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滕景州温柔的声音,我的泪水更抑制不住,哭得更厉害了。
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着,犹豫了一会,我还是选择将事情的发展经过全部告诉了滕景州。
本来就是他误会了我,我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滕景州抱着我,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像对待小孩子一般安慰着我。
我用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滕景州用更紧的力道抱住了。
“放开我。”我咬了咬唇,闷哼了一声。
滕景州不断安慰着我,他似乎想要解释,但许久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想想,如果是我,肯定跟滕景州是一样的选择。
毕竟在他眼里,我可能只不过是一个契约的玩物。在公司利益面前,玩物的心情哪里有那么重要呢?
他肯定会想,只要在事后安慰安慰我就好了。
但这一回,我真的是恼火了。使劲的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开。
“别说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说着,然后在他有所放松的时候,猛地使力,一把推开了他,站起身来。
接着不等他及时反应,我一路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虽然是下班时间,但因为滕景州那工作狂的形象,大部分员工都是加班到滕景州先行离开。
此时也不例外,等我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每一个对上我的同事都怪怪的。
我有些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
衣服凌乱不堪,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我就是顶着这么一副形象在同事面前行走。
难怪他们会那么看着我。
“你是不知道啊,她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呵,肯定是想投怀送抱被总裁赶出来了。”
“就是,也不知道瞧瞧自己那副模样,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真不明白她怎么还好意思待在公司里,之前就是因为她的新闻,让公司股值都有所下跌。”
刚经过员工办公室的一道门,我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讨论声。
她们层出不迭的污蔑语气,令本来被刺激得头晕眼涨的我恼怒。
刘娜还好说,毕竟是滕景州特意吩咐过的,但是此时面对这些普通的同事,我的忍耐马上就到了极限。
“你们说什么呢?”我用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双手交叉叠放,冷眼盯着那几个围在一起讨论的同事。
工作的时候,都不见得她们这么认真。
说公司的股值因为我而下降,那她们这么嚼舌根,对公司的股值就有利了吗?
光说不做,明明只是谣言,却传得有模有样,。
“说的就是你呢,小荡妇。”刚刚那个被我撞到的同事就在其中,她完全没有想要掩饰厌恶我的意思。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的逼近,然后将她们面前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的拿起来,又重新重重地丢回去。
“你再说一遍。”
我冷哼着,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很吓人,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被刘娜说教,我忍,那是因为她对滕景州有用。但这些同事呢?整天除了八卦还会些什么?
我相信就算我把这些人骂得狗血淋头,滕景州都难以指责我。
“说就说,小贝戋人,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同事仗着她那边人多,齐刷刷的就都往我这边过来。
这一群人开始谩骂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滕景州的警告。
我压抑多日的怒火突然喷发,用力的推了一把叫嚷最大声的人,撑着桌子轻轻一歪,接着娇声娇气地假哭着。
这群人又闹哄哄的去扶那个人,这么一番闹腾,公司里其他的同事也都围了过来。
不明真相的看着这一切,反而听从了谣言,接着加入了指责我的团队。
我看到滕景州在她们背后出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滕景州现在会如何选择。
刚刚刘娜辱骂,他选择了无视,那么现在这一群人呢?
“闭嘴。”滕景州阴沉的开口。
几个得意忘形的同事齐齐的回头,异口同声的回答,“你让我闭嘴就闭嘴?”
紧接着,我就看到她们手足失措的站在了原地,似乎没有料到身后的人竟然是总裁。
“通知人事部过来。”滕景州板着一张脸,吩咐跟在身后的助理。
助理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应一声,转身办事去了。
那几个在八卦着的同事开始不断道歉,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了?
滕景州走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腕,让我站在这几个同事面前。
“道歉。”说话的时候,他是看着那些同事的。
几个还在围观着的同事,早在滕景州说话的瞬间,就已经一哄而散的躲远了。
只有这几个事件的源头,还认为我好欺负。
我甩了甩手,避开与滕景州的肌肤接触,冷眼看着这一切。
原先趾高气扬的同事在这一瞬间就怂了下来,不断点头哈腰的开始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她们一个劲的说着,我却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盆栽上。
艳丽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下来,映在翠绿的叶子上,留下一片阴影。
人事部的主管马上就过来了,点了点头,“总裁。”
“将这几个人全部开除了,公司并不需要这种只会闲言碎语的人。”
滕景州用眼神向主管示意了那几个正在道歉的人。
听到这话,她们挣扎得更厉害了,竟然还试图去拉着滕景州的手求饶。
看到这一幕,我没有说话,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我明白滕景州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愧疚,想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