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声儿，才发现安德烈一直在安静的盯着她，看不懂他的情绪，也不知看了多久，沈凉笑错开目光，咧了咧嘴:“这都是我个人的理解，可能同你想的不相符，希望对你会有帮助吧！”
安德烈问:“那如果这过程中会伤害你不想伤害的人呢？！”
“那要看你如何选择，如果你的选择伤害到了那个人，可能说明有缘无分吧！”
“那她会原谅我吗？！”
“每个人性格不同，我也不清楚，打个比方，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明白你有难言之隐，如果做的太过分，做不到原谅，毕竟，你明明有选择。”
安德烈看着认真的沈凉笑一时间有些收不回神，明明有选择吗？也对，明明就有选择吧！是他选择了伤害，明明坠入地狱的人是他自己，却非要拉上别人。
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很快被他藏回了深处，又恢复以往的模样，眼睛带着笑，道:“凉笑很好，不仅有美丽的外表，还有美丽的内心。”
不记得是第几次从他这听到的赞美了，轻笑一下，不置可否，美丽的内心？！她可坏的很。
两人突然没了话，安静下来，这会儿已是上课时间，学校里也很安静，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仿佛时间暂停。
安德烈时不时的会看看沈凉笑的侧脸，她本就是一个让人觉得安静的人，像是乱世里的一方净土，呼吸喝水都是一道风景，让人不忍打扰。
人生有许多无可奈何，就如同他现在，前后皆是炼狱，他本就对这世界没有善意，不择手段的爬到今天的地位，经历的见过的事多的已经麻木了内心，冰冷惯了，有多久没有情感了他不记得了，现在却让他生出一种陌生的不忍之心。
看着远方的目光越发深邃，沉寂而迷惘，他静静的闭上眼睛，不过半晌，眼中情绪无影无踪，恢复如常，似刚才的情绪不曾来过一般。
“听说Z国前段时间股市登录系统被攻击了？！”
没想到他突然说话，沈凉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嗯！现在已经恢复了。”
股市系统很“懂事”，沈氏股价异常的时候系统适时的出现了问题，股票系统出问题毕竟是大事，连续几天后，系统重新启动，沈氏股价却恢复正常。
很明显调动股价和攻击系统的是两伙人。
股市出了问题顾氏不可能没察觉，却在那几天没有半点风声，她曾疑惑的问过顾墨琛是不是他让做的，他没回应，是默认。
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事，也就是顾墨琛了。
系统攻击不是小事，若是被查出来顾氏也会遭殃，索性于安技术高超，反侦查做的好。但这种情况算的不得好事，还是让安德烈少知道的好。
安德烈闻言点点头，语气极为平淡:“恢复就好。”
“凉笑？！”远处男声传来，两人闻声望去，竟是许久不见的何御。
“何御？！你怎么在这？！”
来人一脸笑意，如沐春风，却在看到她身旁的人时，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