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仲景没时间更没兴趣去关注他们的想法,只要白逸之不怀疑他,他就是安全的。

下午时分,白逸之准备离开医院,刚出病房,他就撞上了来看林安心的顾立夏和顾清观。

顾立夏见他从病房里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吆,这是啥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呀,你老怎么不在温香软玉里待着,偏偏跑来这满是消毒药水味道的地方呢?”

顾清观闻言拽了一下顾立夏的衣角,“夏夏,别说了。”他怕白逸之生气怒火会殃及到顾立夏身上,但顾立夏跟本就不怕白逸之。

“怎么?还不允许我说两句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你顾清观,你和白逸之既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你们的品行左右都差不多吧。”

顾立夏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他白逸之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保不齐哪天你也会效仿,我看,你直接跟白逸之去过一辈子吧!”

顾清观不明白,刚刚还在呵斥白逸之的顾立夏为何瞬间就把枪头转到了自己身上,“夏夏,你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既然帮白逸之说话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白逸之他做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清楚吗?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不相信?”

顾立夏说着说着就来了气,那天她差点就找不到林安心了,当时她找了很久才找到蜷缩在柜子里哭成泪人的林安心,她的双臂也已经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

在找林安心的同时,顾立夏还发现了地下扔着的手机和录音笔,打开一看一听,她就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她很是气愤,当时就订上了去米国的飞机票,她要亲自去米国找白逸之问清楚倒是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顾清观拼死拦下了她。

这次顾立夏让生气的不是顾清观帮白逸之说话,而是她之前分明把证据拿给顾清观看了听了,他还是无条件的相信白逸之,还企图在自己这里扭转自己对白逸之的印象。

面对顾立夏的逼问,顾清观有些语塞,“这……”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不对的,毕竟证据早已摆在过自己面前,那些早已说明了一切,但顾清观打心底不相信白逸之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他更相信是白逸之有着说不出的苦衷。

“这什么这,我看你就是偏袒白逸之,安安她多可怜你看不见吗?”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逸之这时突然开了口,“什么温香软玉?你又有什么证据?”

这些话其实他早就想找人问问了,一时又不知该找谁,现在顾立夏说出来的这些,正好可以解除他心头的疑惑。

白逸之记得他刚见林安心时,林安心也曾抱怨过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忘记了她,还用了翻云覆雨那个词。

聪明如白逸之,他结合两者之间得了联系一想便知道了这些人怕都是误会了什么。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安安的事情,你又何来我有对不起她的证据这一说?”

顾立夏被白逸之给气笑了,“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你没做你就没做吗?我就要相信你吗?真可笑!”

几次三番下来,白逸之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顾清观见状暗道不好,急忙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那天我们找安心的时候,在病房里发现了一支录音笔和一部手机,上面,上面有……”顾清观不知道该怎样给白逸之描绘出详细的事情来。

他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前安心流产入院后,一时没能接受这个打击,于是她选择性的遗忘症这件事情,通俗来讲就是选择性失忆。”

“但后来不知道谁给她了一部手机,手机上面有几张照片和一个视频,照片是安心的流产证明,视频是那时她浑身是血被人抬进医院的时候。”

“这些导致了她重新想起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加上,加上录音笔里有你和其他女人那个的声音,安心她一时没能接受这个打击,才在一夜间变得疯疯癫癫的。”

白逸之听着顾清观缓缓给自己道来的事情经过,脸色越来越差,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听这件事,发现这分明是有人设计好了的。

他还注意到顾清观话里的支吾,“声音?什么声音?”

“就是,就是你和别的女人那个的声音。”

“不可能,我从未干过那样的事情!”

顾立夏看着白逸之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没忍住出声反驳,她道:“我拿着那段声音去检测机构检测过,没有检测到剪辑效果。”

“而且那个女人那天还接过我的电话,当时她还说你在洗澡不方便接我的电话呢。”

听到这些话后,白逸之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这整件事他已有了怀疑的对象,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怕是安蕴怡。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安安的事情,不然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这辈子断子绝孙。”

“你这誓发的也太狠了吧,至于吗?”顾立夏的话有些松动。

她清楚的知道白逸之是那种敢作敢当的人,他说自己没做就是没做,何况他是白氏集团的总裁,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他犯不着在这些小事情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白逸之自是听出了顾立夏话里的退让,他趁机问道:“那现在录音在哪里,可以给我听一下吗?还有……视频也可以让我看看吗?”

“听就听,看就看,我不信你能研究出一朵花来。”顾立夏从包里拿出那两件东西,狠狠地拍在了白逸之的手里,她倒要看看白逸之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

白逸之先看的是手机里的视频,他看着视频里的小女人,胸腔的地方有些莫名的酸胀肿痛,那种感觉他形容不上来,唯一的感觉就是很疼很疼。

见白逸之的指腹不停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顾立夏感到奇怪便走上前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原本对白逸之有着七分成见的顾立夏一下把成见降到了一分,她看到白逸之摸得正是林安心闭紧双眼的脸,而他的手上和手机屏幕上不知道何时早已落满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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