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夏站不住脚了,靠着顾清观勉勉强强地站立着,顾清观赶紧拖扶着她去那边休息椅坐好。

“安心会没事的是吧?”刚止住的泪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顾清观仰着小脸,满脸泪痕的看着顾清观,想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肯定会没事的。”

顾清观从来没见过顾立夏哭得这么伤心,心疼得紧。但是白逸之站在那一动不动,好似情况也不太好。

将顾立夏扶着往后靠着坐了之后,顾清观走近白逸之,站在了他身边轻声安慰道:“二哥别担心,嫂子会没事的。”

白逸之的手已经有一滴一滴的鲜血往下流了,但是他好似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手依旧是用着力,用力之大到颤抖。

“怎么回事?”许久,白逸之才问出这么一句话,嗓音低沉、冷漠,带着顾清观都胆怯的恨意。

“坠马,事情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跟着上救护车前,他吩咐了胖胖,让他看着那匹马,别再让人做了手脚。

一下子白逸之也不知道该把怒气往哪撒,心里怪着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她去演戏,为什么不同意她继续做一个记者?

这种时候,林安心还没有脱离安危,他心里对那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负责人,但是单看着白逸之的背影,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去搭话,都是站了几分钟等不到白逸之回头后就走了。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门外望眼欲穿的三人赶紧走上去。

“安心怎么样了?没事吧。”顾立夏吸着鼻子眼巴巴的看着医生,好像医生要是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她会晕死过去,顾清观赶紧扶着她。

白逸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同样是用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医生。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子宫也保住了。一年之内不能怀孕,对病人身体不好。还有断了两根肋骨,要好好保养,不能干重活....”说到这里医生突然意识到林安心的身份,又改口说,“不要做剧烈运动,另外就是一些挫伤了,等会儿你们就可以去观察病房看她了。”

听完医生的这番话,顾立夏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屏住的呼吸这也才顺畅起来。

“医生稍等。”就在医生准备离开的时候,白逸之叫住了他,道,“医生能不能瞒着我太太流产的事?”

“可以。”医生不假思索,马上就答应了白逸之地请求,并接着说道,“白夫人要是问起,就说是剧烈撞击导致子宫破裂好了。”

毕竟流产之后会有恶露,总得找一个借口。

“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不客气。”

待医生走后,顾立夏难以置信地质问白逸之道:“白逸之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瞒着安心?”

“我不能让她伤心。”

他知道林安心肯定也很喜欢小孩子,而且这是她的第一个小孩,要是被她知道流产了,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她说你做了措施的?为什么会有宝宝?”冷静下来,顾立夏想起这一茬。

白逸之沉默了,转身向椅子走去,坐下后对顾清观说:“你带她去休息吧。”

“好。”顾清观知道此时自己的好兄弟需要安静,立马应道,“立夏,去休息吧。”

“不!我不去!白逸之你给我说清楚!”顾立夏激动得声音越来越大,顾清观不得已一个公主抱将她抱离了这里。

清净了之后白逸之的痛觉也慢慢回来了,他这才感受到手中隐隐的痛意和湿意。

张开手一看,已经是鲜血满布。扎入手心的那节笔杆掉下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滚落开来,带着血迹。

林安心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都痛,就连呼吸都带着痛苦。莫名的,她觉得肚子好像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视线由一片空白恢复过来,她看见白逸之就坐在她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

“安安。”白逸之叫着她的名字,声音略显疲惫。

林安心张嘴想说话,但是一使劲就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的喉咙发出呻吟声。

“不要动,你肋骨骨折了,不要动。”白逸之一手握着林安心的手,空出来的一手伸去抚着她的脸。

‘肋骨骨折’这几个字吓了林安心一跳,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会有什么影响,她只觉得现在自己很痛,痛的眼泪花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嘘,不要说话,疼就不要说话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白逸之不停的安慰着林安心,但是林安心还是不停的留着眼泪,面部表情也显得十分痛苦,吓得他赶紧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对于林安心,全医院的人都不敢懈怠,早早就有人在候着。

“白总,麻烦您让一下,我给白夫人注射一下止痛药。”医生拿着一只有药的针筒,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白逸之赶紧松开林安心的手,起身避让。

“给我用最好的药,没有的话就让秦助去买。”

“白总,鉴于白夫人的身体情况,这就是能用的最好的药了,但是需要时效。请耐心等待。”

看着林安心痛苦的表情,白逸之的心揪着,叫来秦助,吩咐道:“去把许用接来。”

相较于这个医院的医生,他还是选择相信许用。

注射了止痛药后十分钟,起效了,林安心的痛苦稍微减轻了些,混混沌沌中她又睡了过去。

许用来的很快,还是穿着那身白大褂,手插在兜里,没什么笑容。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去休养。”

没有回答白逸之的问题,许用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林安心,面无表情道:“我先去问问那些医生。”

去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许用给了白逸之答案,如果不想林安心痛苦的话,最好是两天后再回去。

白逸之肯定是不愿看到林安心痛苦,就在医院陪着她,衣不解带的陪了两天。

在家里的杭可玲看着电视上的报道,笑得狰狞得意,看那个样子,孩子肯定是没有了吧,或许命都保不住了。

亲眼看着林安心从马上坠落的谢宁倒是有心里负担,在那天的嘈杂纷乱中逃回家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就连手机也不敢开。

她半夜还频频做噩梦被惊醒,被同样影响到睡眠的葛顷华对她是怨言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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