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她露出一个微笑。
“你终于醒了。”
段凌川坐了起来，身上什么也没穿，强健赤裸的身体完美得如同雕塑，他就这么从容地坐着，看着沈嘉歌。
“这是在干什么？”
沈嘉歌歪头，“不叫我嘉嘉了？”
段凌川呼吸一窒，静了片刻，他轻轻喊了一声，“嘉嘉，放开我。”
沈嘉歌噗呲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朝他前倾，“昨晚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段、总。”
段凌川仍然保持着冷静从容的样子，但沈嘉歌发现他藏在身侧的手紧握着拳头，微微发抖。
他在发抖，因为她的话。
沈嘉歌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快慰，她终于觉得自己痛快了许多。
“段凌川，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如今我给你了，你满意了吗？”
沈嘉歌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淡，“我给了你，从此以后，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再缠着我了？”
见她要作势要站起身，段凌川终于忍不住了。
他连平静都维持不住了，眼眶突然变得通红，死死地瞪向她，“嘉嘉！你要去哪里？！”
沈嘉歌站起来，握住行李箱拉杆，连眼神都不再给他，转身往外走，“再见，段凌川。”
“别！！”段凌川大吼。
他猛地站起来，却被锁链绊住脚步。
“别走！！！沈嘉歌！！！”
沈嘉歌冷淡地推开门，转身走出卧室。
“沈嘉歌！！！！——”
身后传来锁链被疯狂拽动的声音与床柱撞向墙壁的声音，动静之大令她突然害怕起来。
她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的猛兽会随时冲破桎梏，将她扑倒。
“沈嘉歌！！！你能逃到哪里去！！我就算是死也会找到你！！！”
“嘉歌！！！别走！！！”
段凌川的咆哮声从楼上传来，声嘶力竭，仿佛刀割在沈嘉歌心上。
她突然浑身颤抖起来，抓住箱子开始往门口小跑。
身后的咆哮声突然静了下去。
沈嘉歌颤抖着手打开门，听到楼上再次爆发出一声大吼，这声嘶吼夹杂着哭腔，仿若惊雷炸起。
“沈嘉歌！！！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