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仓鼠么?”南屏想起现代也养过类似的小宠,仔细回想,好像是无意间跟慕容朝夕形容过,他竟然真的给她寻了来!

“南屏真是见多识广,不错!正是仓鼠,不过这小东西种类繁多,在下并不识是哪一个种类……”

慕容朝夕将黄金小笼递给她,南屏犹豫了下,里面的小仓鼠正睁着眼睛瞅着她,她终于鬼使神差地接了过去。

慕空朝夕笑得眉眼弯弯,他就是能抓住她心里的软处,送她的每一件事物要么是精巧到令她爱不释手,要么就是这些异域而来,本朝本土从未见过的事物。

南屏有些孩子气地伸手就捏住小仓鼠,出手精准,两只手指轻轻掐住仓鼠脖子,将它拢在掌心内。

慕容朝夕脸色一变,他从未抓过,但心南屏被咬,正要阻止,却见仓鼠乖巧地待在她掌心里,心里不由得啧啧称奇,原来这东西还可以这样抓在手中。

南屏掌中拢着柔软的毛,眼神有瞬间温柔,记得在现代时,她的公寓里也养了一只紫仓,她神色愉悦,面带笑意将仓鼠翻身查看,嘴里逗弄道:“这毛色银白,样子尖瘦俏丽,该是银狐无疑,喏,让我来看看香腺,唔,是个小公子哥儿呢!”

慕容朝夕大窘,他真是不太懂这方面。

“这个多少两?”南屏猝然问道。

“三千两……”慕容朝夕不由自主地应道,随即用折扇掩住口。

南屏皱眉,三千两?天,这在现代不过是几块的钱东西,她也不便说破,有道是物以稀为贵嘛!

这么一来,她又感觉这个礼物也得收下了,别的推了也就算了,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恐怕慕容朝夕也不懂得如何养活它,这么一想,南屏头又开始疼起来,她伸手将银狐放进笼子,交给双儿,“收下吧。”

慕容朝夕以为南屏喜欢,心里却只觉得这三千两黄金没白花。

“慕容公子,我平白收你如此多的厚礼,你若是再不让我回些回礼,这些礼物我会找个日子叫人专程送入慕容府,并且和你的合作也到此终止。”

南屏语意严肃,表情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慕容朝夕慌忙道:“不要终止……”

迎面碰上南屏坚持的双眸,他的脸红了一红,有些吞吞吐吐:“什么都可以要么?”

“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

“那……我喜欢手织物,不知道南屏能不能为我……”慕容朝夕有些脸红。

“没问题。”南屏一口答允,手织物虽然费时间,可总比不上这些东西的珍贵,再说还有双儿,应该能搞定。

慕容朝夕笑得眉眼都弯成了线,他道:“多谢南屏。”

南屏菀尔。

他一离开,南屏就命双儿去买线,想着给他织什么呢,忽尔想到萧璃,便和双儿坐了马车,去城内挑了心仪的线。

她编织的是现代的花式,几根绳子穿穿搭搭,不用长针也编织得精巧,双儿大奇,见她双手翻飞,所织纹路渐渐裸露出来,竟是织出鸳鸯欲双飞。

“小姐啊,你叫我织给慕容公子,你自己又是织给谁的?”双儿见她神情专注,大胆地问道。

“萧璃。”南屏淡淡回应,手中又织罗衣翩然若仙的图案,勾勾勒勒,极为传神。

双儿吐吐舌头,她织的是一个笔筒,想必慕容公子总有笔筒子的,织个花式漂亮的笔筒,他应该喜欢,反正只是说了手织物,又没说织什么不是么!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然热闹。

“萧璃公子,你肯陪容华出来容华好高兴。”容华羞红着脸,萧璃唇角带着一丝淡笑,应道:“无妨,正好今日无事。”

探子密报,这个王容华身上有秘密,也许与宫中有关系,就这样吊着她在身边,不远不近的跟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容华心里又喜又甜,最近一段日子以来,萧璃对她态度大改,南屏铺子也因为太生慕容朝夕的气他也不去了,她总觉得当初与萧璃的那种感觉正在慢慢回温。

“咦,这儿是慕容家的古玉斋,容华上回在这儿看见一个玉器,实在是太喜欢了,只可惜掌柜的死活不卖,说是慕容少主亲手作的,不卖给旁人。”

容华神情有些遗憾,语气中却意有所指。

萧璃眸色微黯,唇角勾起一抹魅人的笑,说道:“那我们便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玉器这么惹你挂怀,顺便再瞧瞧,是如何倾国倾城也不售卖。”

“两位客官,想要些什么?”制玉行的见两人衣饰精致,料想是大富人家,忙殷勤地招呼道。

“我要这个珠花。”容华眼神一亮,指着柜台上打开盒盖的珠花,神情热切,高兴地对萧璃说:“萧璃公子,这就是我上次想要买的珠花!”

萧璃瞥了一眼,眸光一闪,那珠花晶透如水,竟是血玉打磨而成,极是矜贵,呈放的盒子也是珍品,他淡淡说道:“喜欢,便买了。”

“啊?”伙计们脸色一变,连忙将盒子盖上,尴尬地解释道:“对……对不起这位小姐,这个珠花……不……不卖的!”

容华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是怕我没带够银两么?”

说完一边看着萧璃,一边就要从怀中掏银票,萧璃眸色一凝,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揭穿,反而拦住她道:“容华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好了。”

容华顿时神情一悦,心里一甜,柔声撒娇道:“萧璃公子对容华真好。”

萧璃眼角余光闪过一丝淡漠。

哼,要不是想要挖出她背后秘密来,他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哦!

伙计们连忙道:“这个珠花是咱们慕容少主亲手做给特定的客人的,不卖旁人,两位客官若执意要买,也是不能答应的,还请恕罪。”

“这个……是不是你们少主亲手做给路南屏的?”容华追问,将眼神转向萧璃,却有些咄咄逼人。

两名伙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原来两位是南屏姑娘的熟人,那便请不要再难为小的们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容华见萧璃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之色,似有着无尽的怀疑在心头绕着,容华心里暗喜,便道:“那……那就算了,萧璃公子,我们走吧。”

出了制玉行,萧璃显然脸色很不好看,一声不吭,神情异样,容华假意相劝,却句句暗含挑拨之意,她说道:“萧璃公子,你不要生气,慕容少主与南屏姑娘是商人合作,赠送些礼物也很平常。”

赠送普通事物确实平常,可像血玉离心这类的孤品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萧璃暗忖。

容华瞧不出血玉之珍贵,她只是单纯地想将南屏和慕容朝夕之间的关系揉得不清不楚而已。

“萧璃公子,你看!是南屏姑娘啊!”

制玉行隔了两条街,一直紧随着萧璃的容华,忽见长街一角一个熟悉的影子,正是南屏,她心念一动,特意指给他看。

萧璃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抹纤细柔美的身影闪进了一家商铺子,等看清了那正是他们适才进去过的慕容家的制玉行,萧璃浓眉皱起。

容华心里是压抑的欢喜,她已瞧出萧璃心里对路南屏起了疑,若是因此让萧璃真的对路南屏死心,那于她可是大大的好处。

“南屏小姐!这是少主吩咐的,请您收回去吧,您不收,咱们小的饭碗可就丢了!”伙计们苦着脸,就是不肯收南屏递上的锦盒。

“另外,这个离心珠花是少主亲手打磨的,本来下午就会给姑娘送去,既然姑娘亲自来了,便请一同带走吧。”

伙计们将珠花细细包好,双手奉上。

南屏嘴角一抽,她今日来只是要还翡翠玉灯,没想到制玉行的伙计又告诉她又有一件物品制成了,她来了,正好取走。

南屏头痛万分,慕容朝夕送来的礼物一件比一件昂贵,许多都是有价无市的孤品,就像这盒中的离心珠花,这可是血玉制成,她怎么敢要?

她气呼呼地将手中事物一放,“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东西我就放在这儿,告辞!”若不是双儿来了三次都未送出去,她怎会亲自来这里退还?

伙计们见她态度坚决,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将珠花拿起,欲朝地上掷去,南屏见状,连忙阻道:“慢着!你要干什么?这是离心血玉啊!你想砸了它么?”

“南屏姑娘,我家少主说了,若是姑娘不戴此珠花,小的便要将它毁去。”伙计们淡淡回应。

南屏立刻无言以对,又来这一套!

最近慕容朝夕实在可恶,只送东西不见人,所送的东西无一不是凡品,她若是说不要,他就扬言要毁去,哪有这种人?简直不要脸之极!

她虎着张脸,将珠花戴在手腕上,冷声道:“好,我不难为你们,这些我带走!这个我收下!告辞!”

南屏疾步出了制玉行,险些撞进迎面而来的人怀里。

“南屏姑娘……”容华打着招呼,身子朝萧璃靠得更近了些,两人缓步而来,真是成双成对的情景。

南屏头也没抬,转身就走,竟似看都不看萧璃一眼,萧璃眸色异彩陡生,怔怔见她远去,眼神转向容华时,又恢复了温和,容华暗暗欢喜,这些日子以来,萧璃似乎真的将在南屏身上的投放的心思渐渐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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