椒我肯定不会抛弃，离开了她我感觉生活不会是生活。至于马小莹，蒋亮我跟你说实话，我觉得我对她没感觉了，只有害怕，或许你会觉得我负心，可是我不能骗自己！”
“冰姑姑呢？”
“她们都那么优秀。”
“如果不是那么优秀你是不是都想要？”刚想回答，蒋亮抢在我前面继续说道，“你就是都想要，你只是担心不知道怎么安置她们，谁当大的谁当小的？你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同时你还在担心我爸。”
我没说话，貌似我真的那么想，尤其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樊辣椒、冰姑姑、梁佳，三个同样优秀的女人如果能同时拥有，那多美满幸福？可惜，这只是表面现象，事实上会很麻烦，可能性也很低。首先她们愿意吗？蒋亮他爸又愿意吗？就算她们愿意，能和平相处吗？
“被我说对了吧？”蒋亮给我一个假笑，“有时候我真的特别想抽你，你要不就选择一个，要不干脆全部要了，马上行动去。那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顾虑，你自己不觉得累？关键是你把大家都弄的那么惨。”
“你说的倒容易！”我苦笑。
“我不觉得有多难，问题在于樊辣椒，你把她搞定基本上就可以！你不想想她为什么去英国找冰姑姑回来？故意给自己添麻烦吗？当然了，如果不是她找冰姑姑回来，她可能没救了，可是她事前不可能预计到这样吧？她能预计到她就是神仙了！排除了这个可能以后她抱什么想法？你怎么看我不知道，我就觉得她好像……并不介意你和冰姑姑。在英国，你无意之中碰见了冰姑姑，按你说的她发觉了，还看见照片，竟然没有多大反应，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对不对？你也不看看你那些照片，傻的都知道怎么回事，看你看不出来不奇怪，看冰姑姑难道看不出来？那笑的叫一个甜蜜，还泳衣呢！”
貌似，蒋亮说的很有点道理，可是樊辣椒怎么想只有她自己知道。反正我不敢去猜，我更不敢往这么理想的方向猜。怎么说樊辣椒都是一个女人，有那个女人那么大方？
“反正啊，怎么说我都觉得樊辣椒不介意，至于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这得问你自己……”说着，蒋亮忽然拍了一下大腿，他拍的是我的大腿，痛死我了，他则很兴奋，“你不是说樊辣椒生育几率很小很？会不会因为这样？如果她很爱你，却无法为你生育她会怎么办？抱一个回来养，还是让你和别人生一个？”说完，蒋亮笑了一下，“要不这样，谁给你怀孕了你娶谁，那是我亲姑姑，我当然……你明白的对吧？”
“你有毛病，我和冰姑姑很清白好不好？我有时候感觉你挺邪恶，那是你亲姑姑你这么怂恿我？换了一般人肯定打我一顿让我滚远点别靠近自己的亲姑姑。”我是觉得蒋亮很邪恶，不过他分析的有道理，樊辣椒到底是不是那样想？我觉得我应该问问樊辣椒。
“大哥。”蒋亮很冤枉，“我爷爷奶奶，我爸都拿冰姑姑没办法。冰姑姑的性子我一早跟你说过，只要她认定了，不论什么情况下她都绝对不会放弃，除非她不认定，否则就会走到最后得到结果那一刻，哪怕是不好的结果，这就是她最难搞的地方，反正谁都拿她没办法，别说我打你一顿，打你爸一顿都没用。”
“所以我觉得麻烦，而且还有一个事情……”我把昨天发生在浴室里的事情告诉了蒋亮。
“说真的？你和梁佳……？我靠啊！”蒋亮又是抓狂，又是怜悯的表情，“你要死了，要死了，彻底没救了，彻底乱了！不是，你做没做防护措施？”
“没做又如何？”
“我要提前恭喜你，梁佳怀孕了我看你怎么办。”蒋亮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后背在冒冷汗，整个表情一看就知道特痛苦。
“其实不算很糟啦，梁佳已经没什么亲人，老子挂了，她妈你压根没见过，樊辣椒也是这种情况。我看只要她们自己愿意，根本没别人反对。冰姑姑嘛，她自己可以做主，我爸会反对，最终肯定掰不过冰姑姑。到时候你赚笔大钱，到加勒比海也好，阿拉伯半岛也罢，买个小岛建五六间木屋享受你的幸福去吧！”
蒋亮这番话狠狠击中了我，仿佛我就是那么想的，或者说那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不是我贪心，而是……如果不想伤害那一个，而她们自己又愿意，这将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当然，在道德观面前这大概很可耻，但你看现在多少人有道德？我再没有道德我至少没做犯法的事情对吧？
我和蒋亮一直瞎扯，喝光了半打酒，抽光了各自身上的烟才离开酒吧！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了，和蒋亮、丁丁、马小莹、梁佳到了医院。因为冰姑姑要先进手术室，我们先去看冰姑姑，然后才去看樊辣椒。冰姑姑说不紧张，但我抓住她的手送她进手术手时，我发现她手抖的很厉害。接着樊辣椒也一样，很留恋的看着我，看着大家，手术室的门关闭那一刹樊辣椒那个眼神令人无比心凉，仿佛就在道别，我真的很心慌、很心慌。
我们在手术室外面等，时间过的很慢，非常非常慢，我到外面抽了四五根烟才过去两个小时。每次抽完烟回来我都问他们我出去期间有没有消息，有没有医生或者护士出来说什么，他们都摇头。他们和我一样紧张，神色凝重，一个个一声不吭，眼巴巴看着手术灯。
“你不要走来走去了，烦死了！”过了四个多小时以后，蒋亮开始对我有意见。
“我不走我能干什么？”我也不想走，就是紧张，潜意识的，情不自禁，我也想停下来，可是停下来以后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求求你别这样了！”蒋亮有点抓狂了！
我很无奈的停了下来，坐到丁丁的隔壁，此时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护士拿着一份纸以及一支笔出来，喊着樊若玲的家属。我立刻蹦起来说我是樊若玲的家属，护士让我赶紧在同意书上面签名，由于她说的非常急所以我毫不犹豫签了，随即护士返回了手术室。
“什么意思？”我手在颤抖，望着大家，“干嘛要签名？”
大家纷纷摇头，直到不久以后护士第二遍走出来，大喊蒋冰的家属，然后蒋亮签了名。这次我没再让护士轻易的跑回手术室，我一把拉住她问她里面的情况，她说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流程，叫我们不要担心。不担心才怪，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可是我没办法，没理由我冲进手术室吧？只能等。
五个小时过去了，手术还在进行。
“丁丁你累不累？要不你回去吧！”我说，丁丁是孕妇，我怕她受不了，“马小莹你带丁丁回去，还有梁佳，你们都回去，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三个女人在我和蒋亮规劝下离开医院，回去休息去了，我和蒋亮继续等。
”最害怕就这样了！”蒋亮烦躁道，“担心个没完，吃不下，睡不着，浑身无力。”
“我想死！”我说，“太痛苦了，我从来没试过这样。”不，不是从来没试过，严格来说我试过一次，冰姑姑那一次，被刀砍伤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