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季悠悠表现得有些犹豫,宋国邦见她一直在犹豫,觉得她是在害怕江成,又说道:“悠悠啊,你在犹豫什么,宋伯伯都说了会帮你的啊,你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是名正言顺你怕什么。本以为江成待你很好,可是今日他居然不管不顾的在公司打了你,这还在公司呢,他都丝毫不顾忌都不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多少委屈了。”

宋国邦看着季悠悠脸上的那道疤叹了口气,季悠悠如今性子这么软弱,想来江成对她的影响还是很深的。

“好孩子,你受苦了。”宋国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季悠悠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一双眸子微微泪润,看起来像是真的有些委屈,可是宋国邦没有看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一抹暗笑。

季悠悠知道宋国邦现在就想让她答应下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季悠悠的实力背景一切都需要考证,遗嘱现在也无从得知,公司里一定会有很多人是不服这个突然空降来的小丫头的。

这样一来她就是下一个江成了。

她自然不会这么傻。

想着,季悠悠抬起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看着宋国邦说道:“宋伯伯,你说我父亲留了遗嘱,现在遗嘱在哪里?”

被季悠悠这样一问宋国邦就有些懵了,当初江成才到季氏的时候真的是千般哄万般好,哪里是今天这个样子?

当时江成问了他关于季悠悠父亲遗嘱的事情,宋国邦也并未多想就告诉他了。

可是谁知道江成后来做了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情。

江成买通了律师,改立了遗嘱,最后那个律师一直都未再出现过,到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季悠悠也曾到处打听过这个人,派人查了,可是到如今都杳无音信。

以江成的手段,季悠悠简直怀疑那人怕是已经被江成下了毒手了,若真的是那样,遗嘱江成也绝对不会留着,不然她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当初老季董只有一个女儿,季母身体不好,也没有打算再生孩子,再加上公司初期成立不太稳定,季父为了季悠悠早早的就立了遗嘱,就是怕有朝一日季悠悠处于这样被动的地位,可是没有想到车祸让这一切提前了好几十年,最残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宋国邦当然不知道遗嘱在哪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季悠悠的话:“我自然是不知道,我连那份遗嘱都没有见过。”

“只是你爸之前和我提过,说是早已经立好了,我还打趣他……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事,可是我并不知道遗嘱是谁立的,现在……应该在江成手里。”宋国邦之所以说是在江成手里,是因为他知道那个律师,之前无意间和江成提过这个事情。

“这我自然是相信宋伯伯的,只是我既没有遗嘱又没有可以扳倒江成的证据,我怎么做呢,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孤女,凭我一己之力就算是进了公司又能做什么呢?”

宋国邦若有所思,继续听着季悠悠说话:“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到季氏,大家怎么信服我呢,江成如今在公司根基已深了,只有拿到江成那些对公司不利恶行的证据,让大家才怀疑,众人才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季悠悠放下咖啡,叹了一口气,软软地说道:“若是这样我回了公司才算是名正言顺,才没有人会说一句闲话,自然对宋伯伯的决定大家也不会有异议,到时候我就算是回来,也还是要仰儿仗宋伯伯的。”

宋国邦想了想,觉得季悠悠的话确实不错,先弄到江成作恶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能让季悠悠回到季氏,一定比江成好控制许多,到时候季悠悠在季氏不过是一个傀儡,而且他又是力挺季悠悠上位的人,到时候,季悠悠还不得掌握在他手里。

这样一来,就等于整个季氏都掌握在他宋国邦的手里了。

季悠悠看着他眸光微闪,知道他已经在动摇了,又接着说道:“江成这个人实在是狡诈,我们若是想从别的方面去入手,也是不太现实的,最有效的就是法律手段,我知道宋伯伯在公司里德高望重,说话也有分量,大家都敬重宋伯伯。”

“悠悠也相信宋伯伯是有这个能力的,若是宋伯伯能找到江成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证据,就是打败江成最好的手段了。”

没有一个公司真正干干净净的,尤其是江成这种不喜欢走正道的,公司这么多年脏了多少,他都沾了手,但是江成狡猾,一般人找不到证据,季悠悠也无可奈何,所以回公司的事情才拖了这么久。

季悠悠又继续拍马屁:“再者说了,这样我回来一切都名正言顺了,宋伯伯在季氏也一定会有更高的信服力。”

宋国邦眼神脑海里也在盘算,季悠悠一直在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

宋国邦一定会心动的。

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贪。

季悠悠很了解他,他实在是太贪了,所以他为了更大的利益,一定会答应季悠悠的,因为他觉得季悠悠就是那个他现在争取最大的利益。

宋国邦还是答应了:“好,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会注意的。”

江成做了什么事情,他心里自然有数,只是这种事情认真查起来,牵一发动全身,如果要借此拉江成下水,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是现在江成已经控制不住,不是江成死,就是他亡。为了最后的荣耀,他只能放手一搏。

“悠悠,没有想到,你还是很聪明的。你有这样的头脑,以后教你管理公司,一定得心应手啊哈哈……”

宋国邦推了推眼镜,面上一副老实厚道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罢了。

季悠悠还是装作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看着宋国邦像是感动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宋伯伯,您果然是我父亲最好的兄弟,不枉他当初那么信任您,让您做他的二把手。”

季悠悠这话实则有嘲讽的意味——不枉当初我父亲这么信任你,如今你却想来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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