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以婚成爱:你好,黎先生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她还是没解气
“打就打!”于是她扬起手假装要举枕头,却一个不留神,被夜南浔按在了沙发上。

“从现在开始,你打我一下,我就亲你一下。”

眼前这状况,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制止她了。

“你敢!”

“那就试试?”

语毕,夜南浔俯下身,刚要碰触到她娇嫩的红唇却被黎栀及时的伸手给挡住。

“你还来真的!”她被气的面色通红。

夜南浔坏坏一笑,吻了吻她的手背,“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我这个人要是不正经起来,你会后悔的。”

语毕,他起身整了整衣服,面色甚是得意,“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床记得给我留一半,亲爱的。”

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黎栀对着他的背影嘟嚷,“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结果夜南浔这一走还真不回来了,黎栀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眼看过了十二点,她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悄悄下了楼。

躺在花园里的椅子上,她的视线不经意撇向左侧,忽然想起那一晚夜南浔说的话。

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她起身沿着小道向废墟的方向走过去。

她倒想看看,夜家原来的大院到底被烧成了什么样!

然后黎栀看到了她想看的东西,诧异的目视眼前的一片荒芜,怎一个凄惨了得!

人站在暗处,心不是不害怕的,特别是想到夜南浔说曾有个佣人死在这里,顿时觉得头皮都麻了起来。

她刚转身想走,耳边却若有似无的听到了谁在说话,她忙震惊的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黎栀害怕的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当耳边再次传来谈话声时,她不得不确信这绝不是错觉。

可惜传到耳中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分不清到底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紧接着一阵风扬起,像阴风一样吹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黎栀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慌张的站起来就往回跑!

一直跑到夜家的客厅,她才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重重的喘了口气。

此刻黎栀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好端端的抽什么风跑到那个鬼地方去,就算夜南浔夜不归宿也不干她的事,为什么要因此赌气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好奇害死猫,刚才如果就那样一命呜呼了,她真是死也不瞑目!

黎栀忐忑的上了楼,乖乖的躺到床上,双眼无神的凝视天板,从此刻开始,她再也不会认定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了!

片刻,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她赶紧闭上眼假装酣睡,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向她走过来。

夜南浔凝视她数秒后,脱下西装进了浴室。

他没有吵醒她,她也没心情问他去了哪,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半个小时后,夜南浔洗好澡安静的躺到了床的另一边,动作很轻很柔,生怕惊醒了身旁的人。

灯一关,屋里瞬间变得漆黑,黎栀不禁想到了那轻飘飘的鬼魅声,很想不顾一切的扑到夜南浔怀里,可最终仅有的理智还是制止了她!

“栀栀,你不舒服吗?”细心的他突然开口问。

她假装被吵醒,嘟嚷一句,“没…没有啊!”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夜南浔抓起她的手,她尴尬的缩回,心里很是懊恼,怎么自己的手伸到了他腰上?!

“晚上有点冷了呗。”她雷死人的解释确实雷到夜南浔了。

“怎么会,我感觉今天挺热的啊。”

“那我体虚行不行?”

他一愣,遂点头,“行,不过你这冷的让我心疼。”

语毕,夜南浔一把抱住她,语气很温柔,“让我给你点温度吧。”

这次黎栀没有挣扎,这个时候她确实挺想借他的怀抱安抚自己受惊的心…

“你平时也这么乖就好了。”夜南浔感受着怀中小鸟依人的依赖,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这一夜,注定他的怀抱为她敞开,可夜家废墟里传来的声音到底是人是鬼,却无法得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1个月,这一个月里,黎栀除了每天要和婆婆斗嘴,斗智慧,过得还算悠哉,主要是期间陈笑笑会经常约过她去逛街聊天什么的,所以就算她心情再不好也会立马阴转多云。

这天,肖阳下班后没有回公寓,他关了手机后在冷唆唆的山顶坐了一夜,A市的白昼与黑夜交接时空中浮起一层幽蓝色的薄雾,轻飘飘的虚荡在山间海面。

他在半山腰的寺庙前下了车,循着山道往上步行,路边许多热带植物冒出了头,也种了矮矮的雪松,晚上的月光撒在树上闪着冷冷的银光。

上了山顶有处平坦的大石,他的手摸到粗糙的石面,有大小不一的刻痕,肖阳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群初高中生在上面刻了‘爱的箴语’——

无非是些谁爱谁到天荒地老的话。

记得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他和黎栀也干过这种事,竹子,树干,还有一些古迹,到了一处认为这里是可以见证他们爱情的,于是他会拿石头刻上肖阳会永远爱黎栀!

再约定等到年老时回到这里重温一遍,回味初恋情怀。

那时大家都是毫无公德心的,爱情最伟大,古迹文明又算什么,不过是个爱情存放处。

多年后才懂得世事无绝对,树木与古迹历经风雨屹立不倒,它们将人寄放的爱情收藏得妥妥当当,然而少有人再回头去看一眼当初的爱情。

树木古迹的动辄存活上千年,爱情则是本身大病小病不断,勉强得以存活却也是苟延残喘,再来场风雨浇注,夭折得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肖阳皱眉抚摸着别人的爱情见证,忽然对他和黎栀之间的那段过往生出一种不可预知的茫然。

山上的风越发狂肆,他把西服扣子系上,借此存了些温度,却又希望下场大雨,彻骨的冷好过冷热同时焦灼。!

天快亮时他下山钻进车里,开了暖气烘热身子,小睡片刻后才开车回到公寓,是该跟苏颖说清楚了,既然知道了当年黎栀离开他的苦衷,他就已经不能和往常一样,平静的同苏颖继续同居生活下去!

进门换了鞋后他在客厅里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苏颖,意外的是程军居然也在!

这厮什么时候那么殷勤了?

餐桌上摆着豆浆和油条,还有小笼包,见他回来了,程军忙起身,吞吐道,“我…我不知道你早上会回来,我都没买你的那份儿。”

“你昨晚去哪了?在哪里睡的?”苏颖把油条醮上豆浆,咬了一口,语气平和的问。

“约了合作商谈事情,太晚了,就在外面住了一宿。”肖阳继而看向程军,“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慢慢吃。”

“哦,那你先去洗个澡,我待会儿有事要告诉你。”苏颖头也没抬的说道。

肖阳应了声便去卧室找衣服,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在书房等自己了,看她精神很好,挑眉问,“昨晚你早早就睡了?”

“嗯,昨天十点钟就困了,早上五点起床的。”苏颖头靠在椅背上,仰起脸望着天花板。

肖阳点点头,“你有事要跟我说?”

她仍是仰着脸,腿交迭着跷在书桌上,高高在上一般,抿紧了唇沉默不语。

肖阳静静地等待,半晌,苏颖双脚‘砰’的落在地上,澄澈的眼睛润了层水雾。

“阳,我们交往也快有一年了吧?”

肖阳咬了咬唇,担心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转念又想,她早点知道也好,总不能继续这样瞒下去,于是他有些窘困道,“嗯,快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没有一次精心给我准备过礼物,没有一次发现我心情不好,没有一次碰过我,更没有一次说过…你爱我…”

苏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暖暖得攀进屋内,“也许你是不善于表达内心的真实情感,我也不怪你,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我觉得…我们两个不适合,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用行动证明爱我的人!”

肖阳只是怔然得望着她,不知该如何回话,他没表现得如释重负,但确实也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斟酌了一整晚,也想不出一套委婉不伤人的说辞。

如今分手由她来提出,再好不过!

苏颖见他沉默不语,单纯的想他是不是受到伤害了?随即柔声安慰,“肖阳,选择跟你分手并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因为我发现我们真的不适合,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不会幸福!”

“不不,不怪你!都是我不够好!”

肖阳抬头对上她迷蒙的泪眼,心微微酸了一下,“苏颖,一直以来都是我配不上你!”

他不敢相信分手的事会发展的如此顺利,然心却在短时间内空空落落的,片刻,苏颖如往常吻了他的额头什么话都没说,骇然的静寂,不是他想的如释重负,而一种深切的悲哀在身体四处游走,他自厌地抓抓头发,自己还能让谁幸福呢?

他在一旁看着她整理东西,床头的相框被她收进皮箱里,他一把夺过相框,“这个…就留给我吧!”

苏颖凄然得抚摸着相框,是他们那年去意大利旅游时,在许愿池前拍的,她苦笑着侧身望着他,“我当时许的愿望是我们能相爱一生一世!你呢?你许了什么愿?”不管多大年龄,人们对厮守一生的爱情总是向往的。

他?

他记得当初自己许的愿望是…

能黎栀某天可以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是的!

他许下的就是这个愿望!

犹豫了良久,肖阳语气幽幽,“我那时…许的愿望跟你的一样。”

爱情有时候是无望的,只有重要到让你无法忽略的时候,才会疑神疑鬼地去寄托神明。

“这个相框不要留着了,我拿回去后会立刻毁掉的,肖阳,我什么都不会留给你的!”苏颖拿回相框然后走进卫生间,把牙刷毛巾漱口杯一一收起。

一段爱情结束的时候,你与我无关,我的一切自然也要与你无关!

收拾妥当后已是傍午,肖阳提着她的箱子,苏颖拎着大大小小的纸袋方便袋,程军一直等在客厅。

肖阳开口,“我送你吧。”

苏颖摇头,没有看他,“不用了。”

程军走过来,“还是让我去送吧!”

苏颖没反对,程军从肖阳手上接过箱子,又从她手上分了几个大纸袋,才对肖阳说,“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

直到门关上,肖阳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才想起来——

忘了问程军一大早来这儿有什么事。

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他歪倒在沙发上,老半天没换个姿势,也忘了该去吃饭,很久很久,他才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的啊,老天还真是公平!”

另一边

相较于公寓的惨然分手,夜家大院则是另一番气象。

黎栀趁夜南浔午睡时从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那件拆了多次仍未完工的毛衣,然后去厨房煮了杯咖啡,拿了珍藏的DVD,跷着腿坐在沙发上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虽然之前已被夜南浔打击得一无是处,但向来越挫越勇的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于是趁他还在睡觉,她便在家里继续练织毛衣的手法,如今总算学会了漏针补针!

把窗户推开了一扇,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湿冷的客厅与外界相通了,黎栀侧耳倾听了一会树上的鸟叫声,才心满意足地坐回沙发上,边看电影边织着毛衣。

夜南浔起来后看到的便是黎栀正端详着手中的毛线衣笑得东倒西歪,片刻她擦了擦眼泪喝口咖啡,再戳两针。

她不是说不准备亲手织毛衣了吗?

夜南浔眼眸微眯着看向那件毛衣,已织出不少,她什么时候改行干起地下工作了?

于是他劣根性不改得走到她身后,鼻子哼了哼,“再织多少遍也还是很丑!”

“嗯?你这么早就醒了?”她着实被他吓了一跳,一部电影还没看完呢,他昨晚不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吗?

夜南浔没理她,靠着她坐下,只管盯着电视上搞得鸡飞狗跳的几个人,闷闷道,“你的品味就只有这样?”

黎栀不服气得辩解,“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看喜剧的?只有大叔级别的人才对喜剧无动于衷!”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在她眼里跟大叔没什么两样,他有这么老吗?

思及,夜南浔冷冷的射过去一个眼神,又瞄向电视里那个头上插满了花花绿绿发卷的人,“你穿着睡衣和包租婆挺像的!”

“胡说,哪里像了?”黎栀霍然起身,再看了一眼身上的宽大的家居服,以往在家里穿习惯了,被他这样一说还真有点难堪,于是她声音小了些,“也就…也就是衣服有点像!”

念头一转,她死盯着夜南浔,盯得他莫名其妙,才笑得好不开心,“咦,你不是才刚看吗?你怎么知道那里面的女人是包租婆?”

闻言,夜南浔咳了咳,别过脸,又对上电视里的女人,口不择言道,“以前听你说过啊!”

“啊,我知道了!我之前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看过这部碟?”

夜南浔被‘偷’这个字眼儿扎到了,蓦然站起来,脸色很是困窘,“是我上次不小心放错了碟才看了一眼,这种俗不可耐的东西只有你才会喜欢看!”

他凝视黎栀笑得越发开心的脸,火苗‘蹭‘地窜上房梁,原本要离开的步子又顿住。

“看你那德性,那包租婆分明就是你扮的!”说完夜南浔转身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臂,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对他的脾气也算是了解的!

这厮明明就是在那死撑!

看过就看过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稍稍敛了笑容,才好言说,“别走啊,坐下来一起看,等等我去给你煮咖啡。”

“不用了,我去书房看文件。”

隔天一早

夜南浔出门上班没一会黎栀就接到了陈笑笑的电话,有点儿意外,算起来两人好久都没怎么联系了…

沙发上,陈笑笑用纸巾胡乱抹了泪,一脸委屈,“自从上次我大闹了一番后,左澄就只是安抚了我一阵,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原来左澄离婚后没与陈笑笑提起再婚一事!

陈笑笑想是刚离婚也不宜催他,只说是先领个证,她和黎栀同岁,想着生个合法的孩子,哪知左澄当时听了她的想法后只含敷衍了她几句便含混过关,之后来左澄就很少去小别墅看陈笑笑,有时候一个星期能来个两次算是很稀罕了。

陈笑笑亦不是省油的灯,思来想去她留了个心眼,于是花了些钱买通左澄的司机,才知道原来他在外面偷偷又养了一个小情人!

她刚得知的时候只觉恍恍犹似在梦中,然后偷偷跟踪了左澄,看着他去了那个女人的住处,她则在门外守了一整夜,楼梯间里的小窗户透进的风‘啪啪’得掴在脸上,打醒了她的酣梦。

天刚刚亮时,她抱着冷透的手臂站在门口。

那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孩送左澄出来险些撞上她,连声道歉,抬脸看到一张似被醋泡发的红脸,错愕得愣了神。

陈笑笑怒向胆边生,在左澄还摸不着头的情形下,揪住那女孩的头发便是一拳擂到鼻子上,不等她叫痛,拳脚相加,打得那女孩鼻歪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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