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B不B了，老娘不玩了，我明天去追个料，想着该如何瞒天过海。”
那边鲁嫣然的也瞬间来了兴趣：“谁的料，谁的料，说来听听呗。”
“就一导演的，听了你也不感兴趣。你说我借口跑去你家住几晚怎么样？”
“哎哎哎别，到时候要是被你家那个发现，我家企业小，害怕。”
“没事，到时候你就推到我身上好了。”
“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不过你跟料能不能带上我，我一定不拖后腿！”
“成吧，只要你帮我。”
又寒暄了几句，最后方一一挂了电话。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她小鹿眼一眨一眨的。
想起来，结婚的第一天晚上，李右要加班，她也是这样度过的。
方一一自然知道他那么年轻就把李氏把控得那么好，平常肯定很努力地在维持，没有时间陪她，那时候年纪小，觉得是夫妻的话，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第二天李右远走美国，让她一记当头棒喝。
这一次，她不要在原地等他了。她等得够久了，她的计划不能因为他而搁置。
下定了决心，方一一从床上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收拾好行李，又带了个单反相机。她拖着行李箱走下楼。
李阿姨过来，看见她这副行头一愣：“夫人，这是要去哪？”
“额……去朋友家住一晚。”
“啊，怎么突然要回家啊，天快黑了。不如待会让先生送夫人回去吧。”李阿姨也是担心小两口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不用了。我就出去几天，他最近忙，我也不想打扰他。”
“那夫人路上小心些，有事给先生打电话。”
“好，阿姨，馍馍交给你了。”她低头看着脚边的小猫，嘴角弯起，蹲下身揉揉它的毛发，随后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直到方一一出了李宅，李阿姨才想起来还没跟李右说这事，便连忙匆匆拨了过去。
李右一年也就跟他见一次，兄弟两个倒是没有特别大的隔阂。
两个人就方氏集团近来被城北陆家抢生意这件事正在商量对策，李阿姨的电话过来，李右本来不接的，但是想着顺便问一下方一一有没有好好吃饭就接了。
“喂？”
“先生，夫人说她去朋友家住了。”
男人听了，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哥哥。他不确定的是方一一去了哪个朋友的家，在他得到的资料里，方一一并没有很多要好的朋友。但是这些都不能现在问。
他轻咳一声，回复的声音平淡：“知道了，我等会会去找她。那……馍馍带走了吗？”
“没。”
男人的心放下些：“那好，挂了。”
“嗯。”
收了手机，对面的方岩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满是关心：“找女朋友了？”
李右把手机放下，没打算瞒着：“不是女朋友，是妻子。哥，我结婚了。”
“哦~怪不得嘴巴上破了，小夫妻挺恩爱啊。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结婚的这个消息？结婚也不通知哥，不厚道啊。”
李右轻咳一声，也不好直接喊他一声“爸”。只能想了个由头：“主要是我家那位不让我公开，所以连婚宴也没举办，再者我妈不太同意我的妻子，我正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我想等我家那个愿意的时候，我将会给她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再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是我最爱的人。到时候哥，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婚礼。”
方岩也是知道他妈妈的性格的。想着自己的弟弟愿意为一个女人与自己母亲为敌，已经是很有勇气的一件事了。说话间，便满是鼓励。
“好，到时候哥一定给你主持婚礼。”忽而，方岩又想起了什么，低笑感叹，“哎，也是长大了，不过这婚礼啊是一定要办的，即使女人不说、不愿意公开，也要举办一个浪漫的。到时候我把素素带过来，你们也好些年没见了吧，让她再叫你一声叔叔。”
李右平常再淡然，此刻也有点心虚，他应下，说了声“好啊”。
开始聊起来了了，方岩不禁回忆得事情有些多：“想当初你和素素的关系好到同睡一张床，大夏天的中午小区停电了，她不嫌热还要黏着你睡，有一次你嫂子见她把脚压在你胸口上，怕你喘不过气来，还骂了她一顿，她哇哇大哭，以为你嫌弃她。”
这件事李右知道，他当时还哄了好久，那时候他想，不会再有这样的耐心去对待其他女孩了。方一一是独此一个。
“素素脾气还行，长那么大时就大哭过一次，后来也有一次。那次你差点没命，我们离开李家时她哭着扒着门不走，那时候我也拽不住她，哭得很厉害。”
“后来呢……”李右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可是他那时候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如果可以，他一定会阻止。
“后来？”
“后来她怎么会忘了我。”即使那时候她才五六岁，那至少还有记忆吧，可到头来他却不曾在她回忆里存在一分。
“过去的就过去了，那些陈年往事我也不想重提。不过你怎么会知道素素忘了你？”方岩一贯敏锐，这一次也捕捉到了重点。即使与李右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但他还是希望这辈子女儿与他再无瓜葛。
李右面不改色，喝了一口茶：“那么久她都没缠着你要来看过我，我想她是把我给忘了。”
方岩也不怀疑，笑道：“没事，等到这次拿下项目，庆功宴上我会带她来见你。还有，明天的游轮party别忘了来，美国的投资商也在那处，我们正好遇上。”
“嗯。”
——
第二天一早，坐在自己的复式小公寓的沙发上，方一一默默地拆开了一桌的快递。
有护肤品、有衣服，也有高科技产品。
她看着针孔摄像机，摆弄摆弄，基本做到高清摄像了。这些今天下午就都可以用到，再加上之前晨安给的产品，视听无误。
又拆了一个快递，是她买的礼服。没有品牌，也不是特别精致，远远比不上上次李右给的那件。
毕竟这一次她不是以李右的女伴身份去一个比较高级的场所，拿到的请柬也是很久之前复刻的。
她既然要偷偷溜进去。衣服既不能太惊艳，也不能太平庸。这件淘宝上买的刚刚好。
穿好衣服，又做好头发，她画了一个大浓妆，可谓是浮光魅影、烈焰红唇。
那模样与平日里素净的妆容下，简直是两个人。
鲁嫣然进门的时候还以为敲错了门，直到再三确认才指着她感叹一句：“方一一，你不仅可以做良家妇女，还可以做妖艳贱货……我觉得你老公李总无论看见你哪种形象，都会让你合不拢腿。”
方一一脸一臊，一把拍掉她的手：“大姐，您正经点，还有可快点儿吧，下午一点游轮就要离开港口了。”
“啊啊啊好好好。”这还是鲁嫣然第一次去拍料，兴奋得不行。听了方一一的话连忙也去换礼服了。
方一一将针孔摄像机小心翼翼地安在自己胸前的项链上，录音器则安在发髻里。
让鲁嫣然再三检查，确定无误后，两个人离开了方一一的公寓。
——
今天的游轮party是今年华城上流人士最多、也是最盛大的一次party。
名流千金多，商界钻石王老五也是数不胜数。
三层超大游轮，里里外外皆是西装革履、美腿长裙。
方一一和鲁嫣然混进来之后，一起趴在在二楼的甲板上的围栏上被冻得瑟瑟发抖。
两人栏杆上观望都有哪些大咖会通过红地毯上来，最主要的就是要锁定方一一的目标。
不过鲁嫣然对此很是怀疑：“你说你要拍一导演的料，那以导演的身份能来这吗。”如果她不是从燕署那偷了份请柬过来，也是没办法来这的。娱乐圈的人，一般华城聚会不会邀请。
方一一一脸淡然，她等待那么久，追查那么久，今天是一个绝大的机会，她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他肯定来，虽然职业是导演，但也算是陆氏集团的一个股东，再加上最近接了一部大制作，今天来是为了拉拢美国的一个投资商。”
“你怎么那么清楚。”
“因为他抢的是我家的生意。”
“……”
两人继续将目光放到红地毯上。
忽然鲁嫣然使劲狂拍方一一，一只手指着从宾利上下来的那个高挑的身影。
“哇哇哇！你老公，你老公！”
方一一也用目光一秒锁定。
是啊，气质超群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想着男人反正也看不到自己，她便做了个鬼脸，只是鬼脸还没做全，她就看到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站在李右身旁的、无比熟悉的男人……
Wtf？！
而下一秒,李右的头抬起来，冥冥之中，那双深邃的目光与方一一的视线对上。
方一一一愣,忘记做出反应，还是鲁嫣然率先反应过来,抓着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