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比不上她此刻心冷。

双臂疙瘩满爬,徐烟微微的哆嗦。

郁南行目光如炬盯着她。

她昂着头,不避不躲。

和他杠上了。

先是孟鹤庆,现在是翟安文。还勾着一个白景升。

她的桃花还真是不少!

“老少皆吃,你的胃口真是不错!”

被羞辱得足够多,可还是会难受。

徐烟呼吸有几分急促,她瞪大了眼睛,眼睛酸涩:“是!我老少皆吃,和你有关什么关系?郁南行,别碰翟医生!他和你我的恩怨无关!”

“无关?!”

郁南行抓住了她细嫩的脖子,掐得徐烟一口气噎住,险些喘不上来。

“你当我不知道你跟白景升是谁牵的线?”

“他把你送到黄土埋了半身的老家伙身边,你还帮着他!怎么,是他床上的功夫不错,让你流连忘返,舍不得了?”

“下流!”

她扬手要打他。

被郁南行抓住,一个翻身,将徐烟扣着压到了沙发上。

他冷笑:“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

说着,就要来扯她的裙子。

“住手!”

“不是来求我放过你跟翟安文?”

他一条腿曲着,压在她膝盖上。

脸色阴沉如霾:“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徐烟眼眶红透了,她还是会疼啊!

再怎么装得和铜墙铁壁一样,还是会疼。

嗓子眼堵得难受,砂砾填满了似了,抽气都在疼。

“果然是你做的!”

郁南行掩下眼中痛色,他不否认:“你以为谁能帮得了你?翟安文?一个私生子,连翟家的几个废物都拿捏不住,你还指望他帮你?笑话!”

翟安文的家境,徐烟从没特意打听过。

她知道他是私生子,是从翟安文和翟一五的言谈中得来的。

可即便翟安文是私生子,对徐烟来说,也无损他对她的恩德。

他给了她再生的机会,帮她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他在帮她,一直都在帮她。

而嘲笑他的郁南行,他做了什么?

逼死她父母,纵容害死她弟弟的凶手,冤枉她杀人,让她坐了五年牢!

他有什么资格嘲笑翟安文?

“是啊,谁能帮得了我?翟安文不能,孟鹤庆不能,白景升也不能。”

她虽被他困在底下,被压制着,可一点不认输。

高高昂着雪白的颈,郁南行这时才发现,她脖颈处的疤痕不见了,被一朵小小的扶桑花所取代。

一抹并不十分显眼的火红,在她昂首时,像花苞绽放,雪肤红花,妖艳勾人。

“所以,我应该更努力点,睡的人多了,得到的帮助也更多,总有一天,会有人帮得了我。”

“徐烟你找死!”

郁南行单手扼住她的脖子,猛俯下去,狂狷凶狠的掠夺起来。

徐烟没反抗。

他在她身上肆虐,她甚至还能笑出声来:“郁先生,第一次的钱还没付呢!怎么,您这种人,难道还会做出白票的事情来?”

她自顾自的说着:“这一次也就算了,公平交易,你放过翟安文,我算你免费,就付一次的钱吧。”

郁南行本来蓬勃在发,被她满不在乎的两句话淋得,周身都是冷意。

愤怒,恼恨,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他起身,将她往地上一推:“滚!”

徐烟拖着发疼的膝盖站起来,她闭了下眼睛,刚才撞到受伤的那边膝盖骨了.....麻木下,她差点站不起来。

“郁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捡起被他扯坏了,丢在地上的衣服,缓慢的披到了身上,“你刚才,进去了。”

她勾着唇,看着他笑。

笑得他怒火中烧!

“滚!”

徐烟脸上的笑没退,不以为意的慢悠悠往外走。

真是个合格的女表子样。

她竟堕落到了这个地步!

敞开自己的身体,任意与人交易往来,把她的身体当做了资本!

郁南行胸闷得恨不得杀人!

恨不得将她抓回来,杀了!

她真是不在乎!

深吸口气,还是压不下心头怒火,郁南行看着早就没了身影的客厅入口处,他眸色一点一点的冷凝下来。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什么都不在乎!

徐烟好不容易走到外边,冷风钻到残缺不堪的衣衫里,她冷得打了个寒战。

没走多远,面前出现两个白景升身边的男人。

“白老先生让我们来接您。”

徐烟料到白景升要来找她,点了点头。

白景升竟就在她公寓的小客厅里坐着。

她被人推进来,白景升阖上手里的报纸,低眉看着徐烟摔倒在地上。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徐烟道:“我和翟医生是被陷害的。”

白景升笑笑:“我当然知道,要不然,可就不是在这儿等你了。”

徐烟打了个哆嗦。

白景升扯下了腰上的皮带:“你丢了我的脸,规矩还是要讲的。”

说时,一皮带抽在了徐烟的背上。

徐烟惨叫出声。

白景升看着她白衬衫上立刻晕染开的血红色,眼色红了红。

将徐烟拎起来,他一下撕掉了徐烟的衣服。

徐烟蜷缩着身体,眼泪含在眸中:“你......”

她害怕的看着白景升。

翟安文和她说过,白景升有些怪癖,但只要不触怒他,他平常都很好说话。

徐烟想到赵经理,她恐惧得抱着自己。

“一个女表子!我给你机会,抬举你,你不懂事,就要受罚!”

说时,一皮带一皮带抽下来。

徐烟被打得皮开肉绽,白景升才走。

她伏在地毯上起不来,那块手工织就的俄罗斯地毯上血迹斑斑,算是废了。

她奄奄一息,却还在庆幸......白景升并未像赵经理一样对待她。

翟安文和徐烟的照片在下半夜的时候,被强大的资本控制给压了下去。

有人说是白景升做的,白老丢不起这个人。

有人说是翟家为了翟安文的名声,和邹家联手压下去的。

只有翟安文知道,是谁在背后出的手。

她去找郁南行了。

徐烟在小客厅里昏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她烧得厉害,浑身都疼。

迷迷糊糊里像看到了父母怜悯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徐烟哀哀的哭:“妈,爸,我好疼,好疼啊。”

可不管她怎么哭,她的父母都只是站在那里,不肯过来。

“你们怪我,是不是?怪我引狼入室,怪我没保护好楠楠。妈妈,爸爸,烟儿知道错了,你们别不要我,别丢下我,烟儿求你们......”

房门被人推开。

徐烟被人抱了起来。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我不爱他了,真的,你们别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和你们去吧,带我走,带我走......”

不知是谁冰冷的指尖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徐烟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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