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白这时已经到警局外面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碰上了萧辰。
“小白白？你怎么来了？！”
萧辰只是过来尝试和那位提交季临深证据的大佬交涉的，他要帮助戚白白。
戚白白一大早就离开了公寓，又没在警局，所以萧辰趁着这个时间来到警局。
“我……”
戚白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
但看着萧辰，她想着，反正一会儿都要自首了，他肯定也是会知道的。
她破罐子破摔般的，说道：“我杀了季临深，过来自首了。”
她说罢，观察着萧辰的表情。
她看到他用一种极其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你说的是真的？”
戚白白点点头。
萧辰看着戚白白的目光由惊讶到审视又到陌生。
明明庄正他们已经有了一点儿证据了，只要顺藤摸瓜，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让季临深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心急？
“在我的印象里，你沉稳，做事情都会分析利弊，这一次，你太不理智了。”
戚白白的心刺痛了一下，她也想等，但是季临深已经对她的孩子动手了，她等不及了。
她怕啊，她怕到最后都没有机会替宝宝和叶循报仇。
所以这一次她才急急的出手。
她心底清楚，季临深心底肯定会因为之前的误会而内疚，所以会对她的行为隐忍一些。
所以她昨天敢去季氏找他对峙。
但她更清楚季临深的性格，他本就是一个偏执的人。
“让你失望了吧……”
“你现在进去干嘛？”
“能干嘛啊，不是说了吗？去自首啊。”
“自首？季临深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说是防卫过当，你去自首是自毁前程！”
萧辰攥着戚白白的手腕，语气担忧紧张。
“我的脸毁了，腿也留下了病根，每每弯曲一下就会痛，我还生过孩子。”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萧辰一直都是一个温和谦让的人。
但这一次，他的脸上有了明显生气的迹象。
他一手环着戚白白的腰，一手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当时我没有防卫，我是故意的。”戚白白一字一顿的说着。
她现在劣迹斑斑，不能再去毁了萧辰。
“我说了，你是防卫过当，一会儿进去了，你不要说话，全部由我来说。”
萧辰握住戚白白的手，十指相扣。
戚白白的心划过异样的，甜丝丝的感觉。
她真的很喜欢被保护的感觉，独自一人惯了，连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都有些忘记了。
萧辰带着戚白白找了庄正，他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也能从戚白白的话里猜出来。
他简简单单的把之前季临深做的事情和戚白白做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其中将季临深的事情恶化了一些。
他做不到背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但他能够让对戚白白的伤害达到最小化。
庄正也有些严肃，这不是普普通通的事情。
如果要硬扯季临深之前做的事情……
“带戚小姐去精神科检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