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他们心知肚明,成顶天这才脸色缓和了些,片刻之后,略有些担忧道:“恐怕事情没有我们预料的顺利,看来我们也要做些另外的准备才好。”

“成将军的意思是?”

成顶天想了一想道:“你们可还记得先前和锦南国的合作之事?”

“成将军是说……”谢和林第一个反应过来,“果然是妙计!”

其余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也点了点头,“但是如今不知道那锦南国国君是否还有合作之心?”

成顶天信心满满道:“这个众位不用担心,本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那锦南国国君对陛下的美色垂涎不已,若是我们能够主动提供帮助,岂有不合作之理。”

“还是成将军想的周到,那么一切听从成将军安排。”其他几人抱拳道。

成顶天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又道:“此事虽然已经定了下来,却不宜操之过急,先看看对禾北国一战再说,若是路南屏真的不受控制,我们再行此策不成。”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成顶天说的有道理,何况现在这个情形也容不得他们有所行动,路南屏刚刚建立了天凤帝国,又刚刚取得了胜利,无论是威望还是功绩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在这种时候出什么状况的话,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故。

这样的后果,他们倒是真的承担不起,这偌大的天凤国此时全部都以路南屏为凝聚力,在他们想到好办法之前,路南屏是动不了的,何况,路南屏确实是有很不错的军事天分,这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路南屏回到营帐中,还没有坐定,就听到外面有骚乱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声呼救,“我不是奸细,我要见你们女王,我要见女王陛下!”

路南屏奇怪,这军营之中哪里来的女人?起身出去一看,只见一个模样清丽的少女穿天凤国士兵的衣服,被另外两个士兵扣住,正在不住的挣扎。

“给朕住手!”路南屏开口。

那少女见到路南屏,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陛下,总算是见到你了。”

路南屏奇怪,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自己分明就没有见过,她怎么见到自己如此的激动?

“你是何人?”

“奴婢秋水,是禾北国宫中的一名宫女,还望陛下救救堇色先生!”那少女甚是悲戚的开口。

“堇色?”听到这个名字,路南屏倒是想起来一张颇为俊秀的脸来,“他怎么了?”

“陛下,能否随我来?”秋水怯怯开口。

路南屏寻思索性无事,去看看也无妨,一个严肃的声音却冷声响起,“何处来的奸细,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独闯军营?”

路南屏抬头看去,成顶天一脸肃杀的站在她的面前,冲着那些士兵开口道:“还不赶紧将人拖出去,惊扰了陛下,你们该当何罪?”

当着路南屏的面成顶天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有给路南屏下马威的意思。

路南屏脸色难看起来,这个成顶天真是愈发的放肆了,他这是要将自己控制在他的手中么?看来自己是被小看了呢!

“成将军,这是朕的故人,不用惊慌。”

路南屏此言一出,成顶天从容应道:“殿下,现如今殿下已经贵为女王,自然是有些三教九流的前来投靠,而且臣可是听这人自称是禾北国宫中的宫女,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

“放肆!”路南屏眼眸如冰,“成将军的意思是朕有什么阴谋吗?这天凤国是朕的国家,难不成朕会自己找人来害自己不成!”

“陛下误会了,老臣并没有此意……”

“哼,你确实是老了!”路南屏的语气越发冰冷,“若是成将军想要告老还乡,我会举双手赞成的!

成顶天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低着头不发一语。

随后赶来的谢和林笑着劝慰道:“陛下息怒,成将军也是担心陛下安全,这女子出现的蹊跷,何况能混入如此戒备森严的军队中,实在是叫人奇怪。”

路南屏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谢爱卿说的是,是朕错怪将军了!”

说着转头对成顶天道,“将军不用担心,朕岂是任人随意欺负之人?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是一员大将,只要朕想,随时都能够将其立斩于马下!”

路南屏的一番话说的成顶天是冷汗直冒,这显然就是路南屏给他一个下马威,原本还想要给这丫头一个下马威的,真是失策,不过想到路南屏此时的武功,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倒也不虚。

“陛下说的是,陛下武功盖世,又岂是区区一个宫女能够伤害的?只是微臣担心,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将军多虑了。”路南屏语气淡然道,“若是将军真的有心,派人跟着我就是。”

路南屏说完,冲着秋水开口道:“堇色在何处?你前面带路吧!”

路南屏知道,就算是她不说,成顶天应该也会派人跟着自己的,如今她说了的话,只不过将这些暗哨放到自己的眼下而已。

秋水领着路南屏乔装进了禾北国边境的一处客栈中,路南屏总算是见到了堇色,但是看上去堇色的状况很是不好,发着低烧颇有些迷糊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秋水泪眼婆娑的开口道:“陛下有所不知,自从陛下从禾北国失踪之后,堇色先生回到了凌府却终日闷闷不乐,后来,贵妃娘娘将他重新调到宫中,说是让他伺候,其实却日日折磨,奴婢先前曾经受过先生恩德,适逢娘娘让奴婢出宫采买,这才偷偷将先生弄了出来。”

“原来如此。”路南屏看了那病榻上的堇色一眼,没想到就因为跟过自己居然就被那什么贵妃如此毒打,真是荒唐无比!

不过事情真的如此吗?路南屏的凤目探究般的看了那秋水一眼,这宫女只怕是不简单,禾北国的皇宫她是知道的,若是没有其他人帮忙,单单是这么一个宫女出去采买就能够将一个罪人偷偷送出来?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开什么玩笑,当她路南屏是傻瓜吗?这个秋水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个堇色,她虽然很看重他的才华,但若是因此他就觉得自己会上当受骗的话,还真是有些小看她路南屏。

不过眼下还是先将人救了再说,毕竟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总是要给他们身后的主子一个机会才是。

路南屏想到这里,对秋水开口道:“你辛苦了,堇色的事情交给我吧,稍后我会派人将他接到军中治疗,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受了刑,你一个姑娘家总是有些不便。”

秋水跪下身来,“多谢陛下了,还要求陛下一件事,如今我从宫中逃出来,皇宫肯定是回不去了,家中父母也早就过世了,还望陛下收留我。”

路南屏显然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可以,你就跟在我身边暂时做个侍女吧。”

秋水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让路南屏答应了下来,不由的大喜过望,“多谢陛下。”

路南屏离开了客栈,秋水看着路南屏离开,这才从客栈的房间里取了纸笔,匆匆写了个小纸条,吹了声口哨之后,一只灰色的鸽子就落到了秋水的肩头,秋水将那纸条放进了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将那鸽子放了出去,鸽子在客栈上空盘旋了一圈,很快就朝着禾北国宫中飞去。

堇色很快就被路南屏接到了军营中,在军医的治疗之下,他的伤很快就好了,路南屏也时常去看他,那个秋水倒是很快就适应了军营中的生活,而军中的将士们也很喜欢这个俏丽的小丫头。

路南屏暗暗观察着这个丫头的一举一动,在秋水监视自己的同时也监视着秋水的状况。

在和路南屏相处一段时间之后,秋水倒是有几分明白堇色的心情了,这样的一个主子真是任何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她从来都不会看不起他们来,言语间总是无比的尊重,这在秋水看来简直就是做梦。

从小就被卖来卖去的秋水跟过不少主子,颐指气使的,仗势欺人的,将奴才们看做猪狗的她是见过不少,但像是路南屏这般和他们这些奴才同桌吃饭,同寝睡觉的,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陛下,先吃了饭再看吧。”秋水端着托盘进去的时候,路南屏正在看书。

听到秋水进来,路南屏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洗了手,这才坐了下来,顺便招呼秋水一同上桌。

“奴婢已经吃过了。”秋水柔声道,手脚麻利的给路南屏布菜。

路南屏轻叹,也不勉强她,吃了几口,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堇色的伤已经没事了吧?”

“嗯,听军医说了,先生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已经下床走动了。”

“那就好。”路南屏开口道,“我最近忙了些,堇色那里就交给你照顾了。”

“奴婢遵命。”

路南屏最近是开始忙碌起来了,眼看天气渐渐转暖了,将士们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准备和禾北国的战事了。

秋水也没有闲着,在来到这里之后,她就收到了命令,将从宫中带来的一种秘药每日都放一些到路南屏的食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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