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白若樱厉烽 > 第269章 等待
白若樱停住步伐,瞧着已走至她脸前的人,她着实不懂厉娆猝然这般问是啥意思?她一转眸,就看见厉烽立起,一对深眸狠狠噙着她,仿佛也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凉凉一笑,不计划再理睬这对精神错乱的兄妹,“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仿佛不便过问罢!”

厉娆身子一挡,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是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的妹妹,我不便过问?还是说,你不敢当着我哥的面说啥,是怕我哥受不了你心中有别的男人杀了你么?”

白若樱倦极了,还被逼着喝了些酒,如今头疼得厉害,听起来她跟厉烽如出一辙的无事生非,她只觉甚是厌烦,“你醉了,我也累了,都去休息罢!”

讲完,她抬步要走,厉娆似是存心与她作对一般,死命挡在她脸前,就是不肯让路,白若樱一阵焦躁,本能的伸掌一推,厉娆重心不稳的朝后一仰,砰的一声,头撞在了几台角上,她莹白光洁的额间血流如注。

白若樱的掌还僵在空中,见到那凄厉的血色,她指骨轻轻一抖,她不觉得自己用了那般大的劲道,可以把她跌得这般惨。

“阿娆!”

厉烽惶乱惶张的暴吼炸在公馆里,他以光速冲到厉娆边上,把她从地下抱起,手足无措的瞧着她不住流下来的血液,他就不应沉醉在等待白若樱的答复中,一懵神的功夫,她就跌成了这般,真是好气!

方姨也吓到了,手忙脚乱的去找医药箱,唯有白若樱懵懵立在那,“抱歉,我不是存心的!”

厉娆几近晕过,她非常长时间才醒过神来,幽幽的瞧了白若樱一眼,只讲了三字,“你真狠!”

“白若樱!”心疼、自责、忏悔,全然化成了怒火,像火龙一般喷向了她,厉烽盛怒的眼眸射出冰刀来,一下下割在她的身上,“她醉了,你怎可以推她!”

方姨找来啦医药箱,接过厉娆搁在沙发上,紧忙给她上药,口中念叨着,“没事,不疼不疼!”

气氛,却并未有由于她慈祥的声响而缓释,反而渐渐拉成了一根行即绷断的弦!

厉烽冷森森从地下起身,一步步走向了白若樱,他面色如鬼,“我讲过,谁再要她流一嘀血,我肯定废了他!”

废了她?

白若樱眼眸一缩,无声的笑了,是她推了她,谁都亲眼看见,可她用了多大的劲道谁看见了?

那一抹笑,把厉烽残留在脑海中最终一缕理性掐灭,他猝然伸掌扣住了白若樱刚敛回的那只掌,森冷的磨了磨牙,“是这只掌推的么?”

“你要废了我的掌么?”她凝着他,目光非常沉静,心却止不住有点惧怕,她晓得他做得到,虽然还从不曾对她下过那般重的掌。

“我问你是否这只掌!”他似是着了魔,只压低着嗓音,暴躁的重复问着这一句。

白若樱失笑,他要动手,又何必纠结于是否是这只掌?

“白若樱,讲话!”他口气里的不耐烦,已然昭然若揭,幽黑如墨的眼眸染上了一缕红色,是诡谲的血红,“是否是用这只掌把她推成如此的?”

“是,是这只……”

那一刹那,她不想阐释,她就似是晓得他会否真的对她动手,她究竟是低估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话还没讲完,手腕就传来啦一阵钻心的煎熬,她乃至听见了骨头错开的声响。

“呀,疼!”究竟是没用过这类苦头的人,她疼得刹那间尖叫出声,额上的凉汗一嘀嘀砸落,面色霎那变得比厉娆还要煞白。

手腕再疼,也比不上此刻的心,就仿佛生生遭人挖了一刀,剐去了旧伤口的疤痕,就着那位置又深切的捅了下,新伤旧疼一块涌过来,她险些晕厥过去。

她不可以倒下,她若倒下,她就真的输了,输得连最终的倔犟都不复存在!

方姨手忙脚乱的给厉娆止血,血就是止不住,一抬眸又看见厉烽蹙断了白若樱的掌,她急得大喊,“少爷,您这是在干嘛?阿娆小姐的血止不住!”

可能是磕破了小动脉,那血流非常快,且短暂的压迫压根止不了血,厉烽一瞧,额上的血筋狠狠跳了下,“还懵着干嘛?开车去医院!”

他屈身抱起厉娆,疼惜的把下颌抵在她的额脑袋上,全不避讳她额上还在不住冒出来的血液,口中坚定而温侬的重复着,“阿娆乖,不哭,不会有事的,我铁定不会要你有事!”

她周身是血,也沾了他一身的血,就仿佛那一回……

“哥,我不怕,经历过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只须你还疼着我宠着我,死了我也不怕!”厉娆朦朦胧胧的笑着。

一听她说死,厉烽情绪更为惶张,“乱说,谁死了,你都不会死,等你伤好了,怎么报仇都可以!”

那句坚定的承诺,是对一女人最好的疼爱,亦是给另一女人最深的伤害!

人走后,白若樱才感受到手腕上分筋错骨的疼,她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下,满头的凉汗几近喊她张不开眼眸,她不可以倒下,她要去医院,否则她的掌即便是废了!

走至门边,才发觉方姨还在,她送厉娆上车又这了回来,见她一人预备出去,她紧忙挡住了她,“少奶奶,您这般可千万不可以出门呀!”

“我再不出门,手就废了!”

方姨醒悟过来,“您紧忙进来,我给明大夫打电话,他即刻就会过来,这么晚了,我又不会开车,您怎么去医院呀!”

她边说,边火急火燎的扭身去打电话,瞧她神态间的惶张,不亚于看见厉娆流血的模样,放下电话,她紧忙来抚她,“我已然打了电话,明大夫即刻过来,您千万别四处乱跑,否则少爷还不定做出啥事来!”

“他对我干嘛,也并非我活该么?您也亲眼看见是我把厉娆推成那般。”寒凉的心,略微舒适了些,至少还有一人在边上关怀着她。

方姨重重叹了口气,“你们的事呀,我不便多言,可你是啥人,相处了如此长时间,我多少有数,我信你做不出如此的事,决不是存心的,这类意外的过失,人这一生还可以遇不上几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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