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珠宝商应酬,怎么跟沐韩碰上面了?”

“他俩关系不错,早早就在那了,而且他给我的印象很好,谈吐不俗人也好亲近。”简安笑道,有位蓝颜也不错嘛!

顾天行似笑非笑,“你这大半夜和男人出去俩小时,回来还各种好话,这是想说你老公就很没有倾诉欲望了?”

简安这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醋味,连忙讨好道,“绝对没有啦,只是有些事,的确跟你说不拢,还是沐韩好点。”

“你再说一遍!”男人咬牙切齿道。

“行吧,打住,别生气哟,我俩之间清清白白,你别想太多。”简安看向他,“难得有个对眼的,你总不会阻拦我交朋友吧?”

“不可以。”

“凭什么?”

“没有理由。”

“你不能这么独裁,资本家。”简安突然放软语气,“你想啊,你为我打了沐晴,他还能联想不到咱俩的关系?肯定再没别的想法,可能我跟他比较谈得来,彼此当作朋友罢了。”

顾天行冷哼,简安见电视播完,进浴室洗澡,顾天行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暗衬若他坚决反对,简安会乖嘛?

洗澡出来,顾天行已经窝在床上打游戏,她抹着保养品,顾天行随意问道,“沐韩送你回家?”

“嗯。”简安笑眯眯的转头,“没必要担心,我和他仅仅是朋友,比较谈得来。”

顾天行低头打游戏,简安挑眉,蹦上了床,“玩什么?”

凑近一看,是上次她在他电脑上玩的那款超级难玩的游戏,正和一位叫作“未来媳妇很傻”的人打boss。

简安很好奇这人是谁,毕竟连崔白阳都没玩这游戏。

“他是谁?”

“苏苏。”顾天行淡道,简安了然点头,就是那个和他传绯闻的男人,居然换了个这么恶俗的网名。

“怎么说她媳妇傻?”

“不清楚。”

“你俩小时候关系不好么?”简安可是记得很清楚的,慕容呆那家伙可是很怕这个苏苏的,和顾天行一个属性,但貌似苏苏会比顾天行幽默。

“他之前的未婚妻过世很久了,也没见他和哪个女人有接触,当然不清楚。”顾天行神色古怪道,“那人是我姐,走了很多年了。”

“你姐就是我上次看到相册里的小女孩?”

顾天行点头,“怕我妈伤心,在家一般不提我姐。”

简安若有所思,“莫非是叶姐?毕竟她那么美。”

顾天行扫她一眼,简安莫名其妙,难道她猜错了妈?但慕容叶的确好看呐,尤其是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睛,顾天行平静道,“她不是苏苏喜欢的风格。”

“干嘛那么肯定,一切皆有可能。”简安笑吟吟道。

顾天行忙着杀怪,“若他有这心思,七八年前久就在一块了。”

“这样……”简安思衬,七八年前不就正好十七八岁?“是叶姐和苏苏表白吧?”

顾天行欣赏的看她一眼,“叶子十七岁就和他提过交往,却被苏苏拒绝,还跑到特工岛没了踪影,叶子心高气傲,也不勉强,另寻新欢。”

“苏苏怎么不喜欢叶姐?”

“苏苏自小喜欢我姐,也许无法忘怀吧!”顾天行叹道,他希望他姐能活过来。

“她们性格差别很大?”

“这倒没有,两人性子都和姑姑蛮像,只是风格不太一样,你知道叶子就是女王风。”顾天行缓缓道,“我感觉苏苏不算很爱我姐,那时才十三岁,估计就是挡箭牌罢了,之后两人也相安无事,都自动忘记过去的不愉快,叶子后来喜欢男人,又被无情拒绝,只得拿苏苏挡箭。”

简安十分困惑,“不应该啊,毕竟叶姐那么美,倒追居然有人不要。”

“不知道。”

简安看着那头像道,“他应该有心上人了。”

“九成。”

简安眨眼,抓住顾天行的袖子,“还生气啊?”

顾天行若无其事的抬眸,随即想到什么,猛地拉下脸,“对了,所以你要哄我。”

简安笑的奸诈,啪的合上电脑,“不早说,你还不好哄?”

说着简安直接扑倒他,顾天行高兴的挑眉。

山水风情咖啡厅。

这间咖啡厅临近天行大厦,崔白阳和余歌曾经非常喜欢来这约会,但分手后就再没来过。

余歌回来,崔白阳自然清楚,帝门消息很容易打探,为此许如尘还特地来电骂他,一回来余歌就病的很重还在住院,本来他想去探望,怕柳晓卉不高兴就没去。

孩子流产他也清楚,小八汇报过,大意就是走楼梯时踩空,是意外。

他早就安排过,不会再去为难余歌,不想孩子还是流掉了。

小八还将她在医院的资料调出来,说明这孩子根本生不出来,本就建议流掉。

报告上说,余歌怀孕期间注射过非常量的药物,导致孩子可能发育不全,建议流掉,但余歌态度坚决,和医生吵架后才情绪失控发生意外。

对这个孩子,崔白阳情绪十分复杂,因为他对小七的感情远比余歌腹中孩子感情要深,或许孩子感受到他的不接受,这才自动离去。

一开始他知道孩子流掉了,心里竟前所未有的放松。

即便许如尘不来电话责骂,他也会去找余歌将话说清楚,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柳晓卉心思通透,自然理解丈夫的苦心,还主动为崔白阳邀约余歌。

崔白阳早早等在咖啡厅,感受着人来人往,却享受着如沐的晚风,令人惬意十分。

不知下午茶是哪类懒人发明出来的,反正崔白阳这样的男人,在这时间点绝对是在工作。

学生时代该有的情绪冲动,早就被时光冲刷。

闭上双眼回忆曾经他们的恋爱,那时的余歌真的是男人的梦中情人,举止优雅,适当的表现小撒娇,两人也很少有争吵,相处起来十分舒服。

在余歌前他有过数任女友,却头一次那么认真,余歌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那时的他们,真的很享受无拘无束的时光,即便是现在,那份回忆也值得缅怀。

但很可惜,始终有缘无分,有时他会很好奇,要是她没去美国,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若她没走,恐怕现在两人早已结婚生子。

但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总是看望过去的人不会进步,现在他有了晓卉和小七,就该珍惜当下,不该辜负他们母子。

咖啡渐凉,余歌也到了。

看得出来她消瘦很多,整个瘦小的身影埋藏在宽大的风衣下,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崔白阳心有不忍,再如何也曾爱过。

“歌儿……”崔白阳轻唤道。

余歌坐下来,眸中什么情绪也没有,有的只是如死水般的平静。

余歌似乎变了,曾经的她总是很脆弱,令人心生怜意,如今却是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你很高兴?”余歌倏尔扯出一个苍凉的微笑,“没了孩子,再也没人能阻挡你幸福的生活,你一定很开心。”

“并不。”崔白阳很平静道,“关于孩子,真的抱歉。”

“别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若不然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死?难道她生的孩子当宝护着,我的孩子就是没人爱的野草?”余歌如泣如诉,眸光带着恨意。

崔白阳心中苦涩,她一直认为是他害的孩子流掉,“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想做掉这个孩子,但我很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孩子生下来不健康,为何执意如此?”

“你放屁!我的孩子健康的很,就算他残疾,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来爱,你凭什么?”余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崔白阳扫了眼她不断颤抖的手,余歌猛地抽回手,崔白阳幽道,“我本来是派人让你流掉孩子,但后来晓卉的话让我明白,那是条无辜的生命,我也没再去让人插手,孩子没了,这是天意。”

“够了。”余歌面容疯狂且绝望,“我跟她是情敌,她怎么可能为我说话,但我很清楚,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崔白阳不打算再争辩,既然她认定那便随她了。

“你执意如此想,那就继续。”崔白阳目光迷离,带着追忆,“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你条件这么好,何不忘了我,去寻找真正的幸福?”

每个人生阶段,个人领悟各有不同。

他少年时期认识余歌,当时她远走他乡,他甚至还执拗的认为,这女人就是他的,一辈子都是!

如今回想起来,未免太过幼稚。

不过是青春萌动的恋爱,带着冲动热情,竟能那般轻易的将一辈子说出口,却不明白这重大的意义。

现在看来,其实第一个不一定是最好的,七八年前他根本不认识柳晓卉,但最后和他结婚的却是她。

既然他能忘,余歌也能放下。

“忘了你?当然。”余歌嗓音死且低沉,“肯定要忘了你,而且你必须记住,是你负了我,我今后再不会来纠缠你。”

“我懂。”崔白阳也有些内疚,他不该在她一回来就轻率的在一起,总是想找回以前的味道,若非如此,余歌也不会这么难过。

余歌眸光深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崔白阳虽不喜,却也没有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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