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许觅夏独自神伤时,连翘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的啦!现在哪有人的观念还会那么陈旧?连我都看得出来,司少是真的爱你……真爱你懂吗?”

虽然连翘还没经历过,但她看着司北爵和许觅夏的样子,一眼就望见了“幸福”一般。

她深信,这样的直觉不会错。

“那为什么……为什么……”许觅夏顿了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她无法和连翘明说,和司北爵的这场隆重的,盛大的,却只是个“逢场作戏”的婚礼,关乎到太多东西。

如果将实情告诉连翘,连翘保准立刻跳脚。

这一点,她还是了解连翘的。

连翘换上了伴娘礼服,在镜子前摆弄了半天,又在许觅夏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儿,“怎么样?怎么样?”

“好看极了!”许觅夏瞬间敛去脸上的阴霾,伸手抓着连翘的腰肢,“你干嘛啊?瘦成这样,几天没吃饭了?不会是为了我的婚礼吧?”

“那当然了!”连翘得意地扬起唇角,“我可是未来司少奶奶唯一的闺蜜耶,更是婚礼上唯一的伴娘啊,除了新娘,其次的焦点就是我了,我可不能给你丢人,对吧夏夏?”

说着,连翘又凹了几个造型,“怎么样,有没有很惊艳?”

许觅夏捂着唇,“要不要这么露啊?换一套啦!”

“不要嘛,就是要性感点才能博人眼球啊,你看最近火的那个女明星,不也是在红毯上当众走光了才火起来的吗?”

“你怎么跟她比啊?”许觅夏狠拍了下连翘的脑门儿,“你又不需要去当明星,快换了,明天不许穿这套,知道吗?”

“好吧好吧!”连翘扁扁嘴,“不抢你风头,你是新娘子你最大!”

这边,许觅夏与连翘俩人嬉闹着,而埋在书房里的司北爵情绪却很不佳。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一则匿名邮件。

邮件里贴着一张小男孩的照片,约莫四五岁大的样子,五官精致得如同复制了司北爵的基因一般。

照片下附言:取消婚礼,否则这就是你儿子的遗像。

司北爵足足呆愣了三秒,随即追踪了过去,奈何不管他动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追踪到对方的ip地址,跟无法主动与对方取得联系。

司北爵一拳狠狠砸在了电脑键盘上。

他将照片拷贝下来交给程坤去坚定,却始终无法鉴定出丝毫“合成”的效果。

这让司北爵不由陷入了踌躇的深思。

难道,这照片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是谁?

当年是谁夺走了孩子?又是谁害的夏夏失忆?

现在,又是谁给他发来了这样一封威胁邮件?

阻止他和夏夏的婚礼,为什么?

虽说是一连串的问题,可背后牵扯到的,似乎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谁,司北爵查了五年,都没查出眉目来。

“就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可寻?”司北爵不可置信地看向程坤。

程坤摇摇头,“对方太狡猾了,我们真的毫无办法……”

司北爵捏拳,“这件事千万不能透露给夏夏,这场婚礼……”司北爵犹疑了下,“这场婚礼也不可能取消!”

此刻的司北爵仍然坚信,这个世上没人能够威胁得了他。

当晚,许觅夏是和连翘一起睡的,连翘直接阻止了许觅夏和司北爵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按着我们的风俗,新郎新娘结婚前一晚,确实要避免见面的,司少,就一晚上,您应该不会有小情绪的吧?”

连翘将许觅夏临时住着的客卧守得牢牢的,而他们的主卧将被布置成新房,司北爵暂时也没法睡,只能回到书房将就将就。

也是这个时候,司北爵再度收到了那个匿名人的邮件。

邮件里贴着一块金锁,与之前司奶奶送给许觅夏的那一块正好凑成一对。

而这只金锁原本是在司北爵手里的,五年前,许觅夏生下孩子后,司北爵便将这只金锁送给了孩子,之后便跟着孩子一同失踪了。

对方贴出了金锁的照片,然司北爵更加确信孩子就在对方的手上。

近乎是同时,司北爵追踪了过去,可对方的ip地址顷刻间就发生了变更,让人猝不及防。

司北爵在明,而对方在暗,他根本查无可查。

这一晚,司北爵是强迫自己入睡的。

明天的婚礼,不论发生什么事,他想他都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那是他和夏夏迟来了五年的婚礼,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而这一整晚,司北爵的眼皮都在跳,就好像预告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同样失眠的还有准新娘许觅夏。

连翘按着许觅夏,在她的耳边不停地数小羊。

“我的许小姐,你总不希望你明天顶着一双熊猫眼穿婚纱吧?那得多少层遮瑕才能遮得住?”

“连翘,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慌得很……我总觉得……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明天……”

“你想说什么?”连翘即刻捂住了许觅夏的嘴巴,“别闹了好不好,你这叫婚前焦虑症,没什么毛病,我上网查过了,很多新娘结婚前一晚都有你这样的症状。快点给我睡觉,不许胡思乱想!”

真的是这样吗?

许觅夏闭着眼,当连翘的鼾声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还精神的很。

不是不想睡,是真的睡不着。

明天……

明天到底是她精彩人生的开始……

还是……一个悲剧呢?

次日,连翘定了很早的闹钟,许觅夏近乎是刚刚有了睡意,就被连翘给拉了起来。

说是为了避免和新郎碰面,她们必须赶在新郎起床前就前往酒店做准备。

许觅夏迷蒙着双眼,“这也太早啦!”

“不早啦不早啦!”连翘将宽大的外套套在许觅夏的身上,“不用收拾,我们去酒店还要重新弄呢,你拿帽子蒙着头,这一大清早的,没人看得见的!”

许觅夏翻了两个白眼,一点都不想搭理连翘。

然而,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还是任由连翘给拉了出去。

彼时,司北爵正靠在书房的门边,眼睁睁看着许觅夏的背影从玄关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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