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白若樱厉烽 > 第357章 阳台
她坐的那位置,只允准一人单独坐,他若想跟她挨着坐,也只可以坐在转角处,连用个餐随意选个座位,她都在存心与他疏离,那般今夜呢,她还计划令他进屋么?

她难得乖巧用餐,这类话厉烽自然不会在这类时候提,他如今觉得自己好性子得堪比世界模范丈夫,任凭她刁难都好,只须她在边上,就可以!

他端了碗,坐在离她近来又不至要她起身便走的位置,静幽幽夹菜用餐,他猝然发觉,不管她有多喜欢以前夹过几筷子的菜。只须他的筷子一去,她即刻缩回,而后就再也不会去碰。

他眸色黯了又黯,最终收筷只夹她不再碰的菜,待她吃好之后,才伸筷子过去,尝尝其它的几样菜,她吃得许多,还喝了一碗汤,厉烽也随着胃口大开,一顿吃下来也未剩什么菜了。

她吃得有点饱,见外边月色恰好,猝然有种想出去走走的冲动,这些时日总是待在医院,不要说她闷得慌,即便小孩皆会闷极了罢?

思量一番,她上楼取了件针织衫披上,打开公馆门就预备出去,人还没踏出门,门边站着的俩保全,就非常的礼貌地过来,“夫人,您是预备去哪?须要我们派车么?”

“出去转转,不可以?”对厉烽边上的所有人,她都未有耐性,口气又直又硬。

“当然可以,只是您一出去只怕不安全,要不然……”

保全的话还没讲完,白若樱猝然猝尔一下把门砸上了,砰的一声响,震得餐后喜欢刷牙的厉烽攥着牙刷就冲出。

玄关处,白若樱挺直着脊背站着,一张脸冷得跟块冰似的,她划过来的目光淡漠而讥讽,却啥都未说,径直上楼,卧屋门重重关上,从里边反锁的声响,在安谧的公馆异常扎耳。

李姐正洗碗,听见这响动紧忙跑出来,白若樱上楼后,她叹了口气,“哎唷,这夫人的性子呀,先生您都这般待她了,她还有啥不满意的,真是的!”

“你做月嫂这多年,没人教过你不可以擅自议论女主人么?”厉烽攥着牙刷,但仍不影响他独具的霸气,“尤其是她,还轮不到你来言道!”

李姐被训得满面暴红,她紧忙躲进了厨房,夫人冲先生使性子,先生又不可以冲夫人发火,他们这类人自然就倒霉了,真期望夫人快些被休掉,随着大小姐便可了,她那般大方又跟善的,李姐边洗碗,边打着小算盘。

把牙刷收了,厉烽找来啦保镖,“方才怎回事?”

他面色黑沉,显著已然有了怒意,保镖惊的够呛,紧忙如实交代了,厉烽眉心狠狠一蹙,“你们没要她出去?”

“没,这怎么敢,我仅是说她一人出去不安全,要不然让您陪着她一块出去,可我话都还没讲完,夫人就发了性子,跌门就进屋了,这亦是您吩咐的,特别注意一下夫人的去向!”

“我晓得了,去罢!”厉烽蹙起的眉毛没放开,他闷闷喝着茶。

这女人现在极度的敏感,保镖不过是一句如此的话,她也以为是他囚禁了她的自由么?实际上,外边月色恰好,他倒是挺想陪她出去走走,怕她反感没提,结果也闹得个不欢而散!

他点了一支烟,深切吸了口,缓慢吐出的烟圈旋绕在他边上,他幽邃冷硬的五官变得朦胧些许,微微的添了一抹无法言喻的忧伤,他深锁的眉心一刻都未有放开过。

猩红的烟头分明灭灭,一瓶伏加特见了底,他却是一点醉意也未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了声上楼。

卧房的门关着,他下意识的想去开门,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现在去找她,俩人无疑又是一阵争吵,他着实无法保证,在那笨女人的刺激下,可不可以忍住不发火,思量一番苦笑一声,预备回书厅睡。

步伐正要迈开,猝然听见屋内传来什么奇异的声响,他即刻警觉起来,凑过去仔细一听,是挪动凳子的声响,她好端端的挪凳子干嘛?

想到那日的场景,他头皮有些发麻,抬起手想使劲敲门,又怕刺激到她,她会更为癫狂,他几近是疾奔到楼下,寻到了备用汤匙,火速把门打开,脸前的一幕惊的他魂飞魄丧!

她碾着凳子,立在阳台边沿,岑薄的身子在夜风中有些战抖,身上丝质的寝衣飘舞着,随时有种她会从阳台上飞下去的可能,这儿是二楼,这幢公馆楼层的告诉比普通楼层都要高些,她若掉下去……

厉烽惊的几近肝胆破碎,他猝尔冲过去,狠狠搂住她,把她一口气抱回了房间,狠狠压在了床上,才感觉提到嗓子眼要跳出来的心脏归了位。

他血筋暴起,厉声吼道:“白若樱,你他娘不要命了!”

白若樱懵懵的瞧着他,他额上冒了些凉汗,全身都在轻轻战抖,幽邃的眼眸赤红,里边交织着忿怒、惶张跟惧怕,狠狠盯着她的力度,似是要把她揉入骨髓当中。

那一刻,她猝然觉得,他是在意她的,随即她讥讽般一笑,“你如此惶张干嘛?莫名其妙!”

厉烽真是觉得他这一颗心脏都快被她蹂躏碎了,他吓成了这般子,她一句莫名其妙就把他打发了?

“你是否想找死呀?阳台那般高,你要跳下去!”他恼得真恨不能掐死她。

“谁说我要跳下去了?”她嘲讽的瞧着他,而后举了举掌中攥着的风铃,“我在屉子里看见一串风铃,我计划把它挂在阳台上边,风吹过来时,嘀铃铃的非常好听,不可以么?”

她掌中的风铃被她高高举起,在夜风中嘀咛作响,那清脆的响声就是最无情的讥讽,厉烽狠狠扯了扯鲜唇,笑得异常诡谲,“可以,当然可以!”

他那叫人猜不彻底的笑颜看起来太过渗人,白若樱偏过了头不去瞧他,“如今可以放开我了罢?”

他讽笑了声,放手起身,而后出门,索性利落的一系列的动作,背形落寞得叫人不忍凝视。

白若樱懵懵躺在床上,仍旧维持着以前的动作,他方才是以为她要跳楼,因此才那般惶张的么?他惶张起来的模样,要她记起了以前他在意的目光,深沉细腻。

但现在看起来,这所有又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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