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到小区附近,我才敢停下来整理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我看着手里紧抓的手机,不断喘气。

到底为什么把陈寿的手机拿走,我也不太清楚原因,只是当时脑子一热,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就拿走了。

如果拿着这部手机去告发陈寿,能不能就把他扳倒了?

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一想到陈寿那疯狂的模样,这个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定,要知道陈寿随随便便一个报复,我这种没身世没背景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把手机上关于我的东西删了,陈寿不能再威胁我就好。

想着,我颤抖着手迅速翻看陈寿的手机,把里面关于我的小视频和那次在电梯里被迫拍摄的照片删除,那一瞬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我腿一软,眼眶发烫,索性蹲在路边大哭起来。

终于,终于把这些脏东西删除了,以后没人会知道我的这段不堪往事。

了却一段心事,我整理好情绪之后回到家里,陈寿那边肯定不能再去,我妈那边拖不了几天,老公又可能对我不忠……事情糟透了,我把陈寿的手机关机藏好,厚着脸皮给娟姐拨通电话。

“楚楚啊,你找我什么事?”娟姐似乎在上班,电话里挺杂乱。

我不好意思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变成:“没事,你在上班就忙你的吧,回头再说。”

娟姐叫住我:“我这边不算太忙,你等一下,我让实习生帮我顾一下,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跟你聊。”

很快,电话那边不太吵闹了,娟姐对我说:“我知道你打电话是想问奶油的事儿,我帮你问过了,最近行情不怎么好,好多老客户都私下联系人,我这边暂时没听到有空缺的位置。”

“这样啊。”我有点失望,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听我要死不活的语气,娟姐也心疼我,赶紧又说:“你别失落啊,好妹妹,姐姐知道你缺钱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奶油客户暂时还没有,等有了我第一时间会联系你。至于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试别的?”

我以为娟姐是在说是要我去做出卖身体的事儿,想也没想就拒绝说:“娟姐,我还有家庭有孩子,不适合做那种。”

“嗨,你把你娟姐想成什么样儿的人了,我是想说,你要是有多余的奶水,可以用来做点母乳香皂之类的,那些贵妇圈特别流行用这个当保养品,就是钱来得没那么快。”

一听这个比之前的单子要正经多了,我松了口气,赶紧答应道:“多倒是有多的,但我不会做呀。”

娟姐笑着说:“这不用你担心,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这儿来一趟,我亲自教你,很简单。”

“谢谢娟姐,真的,谢谢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红了眼眶,声音也闷闷的,像是马上就会哭出来一样。

娟姐一定是听出来了,安慰我说:“你怎么还哭上了,我给你介绍生意又不是单纯为了帮你,我能从中间提成拿介绍费,我也挺开心。我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什么难事儿,不过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说说,一个人憋着难受。”

很奇怪,明明只见过几次面,娟姐却给我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一股暖流从我心里淌过。

可我遭遇的那些事哪好意思见人就说?于是我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意假装没事,对电话那头说:“不用啦娟姐,我已经够麻烦你了。对了,我最近一直都有空,你随时可以叫我过去。”

“那行,明天我休班,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到我家里来找我。”

“谢谢。”

“又来,你没说烦,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就这样,我先挂了。”娟姐干净利落挂断电话。

拿着手机,我怅然地坐在客厅阳台上,正准备起身回屋的时候,余光瞥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色轿车里下来,迈着轻快的步伐正往楼道走。

我赶紧拿出手机在轿车离开之前拍了一张照片,因为车窗紧闭,驾驶座在对面的方向,我看不到开车的人是谁,不过我拍到了车牌号。

,我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总觉得这辆轿车在哪儿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很快,老公开门进来,看到我在阳台还挺诧异,问我:“老婆,你怎么在家?”

“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儿,你不希望我在?”

老公低下头,把注意力转移到换鞋上,随意地说:“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没去给安安喂奶。”

我走近他,目光带着审视,反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叫安安?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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