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叹了一口气，陪笑道：“先生，刚刚我说的都是气话，不作数，不作数，我现在就去打印店答应转让协议合同。”
李初一没有说话，而是伸“二八七”出了两个手指头甚是奇怪。
张荣脸上笑容凝固，沉吟片刻，一咬牙，道：“好，20万就20万，我去打印合同。”
以张荣的身家……23万，的确亏得起。可亏了。他心疼。
本来，他还想着看看能否遇到一个冤大头，卖一个正常高价，可这卖了一周多了，冤大头没碰到，反而华夏国城餐饮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对自己饭店的情况都有所耳闻，自然一些风言风语，也传了出来。
卖了。赶紧卖了。放低姿态，被再杀价3万也没关系。
在打印店打印着转让协议，张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咒骂道：“要怪，就怪小白那个贱人，装特么什么清高？事了，人家给了三万，还特么玩割腕？”
打印好合同。张荣开着奥迪，将李初一拉到了约定好的茶楼。签订转让协议很简单，签字打款就行。倒是买房，耽搁了不少时间。
那两套房的拥有者，是一位中年女性，她开出的价格，比市价大约高5%，怎么谈，也不松口。黑子不耐烦了。
拍板决定：“行了，就按照你的价格走，我和老苏只有一个要求……要快，转让手续，房产之类的东西，尽快办理。”
“这个没有问题，今天周末，等明天星期一，我们就去办理手续。”
互留了手机号。李初一与黑子走出了房间。黑子嘿嘿媚笑，靠了过来。
“老苏，你这次，捡了大便宜了，那么大一个店，地段这么好，转让费20万……啧啧。”
至于闹鬼？黑子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有李初一在，什么鱼鳖海怪，能翻得起大浪？黑子开车，将李初一送到纸扎店。
他一进门，就看到王德发和长发老者在直播。“你招店员了？”
黑子愣了愣，旋即一副鄙夷之色，意味深长，劝道：“老苏啊，你现在好歹也是千万富翁，店里生意差点就差点吧，即便要招店员，最起码也招俩成年人。”
“你招俩未成年，不太好吧，你现在，可是华夏国市公安局副局长，这是知法犯法。”
王德发显形的。小萝莉才九岁。
长发老者虽然穿着熊本熊外套，可它人立而起，个头也就一米三四，穿上外套，顶多一米五，的确很像……童工？
不等李初一开口。黑山老妖爆发了。“草拟大爷，你特么才是儿童，你们全家都是儿童，爷爷我做你爷爷还嫌你年纪小呢，我呸！”
黑子一脸懵逼，气愤道：“我特么……黑子，你员工骂我。”
李初一一言不发，点上一根烟做了下来，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黑子被气的不行，骂道：“看你个头，估计也就十三四岁吧？小孩子家家，学什么不好？要不是看你是儿童，信不信我大逼抖扇你？”
“大是被吓大的？”
豫镇方言，飙了起来。长发老者骂的不解气，关了直播，哗啦一下，拉下了熊本熊外套拉链。
跳在桌子上，指着黑子的鼻子大骂。黑子愣了愣。失声道：“卧去！”门外。也传来一句“卧去！”
赵乐际穿着警服，一脸惊愕，从门外走了进来，盯着长发老者，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话：“这……这是……鼠妖？”
黑子则是喉结滚动........
长发老者得意洋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扣着脚指甲，用眼角余光，不屑的看了黑子一样。
“小王八蛋，我认识你，经常跑到大爷的地盘放羊，和你爷爷小时候，长得挺像的，你认识我爷爷？”
黑子下意识问道。
长发老者跳下桌子，钻进熊本熊外套里，回道：“是啊，你爷爷小时候，也爱跑去妖爷我的地盘放羊。”
“别特么嘚瑟了。”
李初一骂了一句，看向赵乐际，问道：“找师傅，你怎么来了？”
赵乐际回过神来，将手里一只西瓜大小的熊本熊玩偶，放在了桌子上，笑道：“碧桂园那边的案子，已经结了，国安那边，会送一位被判死刑的杀人犯过来，让他把这三个案子背上。”
“国安真会玩。”
李初一笑了。那个死刑犯，估计死了，都会觉得冤枉。妈蛋临死，还替鬼背锅了？
“这个玩意，就是麦晓佳家里失踪的玩偶，也是杀害麦晓佳和那个残疾人的凶手。”
赵乐际指着桌子上沾染着大量血迹的熊本熊玩偶，道：“玩偶上面的血，采集样本做过DNA比对了，和麦晓佳以及那个残疾人的DNA吻合。”
“你说，什么人？”王德发听到“麦晓佳”三个字，猛地抬头，看向赵乐际，认认真真道：“麦晓佳……死了？”
“小姑娘？你认识麦晓佳，这是昨天的一个案子，苏局也知道，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多问。”
赵乐际见王德发长得可爱。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王德发的头。
手，穿过了王德发的头颅，一股寒冰刺骨的感觉，从手上传来，紧接着，他便看到，那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身上的裙子发丝迅速变成血色，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麦晓佳，死了？”
“王德发！”李初一呵斥一句。
他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忘了这一茬了，麦晓佳，是王德发的生母。
王德发身上的血色戾气，缓缓跌落。她恢复了正常，精致如瓷娃娃一般的面孔上，黯然之色一闪而逝，苦笑道：“尘归尘，土归土，我已经不是人了，叔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之前，忘了告诉你了。”
麦晓佳，对王德发有养育之恩，可后来所做的事情，实在为人所不齿，王德发一时愤怒，可想通了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黑子眼珠子瞪得滚圆。“老苏，这小姑娘……是鬼？”
见李初一点头，黑子落荒而逃，上了车，这才把脑袋探出车窗，叫道：“对了，老苏，晚上去我火锅店庆祝庆祝。”
一脚油门，疾驰的汽车飞奔而去，让人十分惊诧。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遇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