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还有尊严,尊严有时候比活着更重要,尤其是不止关系到一个人的尊严。

大司命红灵衣和司禄瑶华听到司中陆离反驳天星特使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一脸的惊恐,额头上满是冷汗。

眼睛里满是担心,担心这么一个终极杀戮者暴露出他凶狠的,残忍的杀戮的一面,没有人会愿意见到那种事情的发生,可是它若是一旦要发生,也是没有人能阻止的了的,她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看看司中陆离又看看天星特使。

天星一脸冷冰冰的看着司中陆离,眼睛里满是怒火,好像一下子要把司中陆离燃烧一般。

司中陆离的脸上泛着一层层的阴翳,两只眼睛不由得转动起来,浑身的不自在,两个眼珠上下左右打量着,打量着这周围弥漫的杀戮气息。

天星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丝的笑意显露在他的脸上,那笑意并没有涤荡去他脸上弥漫的怒意。

相反,那笑容使得那怒意更加可怕了,好像一桶明亮的或有浇在了燃烧的熊熊烈焰上一般,想要浇灭那烈火,却适得其反,又如同一层薄薄的冷霜盖在了铺满白雪的身体上一般,非但不能除去严寒,反而增加了无尽的寒意,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没有人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有时候它还是发生了,让你不知所措,始料未及。

天星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中陆离,没有人能用这般语气对他说过话,更没有人反驳过他,在东皇阁下面前,他只能唯命是从,东皇阁下是不会反驳他的。

对于一个忠诚的听话的属下,上司根本没有必要反驳他,更无需反驳他,在心月面前,他没有卑微,但是更没有尊严。

在心月的眼里,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多余,多余的让她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天星听了司中陆离这般话,心底一阵颤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怦然而出,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见到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玩具一般,谈不上喜欢,却有着一种心向往之的感觉。

“哈,哈”

天星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开心,很是豪迈,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消失了,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乌云一般,阳光再一次照耀着大地。

火辣辣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大地上,暖意充满了空气四周。

大司命红灵衣和司禄瑶华一脸的惊恐,苍白色的脸庞似乎已经死去了一般。

因为笑声有时候比哭声更令人担忧,一个人开心时会哈大笑,一个愤怒时也会哈大笑,笑,永远都是一把你摸不清看不明的利刃。

“好厉害的一张嘴,阴阳家的确没有这条规矩,不过阴阳家有一条特殊的规矩,那是杀戮者的专用规矩也算是他们的福利。”

天星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却欣喜的笑了起来。

司中陆离看到天星大笑了起来,更加害怕了,脸上的恐惧更浓了。

大司命红灵衣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片鲜艳,好像火烧一般。

司禄瑶华脸上的青色是那么的明亮,她本身就是青色的,可是这一刻的青色之中满是恐惧,青色之间泛着一丝丝的苍白。

“什么规矩?”

司中陆离战战兢兢的说道。

“规矩就是杀戮者有权执行杀戮,无需向任何人禀报,包括东皇阁下。”

天星说的很是轻松、随意。

“阴阳家还有条规矩是给杀戮者制定的,天星特使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天星淡淡的笑着说道,“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规矩吗?我倒很想知道是哪条规矩?”

“阴阳家教令,东皇阁下谕令,杀戮者只负责杀戮背叛阴阳家和背叛东皇阁下的人,除此之外杀戮者不可杀戮,天星特使是终极杀戮者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我当然知道,这是杀戮者法则,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啊,至少你让我知道了一点。”

天星一脸笑意的说道,他此刻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是那么的爱笑,他这一辈子似乎都没有笑过那么多,笑的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舒坦。

就是被东皇阁下夸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般开心的笑过,就是心月和他说话时,他也没有这般舒坦的笑过,他发现自己突然之间爱上了笑容,笑容是那么的可爱,让他爱不释手了。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笑容还能持续多长时间,只因为他是杀戮者,一个杀戮的人若是爱上了笑容,那么他将会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他再也不能杀戮了,因为笑容已经掩埋了他杀戮的唳气,一个没有唳气和杀气的人又怎么杀人,另一种情况是他已经杀戮成魔了,杀戮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乐趣,所以当他杀戮时自然是他最开心,最应该开怀大笑的时候。

“哦?”司中陆离道,“哪一点?”

“你畏惧死亡,害怕被杀戮,你知道只有东皇阁下和杀戮者才有权利杀死修罗门人和罗生堂人,阴阳三君无杀戮的权利,而逃过杀戮者杀戮的最好方法就是谨记杀戮者法则,知道了法则才不会稀里糊涂的死去,对于一个弱者,生存法则才是她生命最好的保障。”

“没错,我的确畏惧死亡,人,神,魔,妖,鬼,巫,灵,七界之内,哪一个不畏惧死亡,不怕死亡,所以我要熟记你们的杀戮者法则,只有那样或许才能免遭杀戮。”

“哎!只可惜你还是少记了一条。”

天星一脸可惜的说道。

“不可能!”司中陆离一脸大惊的说道,“杀戮者法则我早已倒背如流,不可能有遗忘的。”

“怎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是你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改变罢了。”天星好像说教一般的淡淡的说道,“那一条没有写进法则里,但却是墨守成规的一条。”

“哪一条?”

“杀戮者的任务不仅仅是杀死背叛者,更可以杀死办事不利者,而这条特殊的规矩的执行权只有终极杀戮者才可以决定,你们办事不利,非但没能除去罗生堂的叛徒,消灭玄族和楚家的人,而且还损失了我阴阳家的人,我是不是该杀了你们?”

大司命红灵衣,司中陆离,司禄瑶华猛地一惊,额头上满是冷汗,一个个无言以对。

天星看着她们三个人一个个一脸的沮丧,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嘴角轻轻地一撇,笑容洋溢在了脸上,不过他立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不过你们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们的,如果说办事不利要杀人的话,那么最为办事不利的不是你们,而是云中君和东君,我的原则,一向是不拍苍蝇,只打老虎,因为苍蝇是留给那些弱者拍的,而我的任务就是除去苍蝇背后的大老虎,你们不是老虎,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大司命红灵衣,司中陆离,司禄瑶华不由得松了口气,那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不过她们心中还是异常的愤怒,因为她们听的出来,天星特使是有意辱骂她们。

他从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更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必要把她们放在眼里,一个不放在眼里的人更谈不上尊重了,没有了尊重,侮辱就可以横冲直撞了。

天星辱骂她们为苍蝇,大司命红灵衣和司禄瑶华虽然心中不平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咽了下去。

有时候渺小并非是坏事,树大招风,庞然大物自然令人生畏,可是也最容易被人消灭,利箭可以射杀老虎,却杀死不了苍蝇。

司中陆离却是难以忍受,道:“天星特使说得对,你是终极杀戮者,的确不应该只拍苍蝇,而是要去打老虎,不过天星特使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老虎固然要打,不过有时候苍蝇也很可怕,天星特使可要小心啊,当心被它们叮了个包,那滋味肯定很不好受的。”

“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拍只苍蝇呢?不至于等苍蝇多的时候手忙脚乱啊?”

司中陆离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天星,心中的恐惧化作了愤怒。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因为等待本身就是一种死亡,慢性的死亡。

“呵,呵。”天星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喜欢有胆识的人,有胆量的人不应该死,更不会死。”

大司命红灵衣一直注视着天星。

她知道他的到来绝不是仅仅是威胁恫吓她们,因为这种事情杀戮者是不屑于做的,更何况是终极杀戮者。

他一定有别的事情找她们,更或许说是央求她们,只不过自己不愿意亲自说出罢了。

因为他是高傲的终极杀戮者,是天星特使,是阴阳家身份显赫的人物,更是东皇阁下身边的人,尊严自然也就更加的高,他若是先说出来定然觉得是他这个终极杀戮者有求于修罗门,有求于她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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