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克里蒂亚公主当不了女王,难不成你还能当上?”

秦颜笑了一声,看向徐烟:“公主殿下,你看这口出狂言的丫头,该怎么处置?”

徐烟仰头,跟秦颜对视。

秦颜的意思很明显,让徐烟别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心虚了,越是被人顶着说是假的,越应该拿出态度来,将对方的质疑给驳回去。

从林溪的口中听来,她父亲即便是怀疑,也只能是怀疑,因为他们暂且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倪光的下落,秦颜跟徐烟说过。

肖潇与郁南行在岛上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倪光登岛,被郁南行安排的人给抓了起来,现在关在什么地方,并没有人知道。

郁南行将倪光抓起来之后,便因肖潇而葬身火海。

倪光的下落,可以说是没有人知道的。

而肖潇.....也已经死在了提稽那儿。

就算他们怀疑,也没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证明,现在的克里蒂亚公主,也就是徐烟,是个假冒的。

徐烟收回了视线,道:“把人交给兰亭先生吧,毕竟是林财务长的女儿,我要是做了点什么,谁能知道林财务长会不会因此动怒,而做出些叫人难以置信的事来呢?二皇子还是我的二叔,是我以为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可最后呢?”

“人哪,所谓的忠诚,也不过如此。”

徐烟这话牵连到了林溪的父亲林淮中,暗示着,假如林淮中因为自己而开罪了公主,那么将会变成第二个彭博,受到众人的唾弃。

一个人忠诚了半辈子,突然有了反叛的一点作为,哪怕你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但是落在旁人的眼中,你就是想要违背曾经的诺言,想要当背叛者。

这会比一开始就站在穷凶极恶地位的反叛者受到更多的责难跟唾骂。

就好比提稽与彭博,提稽死后,咒骂他的人甚至比不上彭博之后的十分之一。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提稽就是一个反面的人物,而彭博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向来十分的完美,是个绅士温和的,值得拥护的人。

谁能够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背后搅和了整个A国混乱了几十年。

林溪再怎么刁难任性,但对自己父亲的声誉还是顾虑着的。

她焦急起来,因被秦颜按着,没办法站起身来,两只脚就在地面上不断的跺着,嘴里吼着:“你别胡说八道!诬赖好人!我爸什么时候要背叛皇室了?我爸什么时候要对你做什么了!”

徐烟想要听到的,想要知道的,都已经从她口中得知了,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城府的丫头,她也没想要怎么样为难她,便跟秦颜道:“你把她送过去,亲自送。”

秦颜知道徐烟的意思,那是害怕在半路上出了什么纰漏,叫人抓住了漏洞,趁机挑拨徐烟跟林财务长的关系。

林财务长现在还处在一个平衡线上,他暂且没有公开出来,他对徐烟的怀疑,从这一点就可见一斑。

可如果被人在林溪去兰亭路上动了手脚,让林溪受到了伤害,林财务长那样疼爱女儿,说不定会因为这个,而彻底跟徐烟反目。

秦颜答应了,扭了林溪起身,就往外走。

他们所料一点儿不差,就在秦颜将林溪押上了车,往兰亭的审判司去的时候,他们的车被人从后边追尾,差点儿从高架上摔了下去。

所幸秦颜的车技够硬,事故发生的时候,秦颜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那辆车猛冲过来的时候,秦颜先一步在后视镜里发现了端倪,紧急调转车头,猛的往前边一辆警车上撞。

后边顶着他们过来,想要将他们车子撞下高速栏杆的那辆客车一下停了下来,车上的司机跳车逃跑了。

徐烟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兰亭赶了回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疲惫,瞧见徐烟的时候,先是准备要开口讲话的,只是,在两人目光一对视的时候,这些天的煎熬和不久前两人之间不欢而散的谈话,瞬间都涌了上来。

舌尖上干涩得厉害,那些话在舌尖上凝滞着,竟停留了好一段时间。

还是徐烟先开口:“我接到秦颜电话了,她在医院还好吗?林小姐还好吗?”

秦颜头部因为猛烈的撞击,昏迷了好半天,醒过来之后立即给徐烟打来了电话,跟兰亭到庄园的时间,前后不过也就十几分钟。

兰亭点了点头:“没事,还算幸运。”

他说:“幸亏秦颜打了转向,当机立断将车撞向了前边的警车,后边追尾的客车有了惧怕,才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淮中就只有林溪这么一个女儿,要是知道林溪是在徐烟让人送去兰亭那儿的路上出的事,一定会将过错都推到徐烟跟兰亭的头上,而绝不会去想,他的女儿没事跑到徐烟这儿来做了什么。

“我听秦颜说,是你让她跟着一块儿去的?你是猜到了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段动手?”

徐烟颔首:“林小姐来找我的时候,说到她父亲正在调查我假冒公主的事,我想,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他个人的行动,必然是有谁在背后怂恿,既然是怂恿,那就得要下一剂猛药,以尽快得到林淮中的支持,而这剂猛药,一定是在他最疼爱的女儿,林溪身上。”

兰亭目光微转,上下打量了徐烟两眼:“原来你都知道。”

他笑得有几分干涩:“我还以为.....”

他没说下去。

徐烟轻叹了一声:“事关你我的安危,我就算再不了解,也该尽量去打听,去规避危险。”

“你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我明白的。”

她说“我们”两个字,兰亭虽然知道,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听在他耳中,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熨帖。

她对他稍微露出一点儿笑脸,他就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受的。

他对这个女人中了毒,中了连自己都莫名的,无可救药的毒。

缓缓吐了口气,兰亭道:“林淮中在外边车上,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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