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不嫁王爷洛千寻沈书辞 > 第五百五十六章说服
子夜,月上中天,万里无云,清光夜空浩渺、摘点繁星。

宜良城位于终南山以北三十里外,大风河谷出海而去的隘口,高山险峻,李府的老宅便在此依山而建。紫虚廊位于最险峻的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大半体积腾空悬挂在上。它硬生生靠着人力活活凿出的一处缺口,再集王当今天下的能工巧匠之士,机关阵法大师在此基础上修以雕梁画柱,整个建筑奇险而又精炼,足以见李家百年来其底蕴所在,无人可撼动。

这世上美以奇、险、竣为三首。是以,这悬崖峭壁、险峻之地的夜空终是较之寻常时候来的分外的美丽震撼。

连月亮这时也比在郡主府里看起来更大更圆了一些,大而皎洁的月亮映着紫虚廊外刚刚盛开不久的冬夜桃花,美出一番新的迹象。

小火炉中,从后山采集来的泉水正在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时候,这个紫虚廊来了一个在秦柯安意料之外,却又在他情理之中的客人。

“你这儿的梅花倒是不错。”萧子墨没有急着进来,而是站在廊外欣赏了好一会儿的梅花,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竟开在了这儿。搁在你这不懂情趣、风情的眼底,只能是白白糟践了!”

秦柯安听后翻了翻白眼,说道:“那是桃花!”

“管它是什么花!”萧子墨摆了摆手,也不觉得尴尬,不以为然的说道:“说起来,如今初春未到,三月未临,你这里高处不胜寒,怎么还会有桃花盛开呢?”

“这花有一个‘昙夜桃花’的名号,只要是花一开,最多三日花瓣便会随风散落,消弭于无形之中。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脆弱,反倒不惧严寒了,这才将其移植到了这高山之地。”

“啧啧!”萧子墨感慨的微叹两声,有些惋惜的说道:“花期如此之短,倒是可惜了这花如此美丽。”

“也谈不上可惜二字,虽然只开三日,但它却年年都会盛开,你若想看,年年来便是,也不枉辜负这一番绝丽的美景,还硬说道是我不懂得欣赏!”秦柯安调笑着接了一句话,伸手将已经熄火的小火炉提在手中,在茶杯中放入了几片竹山毛尖,然后注入提在手中的滚烫的泉水,马上一股清香就扑面而来了。

萧子墨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硬夺过了这第一杯茶水,这可被烫到不轻,两只手直抓耳朵。

秦柯安失声一笑,在茶水中扔下一粒药丸,少顷便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去:“放了解气丹,不烫了!”

萧子墨闻言撇了撇嘴,“你倒还算懂事!”随后忙不迭的一口将热茶饮下了肚,舒坦的热气立刻延漫全身,不由有些惬意。

“想不到啊,想不到!”秦柯安突然感慨了一句。

“想不到什么?”萧子墨问。

“想不到你王大公子从小山珍美味,如今竟对我的茶抱有好感到这一步,这真是让在下感动不已啊!”

“这有什么!”顿了顿,萧子墨嘟着嘴说道:“正是因为好东西吃多了,也才有心思吃吃你们做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萧子墨是为了赌气才这样说,不过说实话,秦柯安这泡茶的手艺确实不错,他喝的实在是过瘾!”

秦柯安就着绘着昙夜桃花的茶杯为自己也到了一杯茶水,和泡给萧子墨的上等的竹山毛尖不同,他所泡的正是廊外开的正盛的昙夜桃花,这从严格意义来说,已不再属于茶一行列。

萧子墨盯着他手中的茶杯看了许久,忽而对他一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杯看起来似乎更好些?颜色艳丽,就好似一杯桃蜜饯!”

秦柯安低头看了眼,他现在泡的是昨日刚摘下的的桃花瓣,自然是没有退去它本身的粉嫩,现在泡在茶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昙夜桃花的味道可不像它的长相,苦涩不说,还有一点点古怪的糊味,虽然喝在肚里提神醒脑,但味道确实让人难以恭维。记得他第一次心血来潮让下人沏了一杯,只不过刚饮了一口,便当着李家众位长老的面吐了出来,还喷了李俊一脸,那时的情景到现在想来,也是极为忍俊不禁的。

萧子墨不知道秦柯安在想什么,只当秦柯安得了什么好东西,舍不得吃,当下便伸手去抢他手中的茶杯。

秦柯安无奈一笑,笑骂道:“好好的作死吗?你不是向来都爱喝竹山毛尖的吗?今怎又贪起我这杯茶了?”

秦柯安到不是说像看萧子墨出丑,只是一想到他那上房揭瓦的性子,秦柯安也只好偃旗息鼓,免得又被他没皮没脸的缠上。

萧子墨一下子停下了动作,也不再和他闹,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安安静静的坐到了一旁,端着自己的竹山毛尖细细品茗起来。

秦柯安边啜茶边偷偷望向萧子墨这边,见他一直未过来,也不知他现在存了什么坏心思,一时竟有些紧张,觉得放心不下。

正想着,却忽而听到坐于对面的萧子墨幽幽的冒出一句来,“古人云,公子不夺人所好,你那茶……”他抬眸细看了秦柯安一眼,才缓缓地说道:“很特别,只不过我倒是听说近来,郡主府里那位,对此物甚是迷恋,你说说你们两个是心有灵犀呢,还是你们暗中互有往来呢?”

俗话说高处不胜寒,这大风河谷外的隘口处比起终南山来说是只高不低,而这紫虚廊又位于隘口上方的宜良城中最高最险的建筑,自是寒冷。

下人们自入冬便早早烧了2地龙,廊角内四角火炉都火旺的烧着,即使未关上门里面也是温暖如春昼。

屋外寒风萧瑟,萧子墨和秦柯安不一样,他自小便是娇生惯养,从来就没有吃过苦,自然是拒绝这份寒冷的。

于是乎,面对想要将他丢出廊外的秦柯安,萧子墨也不得不屈服,以求得一份温暖的安宁。

两人皆是相对无语,萧子墨跟着秦柯安蹭进更为温暖的里间,这才忍不住冒着风险问道:“喂,你说你们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秦柯安连头都未抬起,问道:“什么问题?”

真会装……萧子墨暗暗腹诽,开始幻想起对于秦柯安来说,什么打击才能让他面容失色?

廊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夜晚长的仿佛没有尽头,檐下的滴漏一声声的轻响。两个大男人在一个空荡独立的空间里,不禁有些尴尬,他突然很想付倾城。

秦柯安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萧子墨连连摆手,说道:“不敢、不敢,你如今这性子是越发的刁钻了,我可招惹不起!”

秦柯安听闻,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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