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惜垂着头，毫不掩饰面上的得意，等扬起头时，表情已经换成了纠结与慌乱。
向晚的脸越发黑，周身都笼罩在股低气压中。
陈静惜假装害怕的抖了抖身体，虚伪的冲陈静菀投去个愧疚的眼神，“今天顾先生去了学校，姐姐是坐他的车离开的。”
陈华康面色一冷，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放到了桌上，“从小我就教导你要言而有信，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向晚也有些气她隐瞒了这件事，不过转念想到她同意出国的事，也就冷静了下来，顺便还拍了拍丈夫的手，提醒他不要将女儿吓到了。
“菀菀这段时间特别听话，你又不是没看到？再说了，女儿要对他还有心思，又怎么会同意我的提议出国呢？”
话落，她侧目看向自家女儿示意她解释。
陈静菀并未立刻做声，她静静地注视着陈静惜，见对方唇角稍稍上扬，透着几分得意，唇齿间满是苦涩。
他们明明是一家人，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陈静惜总是喜欢找自己的麻烦？
她自认为从小到大对她都不曾有过半点亏欠，尽到了一个姐姐的责任。
“静惜，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不清楚那是校长的安排，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污蔑我？小小年纪心思就那么恶毒！”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争执仿佛一触即发。
向晚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想到陈静惜的身份，将目光落在了自家大女儿的身上。
“菀菀，你是姐姐，怎么能这样形容你妹妹！”
熟悉的说辞丝毫不让陈静菀感到意外，从小到大被委屈的那个永远是她，哪怕根本不是她的错。
长时间压抑的不满超出了临界点，从被撑破的地方滚滚泄出。
“妈，你疯了吧！我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这又不是我的错！”
陈家向来是向晚主内，自己的话被忤逆，她面色一沉，气急之下就往她的面颊扇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哪次没有维护你！”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度，陈静菀的脸迅速烧了起来，滚烫无比，衬得她另一边的面色愈发苍白。
“我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她的声音里满是哽咽。
短短的质问让向晚不自觉的回首过去，他们将养女放在首位的同时，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也失去了原本属于她的疼爱。
“菀菀……”
自责与愧疚令向晚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向晚轻声叫了句她的名字后，就没有了下文。
沉默像看不见的大山，重重的压在几人心头。
陈静菀对上她的目光，失望的笑了笑，最先开了口：“我没事，我出去散散心。”
说罢，陈静菀也没了心思吃饭，便借口想透透气，离开了别墅。
换做往常向晚定然不会应允，可想到刚才的事情，她担心母女离心，没有阻拦，只是叮嘱她多穿件衣服。
夜晚的马路格外安静，只有零星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