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唐故有些讶然，实在没想到沈凉笑这种人，竟然愿意一辈子不明不白的背锅吗？！她若是放弃了，哥这辈子岂不是一直要活在内心的挣扎里？！
“我以为你会坚持到底，死都不会背这个锅。”
沈凉笑摇摇头，笑着挑眉道:“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时候了吧！这几年都挺过来了，习惯了。”
“那你没想过，哥怎么办？”
沈凉笑不明所以，等着他继续说。
“哥给众人的形象向来是人性凉薄，桀骜不驯，孤冷高傲，你也这么觉得吧！”唐故看了一眼沈凉笑， 她目光微动，窗外的光浮在她的脸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白兰花，安静，高雅，不得不承认，沈凉笑的确美得不可方物:“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活到今天？！”
“还在总部的时候，抓过一个叛徒，叛徒喊冤，哥就把证据摆出来，让他心服口服，让人准备一个铁笼子，两条狼，召集了所有手下，把叛徒丢进去，命令在场的不看完不能走，当时少说也有几百人吧！就那么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叛徒活生生的被狼啃的只剩一副沾血的白骨，哀嚎的声音瘆人得很，有几个都被吓吐了，我们几个也觉得恶心，哥倒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从那以后他的威严就树立起来了。”
沈凉笑听的脊背发凉，以前以为顾墨琛说要把她丢了喂狼是夸大其词，实在没想过，竟然有前车之鉴，这男人真是个多面的物种。
“他要是一开始就认定你是凶手，你还有命活到今天？！不过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罢了。”唐故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神忽明忽暗的沈凉笑越发觉得她不争气，聪明如她，怎么就看不出来？！还是真应了那句话，被爱情把智商烧了个干净？！
“这些年来，他可曾真的对你对沈氏下过杀手？！更或者，你觉得他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危机时刻让我坐守沈氏是因为闲来无事吗？！让他承认心里有你，有多难，一面狠不下心伤你，一面又受良心的谴责。”
沈凉笑闻言对上唐故的眼神，一贯平静的眼底，此刻仿佛两谭白月光，嘴角虽是笑着，却没有半分温度，淡然道:“这么说，我得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那她受的那些冷落呢？！一次一次的恐吓和折磨，每每在夜深无人回忆起来，都像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凌迟着她的身体和灵魂，让她体无完肤。
如同受伤的小兽，躲于角落，瑟瑟发抖，舔舐着她的伤口，盼望着救世主能将她从这种水深火热的境地解救出去，虽不是像那个叛徒一样，在身体上的伤害，但精神的摧残远远不弱于此。
有些事，一但根深蒂固，就不好改除，三年，足够了。
唐故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沈凉笑清冷的样子，觉得她此刻像极了顾墨琛，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吧！时间久了，有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