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过来?”滕母的语气里都是冷嘲热讽。
“这里难道不是我能来的地方么?”我头也不抬,就回怼过去。对于飞扬跋扈的人,就是要以毒攻毒,让她知道你的厉害,省的以后再在你面前张牙舞爪。
果然,滕母被我这一句话噎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再加上之前,我不客气的打了她,想必她多少还是有些后怕的,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不再出声了。
滕景州拉着我走到走廊两边的的塑料椅子旁,示意我坐下来,“你先坐下休息一会,还不知道手术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我点点头,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睁开眼,发现手术室门前站着几个价格不菲西服的男人。
这些男人看起来沉默寡言,目中无人,眼神里都是傲慢,透露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一看,就感觉这些并不是普通人,而更像是某些领域的人才。
为首的一个男人,正在和滕景州还有滕母寒暄,三个人似乎十分熟络。
我并没有急着起身,决定现在一旁观察,看这几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发现,他们确实是某家高精尖公司的专业人才,也是这家公司的高管。而这家公司的总裁竟然是正在里面做手术的徐惜然!
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经常在滕景州面前表现出来一副需要保护的样子的徐惜然,居然拥有一家公司!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在心里下了个结论。
随即,我还发现,似乎因为徐惜然为人低调,所以很多人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不过滕家人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滕景州看起来和这几个好像很熟络的样子。
滕景州说话的间隙,眼神往我这边一瞟,发现我已经醒了,立马示意我过去。
“这些是惜然公司里的管理层,听说惜然住院了,过来看望,”滕景州看我走了过去,对我说道,同时朝着几个人站的地方点点头,对我示意。
我脸上马上露出一个职业化的标准微笑,“原来是惜然公司里,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着,我朝为首的那个男人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打算先表现出诚意。
然而那个男人并没有看我,而是望向滕景州,“请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岑莞。”滕景州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原来是岑小姐,久仰。”男人嘴里虽然说着久仰,但是眼神似乎有些不屑,甚至看也不看一眼我伸出去好久的手,直接无视。果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嘴脸。
滕景州一把握住我的手,轻轻拉回,对着那个男人说道:“惜然的手术只怕还需要一会儿才能结束,几位不如先坐下等着。”
“不用,”男人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想请教一下。”
“请说,”我能感觉到滕景州的身体稍微一僵,毕竟能直接这么拒绝他的人也没有几个,不过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教养。
“我们徐总一开始只是因为摔倒了,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要进行手术呢?”
我能想象出来滕景州现在肯定一脸尴尬,不过还没有等他回答,站在他另一侧的滕母就说道:“你问问旁边那个女人,都是她害的。”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指的肯定是我。
我面不改色,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抬眼直直的回应着那个男人犀利的目光。虽然那目光似乎要把我穿透一样,但我更不愿意败下阵来。
“报警吧。”那个男人转移视线,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两个人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有点过火了,还不至于报警吧。况且都是一家人,平常岑莞跟惜然相处的也不错。”滕景州悄悄迈出一步,将我护在身后,然后替我辩解。
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确实会有一种安全感。看在他这么为我说话的份上,我就暂且不计较他刚才说的“都是一家人”好了。
我才跟徐惜然不是一家人呢。一见面就恨不得掐起来,这能叫相处的不错?
那个男人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身后的手术室的门传来一阵响动——手术终于结束了,林权一还有推着徐惜然的护士们鱼贯而出。
可能是因为手术时间有点久,林权一看起来一脸疲惫,看到我们,笑笑打了个招呼,侧身让护士推着病床先出去。
滕母等了这么久,自然迫不及待的就上前去查看徐惜然的情况,不过大概麻醉的药劲儿还没过去,所以徐惜然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知觉。
“惜然怎么样啊?”滕母将但有的目光转向林权一。
“没什么大事儿,”说着,林权一看了我一眼,视线在我手上停留了一下,“还没有岑莞手上的伤重。”
不过滕母只听到了第一句话,立马松了一口气,随着护士们一起回病房去了。
倒是滕景州,听了这话,才意识到我的手受了伤。他捧起我那只缠满了绷带的手,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无所谓的笑笑,很满意他眼睛里写着心疼,“就是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过火了呗。”
“你——”
我看着滕景州吃瘪的表情,心情有些愉快。
“疼不疼?有没有好好处理?”滕景州似乎有些放心不下,一直盯着那只手研究。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好好处理过了,找的就是林权一给我介绍的那个医生。并且也没什么大事,只要这几天不碰水,勤换药,很快就会好的。”
“那好,这几天不许你碰水,吃饭洗碗做家务都由我来。”
“真的?”听到这里,我的眼睛一亮。
“真的,”滕景州点点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就到你手上的伤愈合。”
我转了转眼珠,“还是算了吧,你做的饭实在太难吃,我可不想天天吃泡面度日。”
“你居然还敢嫌弃我做饭难吃?”滕景州佯装生气的捏捏我的鼻子,“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你应该觉得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