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把这里的地皮买了,这里有一个三层楼的大型的建筑,我准备装修一下,一楼是酒楼、二楼是夜总会、三楼做洗浴中心,一条龙服务,你看怎么样?”曾总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还是你有魄力!”我言不由衷地说道,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暗想,这是怎么了?世道这么不公平,一个没啥本事的人春风得意,真正有本事的人马前失蹄。
“我那有什么魄力,”曾总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这都是夏少爷的主意,这里也有他的股份,而且夏少爷占的事大股份,我就一跑腿的,不然在这潢金地段,就算我再有钱,也没有办法弄到地皮啊。”。
“明白了。”我点点头,又问:“那夏少爷人呢?”
“他很少来,出头露面的事全由我来做,他只在背后出谋划策、摆平方方面面的关系,有他这棵大树,什么事都好办!我就负责跑跑路,就当锻炼身体。”曾总又显的得意起来了。
“站着说话多累啊。”曾总边说边来着我:“走,到里面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
我随着曾总走进了用彩条塑料布封着的大楼里面,一片繁忙的景象,工人们正在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不时的传来电锯的声响以及“砰砰啪啪”的枪钉声
听着这有序的声音,我不由醋劲翻上了天。
接着,我们来到了一堆装修材料旁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曾总冲着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喊道:“快去,买两瓶水来,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啊”。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地方,看了一眼曾总问道:“你原来的生意呢?”
“还在做呀,生意不错,还供不应求呢!我想扩大生产,可夏少爷不同意,说树大招风,还说这是细水长流,呵呵,他是太小心了!”曾总由于坐的高,晃着两条腿说着。
看来曾总的生意里面,夏少爷都有点影子,他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纨绔啊。
“还是小心点好。”我同意夏少爷的想法,附和道。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多么劝你进来,你不来,你看现在我们的规模这么大了。”曾总埋怨道。
“那会,我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我找了一个理由说道:“不过,这也可能就是老天安排的”。我无奈地笑了一下。
“对了,你找到什么生意做没有”曾总好象是故意在戳我伤疤一样,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我叹了口气,我故意把自己的遭遇说得很差。
“那你现在是不是没事干了?”曾总同情地看着他问道,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到底是不是虚情假意。
“是啊,所以找你,看看有什么事可做”,对曾总这样说道。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但是我没有表漏出来。
曾总看了看我,没吭气,沉吟了片刻,一扬头开口说话了:“开赌场,做不做?”
没等我回答,他接着解释道:“你现在这个情况呢,我和夏少爷也知道,也没钱,没什么好投入的,开赌场呢,不需要投入,你找家带电脑的商务酒店,包个套间就行了,我从澳门那里给你拉条线,就开‘云端’,在我那里,你见过的那种,非常简单,坐地收钱就行了!”
“有风险吗?”我故意问了一句。
曾总哈哈一笑:“你怎么糊涂了!有夏少爷呢,你怕什么?而且夏少爷不行,不是还有欧阳集团嘛?”
我装作不好意思地的问他:“可是,没人来赌,不就麻烦了?”
“这不是问题,我那里现在人满为患,分出一部分过你,不就行了”。曾总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要的就是你的人脉。
“那让我说什么好呢!”我感谢地说道。
“咱们什么关系!还这么虚伪?”曾总玩笑似的瞅了我一眼。
“决定了?”曾总又用他那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问。
“决定了。”我冲他点了点头。
“那好”,曾总说着,用单手撑着材料垛,从上面跳了下来,没想到这胖子还挺灵活,接着说:“你找一个可靠、脑袋灵光的人,给你做记帐的,晚上你到我那里来,把你的人带上,实习实习”。
“知道了”。我答应着,也站了起来。
曾总仰起脖子,把瓶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向他伸出了左手:“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一个”。
“银行卡号?”我不解地看着他。
“结帐啊”,曾总看他没明白,又重新拉我坐下:“那我给你说说,你的场子,头天不管输赢多少,第二天必须和澳门赌场结算清楚,你赢的他会如数打给你,你输的,你也必须打给人家,记住了,这可马虎不得,否则,你的身家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有那么严重?”我还是有些疑惑。
“当然有了,别不相信,这是道上的规矩”。曾总郑重其事地说道。他看着我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如果你自己找人来赌,必须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或者是熟人介绍来的,就怕不了解的人来赌输了,跑了,那你就麻烦了,他输的就得你来顶了,这没什么理可讲,必须的”。
“我记住了。”我也严肃地点点头。
曾总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看我做了一年多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过,小心点是有好处的”。
我也笑了:“这话都是你说的啊!”
接着又我问他:“你这边装修好了,那边也照常开呀?”
“不开了,准备打掉了,一来资金紧张,另外也顾不过来了”。曾总挥了挥手。
他好象想起来了什么,看了看我,说道:“其实,要不是资金的问题,你倒是非常合适,帮我打理那边,不过,不行,你是做老板的人,怎么能给我打工啊!”
“那有什么,完全可以啊”。我认真起来了。
曾总笑了笑:“别放在心上,开玩笑了!”
告别了曾总,我又来到了街上,如同丧家犬般的没有一个固定的场所,东游西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