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我感觉头晕乎乎的,屋内的光景也甚是败落,几张凳子围着一张桌子。四处都被灰尘掩盖。刘茹走在前头,摸到了蜡烛然后点燃,屋内一下子明亮不少。

我看着刘茹的背影,不知为何看得有些不真切,有些朦朦胧胧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一样的感觉。

刘茹掌灯往卧室走去,我神使鬼差跟了进去。

却见她把蜡烛固定在床头柜子上,然后坐在床上朝我招了招手,我瞳孔猛然一收缩,发现卧室挺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甚至连床上的被褥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很显然,不久前有人收拾过这里。

刘茹见我怔在那里没有反应,于是轻轻呼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眼神直勾勾我看着我,我的心轻轻一荡漾,如同久违的甘霖。

刘茹靠在床沿道:“你过来呀,我好热。”

说话的同时,她开始脱掉外衣,而且还做出一副撩人的动作。

我咽了咽口水,脚步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

刘茹脱完外衣又朝我不停地招手,我的脑海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不能再向前!

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我悸动的心促使我一步一步往前。

我走到了床前,靠着刘茹坐下,刘茹看着我,朝我靠近了些,朝我的耳边不停吹着冷气。

我的大脑瞬间感觉缺氧,身体提不上力气。

就这样一直晕乎乎的感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老地方,老齐睡在我旁边,同地睡着的还有四位驴友。现在天色才刚刚有些亮,他们五人还处于熟睡当中。

我扶了扶晕沉的脑袋,回想昨晚的事情,我只记得我坐在了床沿,再往后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会不会是做了一场梦呢?我在心里想着,等天亮我去侦察一番就会知道。

早饭时,我看到了刘茹,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而且还时不时打哈欠,明显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似乎她察觉到我在看她,她回过头,很不友好地瞪了我一眼。

我呼吸一窒,是不是她发觉到了什么?

这时候老齐拉着我走到一边,开门见山问道:“小胡,你有什么打算,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山去了!”

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这鬼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

我们又找到了齐雨晴,把想法和她说了一遍,齐雨晴却反对,道:“我们还是暂时呆在山上,早饭时,我问过那六位驴友,他们都不愿意下山,说什么一定要解开风门村之谜,我担心如果我们下山了,马宝山会不会对他们做伤害?”

老齐道:“这也正是我担忧之处,马宝山一日不除,我们以及我们身边的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征服马宝山。”

我叹了声道:“以我们的道行根本就不是马宝山的对手,再说,若我们真的想出计策杀了他,我们会背负杀人罪的,真是头疼啊。”

“那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警方的力量除了他。”老齐道。

“只能这样了,我们先在山中修养几日,正好也保护那六位驴友,等我们伤好了,下山再想办法。”齐雨晴作了最终的决定。

由于驴友们上山带来了足够的粮食,我和老齐还有雨晴就不用担心挨饿。

我看着天,等着天黑。一整天都平安无事,六位驴友在村子中转悠了一天,晚上交流了一番,睡得挺晚的。

我睡意全无,直到等到下半夜才渐渐来了点瞌睡意。

忽然,“吱呀”一声轻轻的卧室开门声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从卧室内走出一人,正是刘茹。只见她朝我睡觉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拉开门往外走去。

我没有立马追上去,我的脑海在做反复斗争,该不该追上去?

过了好大一会,我觉得还是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在外游荡,也同时怀着好奇心,决定还是出去探探究竟。

我爬起身出了门,在村子中我左顾右盼,找到了昨晚走的路,果真在昨晚刘茹哭泣的那家屋内,红红的烛光在摇曳着。

我走了上去,大门并没有关。进了屋子,我直奔卧室,见到和昨天的一样的情景,刘茹靠在床沿,正脱除外衣。

我怔了怔道:“刘茹,你这是在干嘛?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睡觉?”

刘茹捂嘴咯咯一笑,抬头道:“我正要问你呢?你来我的房间干嘛呢?是不是今天我没理你心中不痛快啊?”

“不痛快?”我在心里迟疑了一下,装着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是的,我是有些不高兴。”

“呵呵,不高兴你就来嘛,来,坐一会嘛。”

刘茹朝我招手。

她的手指似乎有魔力一般,我竟然不能抵挡住她的诱惑,慢慢朝她走去,每走一步,我都感觉脑袋沉重一分。

我走到床沿,刘茹温柔一笑靠近我的怀中……

早晨醒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又睡在了原地。老齐问我昨晚去了哪里,怎么黑眼圈像熊猫眼一眼。我找了个借口骗了过去,老齐很郁闷地相信了。

我开始对昨晚的事情进行整理,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我靠近刘茹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难道说真的仅仅是一场梦?

刘茹一整天都没有理我一下,甚至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为了弄清楚事实还是梦境,我沿着昨晚的路找去,当真发现了那座房子,大门紧闭,我跑到卧室外的窗户,透过缝隙朝里面看去,由于光线不太好,看得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能确定,卧室内很干净,有人常住。

接连几天晚上,刘茹在下半夜都会准时出门,我也跟随而去。

让人振奋的是,每次第二天早晨我都会比前天多记得一点。比如说,昨晚刘茹靠在我怀里,明晚就会紧紧搂着我,后晚就会和我同床……

一天一点点,我整日都无精打采地,等待着天黑。

老齐走到了我边上,坐了好大一会,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到,直到老齐推了我两下,我才半天反应过来,看着老齐道:“齐哥,你来了啊。”

老齐皱了皱眉头,摸着我的额头,问道:“你昨晚干啥去了?精神这么恍惚?”

我怔了怔,心道老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什么,我掩饰回道:“没去干啥啊,一整晚我都睡在屋里啊。”

老齐疑惑地看了我眼,明显不信,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递过我,“这是我们到家的降魔镜,也可以当作普通的镜子,你看看你的脸色?”

我照镜子看了看,不禁呼吸一窒,几日未看镜子,镜子里面的我完全换了一副模样,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眼神没有一丝光彩,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镜子还给了老齐,正待要说话,齐雨晴恰好从对面走了过来。

她亦是满脸狐疑地看着我,我被她看了好半晌,感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勉强笑道:“雨晴妹子,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宝藏地图么?”

齐雨晴摇了摇头,沉思道:“你脸色好差,昨晚你出门干啥去了?”

“昨晚?”我的心头猛然一跳动,马上反应过来,昨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没啥啊?我记不清楚了,对了,应该是出去小解了。”

“是么?”齐雨晴看着我,明显有些不相信,“那怎么早晨才回来呢?肯定是干什么坏事去了,快说,老实招待。”

我两手一摊,很无辜地看着她道:“我真的没干啥呀,最多就晚上出去小解,难道这还有错么?对了,你怎么半夜不睡觉,观察我?”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半夜和刘茹幽会的事情。

“我……我是无意发现到的!”齐雨晴道。

“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要说了,说正事,我们在山上也呆了好些日子了,你们有没发现,自从六位驴友来了之后,马宝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咦”了一声,老齐说的倒真的是事实。

“我在心里隐隐担忧,说不准马宝山会在不经意间蹦出来伤人!”老齐托着下巴认真说道。

老齐说的有十分道理,只因我今日被夜事迷惑,没有过多去想马宝山的事情。现在一想起来,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当天晚上我随着刘茹又出去了一次,没想到次日一觉睡到了正午,张开眼睛时,明晃晃的阳光打在身上,我感到一阵阵恶寒。

老齐摸着我的脑袋道:“你终于醒了,高烧烧了一上午了,真担心你挺不过来。”

他扶着我坐了起来,端来桌子上的一碗水,我看着水中有漂浮的纸张灰烬,明白过来,这是老齐施下的一道符咒。

我有气无力地把一碗水喝完,喘着粗气。

真所谓是“病来如山倒”,这句老古话一点也没有说错。

老齐叹了叹道:“看你这身板,怕明天我们下不了山了。”

我惊道:“下山?我不要下山!”

老齐看着我,不解道:“不下山?山中有你眷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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