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二长老铁青着脸要去找家主,身旁的侍女就低声地说着:“二长老您还是别去找家主了吧?”

她适才刚刚听家主身边的人说,家主的心情很不好,要是二长老这会去撞口子上的话,那一定是不好的啊。

何况,二长老和家主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实在是经不住二长老那么一折腾了啊。

晋灵清眯着不悦的眸子,阴沉的目光也在噙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身为薄家的二长老,他的母亲,还不能去找他了吗?”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翁益的事情家主兴许就是不想多管着,您要是过去的话,我怕您会和家主发生冲突啊。”

她实在是太清楚二长老的脾性了,一个不好的话,兴许真的就能和家主闹不愉快了。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晋灵清还是坚持着要去找薄靳言,所以,这会是睨眼着侍女一下就迈着脚步了。

薄靳言坐落在大厅内,紧密着雾色沉沉的余光,听着下属的话:“你的意思是,修罗主回来了?”

汇报的下属缓缓的点头:“是的,属下一定没有看错,除了修罗主,还有萧于安也回来了。”

“修罗主可有带什么人回来?”薄靳言的眸子松弛着半响的时间,轻敲着桌面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

那人寻思着一下,还是如实汇报着:“属下看到修罗主的身边带着一个女人,和修罗主的关系十分的亲昵。”

亲昵两个字一出来,薄靳言手上动作就微顿了许久。

几个月,人可算是回来了,这样也好,也用不着他再做些什么了。

“属下此番还查探了一下翁益的事情,他似乎和修罗主有过什么交易,要修罗主为他查些东西。”沉吟着一会,那人就继续说着,“不仅如此,先前他还和萧于安有联系。”

他也没想到,一向对家主最为衷心的翁益,有一天他也会被背叛家主。

薄靳言微眯着半阖的眸子,听着那人的话,面上没有半点的神情:“知道了,除此之外,你还查到了什么。”

“这……”他的确还查到了其他的东西,但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家主。

“说。”

那人犹豫着,还是扛不住家主身上的冷意:“属下还查到,翁益此行背叛薄家,是和前任家主,也就是您的父亲有关。”

具体是为了什么,他还查不到原因,毕竟是事关前任家主的,他也不敢调查的太仔细了。

薄靳言沉稳的眸光随即一凝,看着那人的脸,皱眉:“本座既然让你调查这件事情,那就无需忌讳着什么,有什么便查什么,直到查出原因为止。”

有了家主的话,那人也算是放心了,泛着丝丝的犹豫,他很是不确定的开口:“那二长老那边……”

他也怕半路被二长老拦截着,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思酌着,薄靳言的视线更为凌厉了:“她那边更加不用忌讳,没有本座的吩咐,她不敢对你如何。”

这会那人的心就更为安定了,就在他应声着家主的话之后,就瞥见着晋灵清面色不悦的进来了。

随即,他朝着家主那边看了一眼:“家主,那属下先告退看。”

薄靳言自然也看见晋灵清了,深邃,讳莫如深的视线更为拧紧:“下去吧。”

晋灵清显然没有听清薄靳言和那个下人的话,不然这会估计早就已经炸开了。

晋灵清只是微微地瞥视了一眼那人离开的背影,随着眸子收敛回来:“家主,我来是有事情想和你商议。”

吃了前面几次亏,晋灵清当着旁人的面,也总算没有拿着她是薄靳言母亲的身份说话了。毕竟她也知道,薄靳言最不吃的就是硬来这套了。

既然晋灵清想要尊敬一些的,那薄靳言的态度自然也好了一点:“二长老来此所为何事?”

晋灵清缓和了一下语气,抿紧的唇瓣缓缓的说着:“家主关着翁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置他?”

闻言,薄靳言轻浅的挑眉着,眸子随即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处置?二长老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自然是,背叛薄家的人都要一一处死。”话音落下时,晋灵清的脸也跟着挥散着冷冽的气息。

薄靳言轻嗤着一笑:“若是本座没有记错的话,二长老也曾和萧家有过联系,本座是不是也没让你死?”

顿时的,晋灵清被薄靳言的话狠狠的噎住了,只要一想起她被萧于安那个丫头算计了,她的心就是一沉。

可偏偏薄靳言还要戳着她的痛处说话,她分明已经冷静着许多和他说话了。

晋灵清深深的呼吸着一下,看着薄靳言的脸也多了一些的平静:“家主,我这是和你说的是翁益的事情,家主为何要牵扯上我的事。”停顿着一下,“何况,上回我和萧家联系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那是被……被萧于安欺骗了。”

说着后面的话时,晋灵清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恨不得将萧于安鞭挞一次。

可薄靳言却不是那么想的,缓缓的眯眼:“那既然是如此的话,兴许翁益也保不准是被欺骗的呢?”

听着薄靳言的话,晋灵清很是不明白他,他不是不能容忍有人背叛他的吗,怎么这会却护上翁益了。

可翁益的所作所为确确实实是背叛了薄家的,不管如何,她今日一定要让薄靳言将翁益处死。

想着,晋灵清就拧着不悦的眉目:“家主应该是最清楚的,翁益已经背叛你了。”

陡然之间,薄靳言那泛着冷意的余光狠狠的砸在晋灵清的身上:“二长老还要本座再说几次,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何况翁益是本座的人,本座想如何处置他,是本座的事情。”

见着薄靳言的面色变了,大厅内的人陡然的吓得跪在了地上。

而没回家主和二长老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们都是最遭殃的一个。

“可是家主……”晋灵清张张口还想说着点什么,瞥眼着薄靳言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骨子里仿若是被渗透了一般,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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