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炜一把抓起对面的人的衣领，桌上的咖啡被他起身的动作撞翻在桌上。
“说，小芸是怎么死的”
对面的男人明显惊了一下，也用手扯住他的衣领。
只听得地上咖啡杯摔碎的声音，浓郁的香气溢满了店内。其他客人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你快放手，不然待会儿来接你的，就是警车了”
郝军不屑的语气让周嘉炜的手又不自觉拉紧了起来，郝军也想拉紧他的衣领，但奈何周嘉炜的力气太大，脖颈处太难受了。
他只好转而把手放在那个男人的手上，企图扒开他的手，为此他憋红了脸，但还是无济于事。
“你......”周嘉炜感到自己的手背上一阵疼痛，郝军的手指下露出了几道血手印。
“卑鄙”周嘉炜大叫一声，松开了手。
“怎么样，手下败将啊”郝军挑衅的语气瞬间高扬起来。
“不过是逢场作戏”周嘉炜缩了缩袖口，一脸淡定地说道。
郝军两手一拍“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周大律师的法眼”，手上的那枚结婚戒指倒是扎得周嘉炜眼疼。
“你怎么还戴着结婚戒指？你不配”
“难道你配吗？周嘉炜”
周嘉炜看到郝军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的心里蓦然一片荒凉，他好像有点退却了。
“难道你配吗？周嘉炜，我是不爱她，我和她没有你们海誓山盟，感天动地。但是我呢，我最起码可以给她一个家，我可以娶她”
郝军露出了一个不屑的微笑。
“可你呢？你能给她什么？你知道她一个人生孩子有多么痛苦和无助吗？你......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可能的......那个孩子我们商量好要打掉的......她说她爱的人是你......她说”周嘉炜的头低了下去，他想反驳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压力大，知道你养不活她和宝宝，所以她才这样说的”
郝军的声音渐渐暗了下去，像是歌剧落幕时的背景音，有着些许哀悼的氛围。
“我......”周嘉炜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好自为之吧”郝军拍了拍周嘉炜的肩膀，像是还复了贾芸的那份期许。
“你等一下”周嘉炜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他。“你爱她吗？”
郝军没有讲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他手上的钻戒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