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汐现在根本就没定罪。一切皆有可能,赵洛让她不要忘记初衷,一定要坚持下来,等着把她给救出去。

在这里,住了这些时日,苏汐早就断了还要出去的信念。

因为她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不说,监狱里的安保如何,而是她自己觉得可以了。做的那些事够多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也不去想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样,她不去想了。

没必要。犯下那些罪后,早就对生活失去了意义。

苏汐如此认为。

她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玻璃窗对面的男人!

这种消极厌世的态度,不想表达出来。

在赵洛的心中,她只想留下当初美好的记忆。

“时间到了。走走,都回去,想见下次再来。都别磨蹭了,又不是生死想见。”而有的人确实如此。

狱警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赵洛看着远去的身影,他知道靳砚肯定准备了硬骨头给苏汐。

靳家那一家人,哪一个是神油的灯?

两人依依惜别,含情脉脉,抵不过狱警的警棍。

他不忍心去看苏汐被打,别过身子去。

苏汐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正如她愿。

刚回到房间里,她的被子被管事的换掉了,不过咒骂了几句,好在苏汐给的钱多。这也是规矩。

“哟!这是见,你那个小情人回来了?真是有意思,杀人犯还能有情有义。”

“对!你们看她哭了,说一句都哭了,好脆弱啊!”

另外一个女犯人,故意掐着嗓子说出来,恶心苏汐。她毫无反应,甚至学会了当聋子,无论对方怎么在她的耳边叫嚣,她好想没有看见似的。

直接躺在床上,脸也不洗,口也不漱了。就那么直愣愣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一般的磨难与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狱警和牢里的头头,开始密谋怎么样才能苏汐再次体验人间温暖。让她去打扫厕所,盖湿被子这样的事,已经不管用了。

开始苏汐还会大吵大闹的,过不了几日她就习惯了。

安静的,一点乐趣都没了。

靳砚说了随便他们怎么玩,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他们还想着来点新鲜的玩意。

想来想去,不如抓住了苏汐打一顿更好。于是从这天起,苏汐成为了监狱里的出气筒,谁不高兴了,都可以打骂她。

没有人怜惜,更没有人跟她说话。

赵洛来了几次后,发现苏汐身上的伤是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憔悴了。但她看见赵洛,还是满脸的笑容。

每次问她是不是在监狱里受了委屈,苏汐总是不说,要么就是岔开话题。

赵洛用钱,找了个律师,把苏汐暂时弄出去检查了身体。

发现她的身体,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增加各种新旧伤,甚至还断过一根肋骨,这就有些让人觉得诧异了。

他立刻曝光了这家监狱,说他们乱用私刑,虐待犯人,同时克扣伙食。犯人都营养不良了。

他们并没有改正,而是告诉外界,这都是监狱犯人自己的事。

半夜,他们的牢房出了什么事,第二天才知道。

对于,那些喜欢把情绪发泄给其他犯人的人,已经给予了严厉的惩罚,都是犯人间的私人恩怨,与监狱无关。

他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在观察一个犯人,有没有被欺负或者怎么样。

毕竟,他们也得下班,吃饭和睡觉。

只盯着一个犯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狱警。

希望媒体和社会人士,不要太苛责他们监狱,都是有难处的。他们这种低端单位,工资少,犯人又凶恶。

你吼他们,盖碗告一波碰瓷,实在太不容易了。

赵洛看到他们的说词,肺都要气炸了。

明明是他们纵容犯人对同室犯人的苏汐暴力和殴打,靳家的人,还给了权利,不给苏汐好的饭菜吃。

还得在监狱里做最苦最累的活。

他气不过。

只能让苏汐转去其他的监狱,兴许还能好过一些。

赵洛成功的把苏汐给转了监狱,她刚在里边住了一个星期,上个监狱里的头儿,也跟着来了。

她朝着正在吃饭的苏汐吹口哨,“哟!几日不见倒是养的白白胖胖了啊?看不出来。你的男人有几把刷子。”

“跟你什么关系,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过来如何,跟你走什么关系。你有个男朋友小情人的,不许我有了?咱们不是背后的靠山是靳家那?”

这个头儿恬不知耻的开口,毫不避讳自己服务的是谁。

就差没拿个高音喇叭,在监狱里每天循环播发,她是靳家底下的人。

这么做的容易就是,在这里边谁要是敢帮苏汐,那就是跟他们靳家过不去,等着出去就死吧。

苏汐认命了。

她没别的想法,对着给她弄菜的厨子道,“在不让我吃点像样的东西,再不过两月我的身体就受不了。你让靳砚看着办,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饿死,还是要我继续接受折磨。”

靳砚选择的后一种。

苏汐的伙食终于好了一些,可也不怎么好,至少是一个正常的犯人的标准。

她很聪明,又用同样的办法,获得了单人住的权利。

因为,她差点杀了那个新的对她施暴的同一个犯人,对方跟着靳砚送进来的人瞎咧咧,起哄。

苏汐太气了,从裤兜里拿出,她在再次捡得一块石头,磨光半边,锋利的跟刀似的。

她挟持了这个犯人,对着房间其他的犯人开口道:“我告诉你们!在靠近,我就杀了她,看是你们快还是我快!”

说这话,她手里的石片,已经划破了这个女人的脖子,温热的血从伤口流出,染红了两人身上的囚服。

这红的刺眼。

“出去!你们全都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苏汐把她们都轰出了房间,空出一只手来,把门反锁住。

狱警以为又是他们在为难苏汐,没有怎么在意,所以发现的时候晚了。等着狱警把门打开,苏汐这个恶毒的女人,已经把人放了一半的血。

这途中,没有一个人敢叫门。

这件事情发生后,住同一个通铺里的犯人,都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丧命。

俗语说的好,好死不如耐活着。

她们集体反应不想跟苏汐住一个房间,慎得慌,一个房间的犯人如此,其他犯人也不敢跟她住一个房间里。

狱警只好去请示靳砚,得到允许后,她终于被关进了单人间。

她觉得她胜利了。

苏汐很高兴的把这次的胜利打电话告诉赵洛,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靳砚找人写了报道,说她十恶不赦。在里边还要杀人。

无论他怎么跟靳家搏斗,都没有把这个舆论给压下去。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听我的话,你离开江城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你不该这么守着我。”

“我喜欢你,不想走。能这样见见你,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哦。只要活着我们就有能够见面的一天。”

赵洛实在是太傻了。

他一个人,怎么跟靳家的整个家族搏斗呢?

怎么可能!

她不觉留下泪来,慌忙的擦干净,要他离开,探视的时间过了。

赵洛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次,他没有按照惯例回家,而是直奔云锦别墅,他又要去做那种蠢事,不要尊严和脸面的事了。

赵洛跪在别墅门外,顶着寒风刺骨,他昂着头。

顾绾绾得知他在门外这样做,叫来管家,“你去问问这个赵洛这样做的目的,我们靳家可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好在,靳砚做事绅士这个名号还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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