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门已经被撞开了。

白纪东脸上带着震怒,一种强大的气场将受惊的钱舒舒包围其中,他第一次朝钱舒舒大吼,“为什么不回答!”

钱舒舒的眼睛里顿时变得水汪汪,她原本小巧的鼻子已经变红,整张脸都写满了害怕。

好像是后知后觉似的,她抬起头来,一滴眼泪往下坠落,“白纪东,你来了?”

白纪东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一把将其抱进了怀里,刚刚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至此,这个女人他不会再放手了。

无论是谁,都别想抢走他的东西。

许是察觉到了白纪东的疑问,钱舒舒赶紧推开他,说道:“刚刚我有点难受,可能是之前生病还没好彻底吧。”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敏和那个男人苟合的场面,身子都开始发抖。

白纪东一下子将其打横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钱舒舒闻言,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领,急切说道:“你这样子把我抱出去,你让在场的人怎么想?到时候别说是我了,就连你都洗不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钱舒舒竟然已经变成了拖油瓶,这是她第一次产生了自己对于白纪东是个麻烦的想法。

看来,是时候认清了。

白纪东看起来有些恼火,他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样向全世界宣布,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将钱舒舒放在了地板上,说道:“之后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想着插科打诨,到时候我是要检查的。”

钱舒舒无精打采,“好。”

白纪东绕过她,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视线忽然触及到了角落里的一只文胸,俊眉蹙起,随即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出来吧。”

“嗯。”

整场下来,钱舒舒都是精神涣散的,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对于什么都无从下手。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忽然,视线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是那个拿玉烟斗的男人!

钱舒舒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下一秒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注视,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些不寻常的因子在流动,钱舒舒刚想移开视线,就看到白纪东从一旁走了过去,顺着那个男人的视线朝她看过来,两人好像说了什么似的。

白纪东的脸色并不好,他一步步走了过来,而钱舒舒却看着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下一秒钟,意外发生了。

砰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枪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尖叫声,一阵骚乱间李明硕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快走!”

“李明硕,你要带我去哪里?”

钱舒舒顺势朝白纪东的方向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整颗心都凉了。

白纪东跪在地上,白色的西装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而他的右臂上结结实实落着一颗子弹。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李明硕,朝白纪东奔去。

又是砰地一声。

“不准过来!”白纪东随着那声枪声落下,朝着还在远处的钱舒舒吼道,眼神中带着血红,那一瞬间,钱舒舒的心揪着疼。

现场很快就被人封锁住了,期间有人想报警,结果很快就被白敬山给拦住了,钱舒舒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一切,眼睁睁看着白纪东被救护车拉走,却也无能为力。

对于死亡,钱舒舒从前没有任何概念,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害怕,害怕白纪东离开,害怕他死。

李明硕早不知道去了哪里,钱舒舒一时成了无头苍蝇,她想要去看白纪东,白敬山却已经把现场封锁起来,连苍蝇都插翅难飞。

“跟我来。”

钱舒舒一下子被某个人拉走,再回神的时候她才看到来人是沈浩然。

她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纪东让我带你离开。”

话音刚落,钱舒舒就一把甩开了沈浩然的手,眼神中有愤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浩然着急,“他们白家自己的恩怨,你就不要掺和了,纪东也不想你掺和进来。”

“什么狗屁恩怨,什么恩怨非要了他的命不可!”钱舒舒大吼。

沈浩然忽然闪现出刚刚白纪东的模样,自己的命都已经丢了大半了,却还想着钱舒舒的安慰。

他愤然说道:“你们两个人真是一顶一的倔,都给老子老实点,谁都别想死!听到没有!”

也许是被震慑到了,钱舒舒一下子不说话了,任由沈浩然把她带离了现场。

前面是一个丛林,身后是混乱的别墅。

一个死亡,一个生机。

钱舒舒站定问道:“我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沈浩然无奈,说道:“纪东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吗?”

“为什么?”

“如你所见,生在白家就是他的不幸,他的命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所以我说为什么一定要他带你来参加他爸的生日宴会,钱舒舒,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惹人讨厌,要不是纪东交代,我沈浩然绝对不会救你出来。”

钱舒舒整个人如闻噩耗,整个人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接二连三的惊吓,已经让她无法承受,如今又听到沈浩然这么说,她的心急速下坠。

原来是她,白纪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就是那个间接杀人的凶手!

她醒过来的时候,沈浩然依旧守在床头,见她醒来,问道:“醒了?”

“白纪东呢?”钱舒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坐起来,沈浩然被她吓了一跳,片刻才说道:“还在手术室。”

说完,就见钱舒舒着急忙慌穿上鞋子,往手术室跑,沈浩然也没有拦住她,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对儿冤家。”

钱舒舒一路趔趄跑到了手术室门口,忽然双腿像是失力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她眼睛酸酸的,却流不出一滴泪来,无声捶打着地面,“白纪东!你敢有事我钱舒舒一定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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