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族王在殿内良久,召来常侍。

常侍便乖巧的奉上牌子,夷族王随手翻了下。

常侍轻声道:“回皇上,这次翻中的是白贵妃。”

夷族王道:“就她吧。”

“是。”常侍应声退下。

夷族王躺在寝殿宽阔的龙床上。

几名常侍抱着团棉被应声进来,棉被里有一具女体,发丝顺滑,露在棉被之外,仅这一头黑发,便可知是个美人。

夷族王躺着不动。常侍将美人放于卧榻,将棉被抽去,然后鱼贯而出,退出门外。

白贵妃全身赤果,四周明黄的被褥衬着她光洁细滑的肌肤。

夷族王眼神一黯,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白贵妃娇媚的笑了:“皇上几日不召臣妾,今儿臣妾受召真是意外。啊——”

她眉间一皱,脸现痛苦之色。

夷族王未等她说完话,一个挺身,未有任何前戏地进入了她的身子,白贵妃强忍住疼痛,夷族王已快速的在她身上耸动。

血渐渐流出,洇开了身下锦锻。

他总是这般,做这种事从来不会有前戏,横冲直撞。

宫中嫔妃们并不以受宠幸为喜,大多避之不及。

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

白贵妃痛得皱紧了眉,咬着下唇,夷族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却越来越兴奋,动作越来越快,白贵妃轻哼出声,他猛地最后一刺,刺入她的体内,白贵妃脸色发白,表情痛苦,夷族王抽身而出。

白贵妃只觉得骨架都散了,下身疼痛不堪,此时门开了,早已见怪不怪,训练有素的常侍进得房来,展开棉被,把白贵妃放入被中。扛起就走。

又有侍女慢慢的抽去被血迹污染的那块锦帕。重新换上干净的,夷族王躺着,不需要移动分毫。

白贵妃一直被常侍抬进一间房内。

带头的那位常侍女声女气的尖声叫道:“伺候贵主上汤!”

白贵妃身子一凉,棉被打开,双腿被打开。

私处就这样露在这些常侍的眼前,她一阵羞恼,却无法反抗。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却无可奈何。

夷族王那个畜生!你是魔鬼!!

常侍举起汤药,用象胶皮管冲入她体内,直冲了半个时辰,方才解开。

白贵妃又被放进棉被里,送回宫内。

所谓的伺候参汤,便是不让她怀孕。

夷族王并无皇子,他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怀孕,对每个妃子都是同等待遇。

太后冷冷的声音自帐违内传来:“他命人又赐了白氏参汤吗?”

“是。”侍者恭敬的回道。

太后慢慢起身,脸上是喜怒不定的神色。

这个有些邪气的女人,夷族上下都是既畏且怕。

虽说人人都怀疑她和那个妖邪的占卜师泷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却谁也不敢议论。

谁也不愿意自己惹祸上身。

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悄无声息的来到夷族王的宫门口。

常侍待举声叫唤,太后轻轻挥手止住了他。

她推开门,让一干人留在门外,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夷族王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脸上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表情。

太后道:“桦儿。”

夷族王睁开眼,母亲站在他的床前。他轻轻一笑:“母后来了怎不命人通报?”

太后道:“桦儿。哀家听闻你要和洛西国开战了。”

“是的,大军隔日已出发。”

太后坐到他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就跟当年在冷宫小院里一般,慈祥疼爱的看着他。

夷族王心中一暖,只觉得想要流泪,想要扑进她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哭一哭。

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淡淡的,无动于衷。

良久,他道:“更深露重的,母后你该休息了。”

太后轻声道:“桦儿,你生母后的气?”

“没有。”他闷声。

是的,他承认,他生母亲的气。

他气她为何要和那个泷那样亲近!他们才是母子不是么?!

可是自从母亲自井里救出泷,她就变了!

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他!

他看着他们翻覆朝堂,举手为云,覆手为雨。

朝堂之势在他们手里颠覆,他莫名其妙的成了君王。

突然意识到,莫非母亲一直想要的便是这个,天下?权势?

如果想要,他也可以!

他要挥军南下,踏平中原!

他也可以!

只要母亲别把心放在别人身上,他想着,想着。

太后抚摸着他的头发。

终于,太后轻声道:“他呢?”

夷族王长身一震,一股怒气自心头而起,他愤然的甩开了母亲,指着她:“你来这儿是为了关心他的!”

太后愣住了,这是儿子第一次对他直接表达出对泷的不满。

夷族王的怒意在寂静深广的寝殿内回荡,门外的侍者听而不闻。

他愤怒的指责母亲如何的不该!

不该当初救他!

不该下药害人!

不该和他苟且!

不该只关心泷不关心他!

太后脸色发白的听着一句一句如针刺般的暴怒,她手脚颤抖,突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来,身子摇摇欲坠!

夷族王突地住口,他看到了母亲死灰的脸,然后在他的面前轰然倒下!

“母后!”他惊叫,抱住了太后的身子,大声唤道:“传太医!快给我传太医!”

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皇上,太后一时受激,人老不堪刺激,一时心血逆转上涌,恐怕,恐怕——”他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在这个天威难测的君主面前,他怕是要老命不保了。

夷族王一脚踢翻他,太医如获大郝,慌忙退下。

夷族太后这一卧床不起,消息传出宫外。

大臣们都不知是喜是悲。

个个不知所措。

洛西国驻扎在五里坡,乱草丛生,又是夏日,蚊蚁众多,路南屏身着玉甲倒甚是清凉,看不出这身玉甲还有此等妙用。

有探子来报:“夷族先锋已行到营外五十里处,随时可以打进来。”

路南屏挥手,令道:“再去探,时刻注意敌方动态!”

她负手,野外长草漫漫。

夏日炎炎的热浪翻涌。心中只觉得烦恶至极。

原来这便是孤独。来到这个时代是个偶然,或者此生,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也罢,孤身一人,在哪儿不都是一样么。

夜色渐渐袭上荒野,草色渐渐瞧不清晰。

她淡淡思考,闲闲散步,抬头陡见北面一颗星亮得炫目。

北斗星,北落师门,当是天际最亮的一颗,冷冷的在夜空中,孤独,清傲。

路南屏观之良久。

忽有探子来报:“夷族已整军朝我方移师!”

路南屏心道:“来得好快啊!”

再也顾不得悲春伤秋,转身回营帐。

却见营帐灯火一闪,一个黑影跃了进来!

路南屏一惊!喝道:“是谁!”

灯光下一张熟悉的脸!

来人笑道:“是我!路姐姐!”

“偷钱!”路南屏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偷钱文弱的脸上着有红晕。

路南屏问:“小玉呢!”

偷钱告诉她,小玉尚在离营外不足百米处的一家客栈里等着他。

他带着小玉不便进营,便把她安置在客栈里,自己孤身前来找她。

大军大战一触即发,路南屏顾不上和偷钱寒喧。

得知小玉身上毒性已解,又听偷钱喜滋滋地告诉她,和小玉怎样怎样,心里也甚为高兴。

此时又有探子来报!夷族的哄叫声已近在耳畔!

路南屏提剑便出了营帐,她玉甲银盔,英姿飒爽,偷钱呆了呆,心道,路姐姐真是好看。

他握紧刺,也随着她冲了上去!

夷族齐声叫嚷,叫杀声不绝入耳。

五里坡地处山间,又高又长的蔓草遮住了人的视线!

士兵们就在乱草间喊杀!

刀剑染血,身边同伴的身躯温热的血溅出来,路南屏身上到处是血,敌军的,自己人的。

偷钱在她身侧,手起刺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

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

夷族中有个将士骑着白马,在万人中央凝视着那一袭白影,眼神炽烈!

他是夷族的一员猛将,名叫高凌。

久战沙汤,在夷族南征北战的多年里,鲜有一败。

他坐在马上,遥遥观斗,眼神一直锁在路南屏的身上!

路南屏似乎觉出了他的视线,回头望来,却没有看到他。

忽然,他纵马而起,越过数千将士,直奔路南屏而去!

路南屏剑如疾雨,偷钱手中长刺如风,二人遇神杀神,杀性大起,身畔竟无一丝阻碍!

夷族被这二人凌厉之势所震慑,一步一步往后退!

洛西军气势大盛,士气膨胀,一鼓作气冲上前去!

直把夷族逼得连连后退!

高凌纵马而越,身子腾空而起,手中刀光一转,横空朝路南屏直劈而下!

路南屏只觉一道极为夺目的刀光朝自己当头而下!

她猛然惊觉,高凌偷袭,又快又狠的一劈,正是欺她不觉,自她身后而至!

眼看就要一劈而中,成为刀下之魂!

偷钱离她尚远,眼见救护不及,偷钱大叫一声,声胆俱裂:“姐姐!”

忽有一人抱住路南屏,旋身一转,千钧一刻时,抱着她,躲过了这一刀!

刀光激越,还是在来人臂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血如泉涌了出来,浸透了来人身上白纱!

路南屏惊骇之极,死里逃生,转而望向来人的眼,来人淡眉秀目,一张雌雄难辩的脸,正是泷!

“泷!”路南屏堪堪见到他的一眼,不知心中是何样滋味,见他冒死救了自己一命!

泷轻功绝世,方能堪堪于闪电间抱住路南屏,以身挡刀!

高凌自是认得本国赫赫有名的占卜师泷的!

他冷笑:“泷大人为何要救敌方将领,莫非你要叛国?!”

泷脸色苍白,臂上血流如注!

他笑道:“暗中偷袭,将军当引为耻。”

高凌不当一回事,哈哈大笑,似笑他的无知,“战场之上,只有生死,没有什么耻不耻的?!”

泷不置可否,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

路南屏当即挥令:“退!”

夷族已退,洛西军此刻胜利在握,犹豫地看了看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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